通过谈话,伍更了解到黄山口中的这位“老五哥”是当年最后一批来莽山垦荒的知青,今年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他是莽山村里的村支书,因为识几个字也算得上半个文化人,在莽山颇受敬重。
“老五哥因为平日里生活拮据也没有自己的房子,几十岁人也没个婆姨,一直都住在招待所的,夜里也是他在看门。”黄山继续说道。
“那天我们村民去堵孙三金要人,可一下子年轻的汉子全给撂倒了,最后老少妇孺拿着锄头鱼叉就要拼命,那孙三金也从腰里掏出了一把枪,他妈的差点就给干上了。”黄山吐口唾沫,显然对孙三金十分反感。
“因为那些外来人都住在招待所,老五哥在门口和孙三金也算认识,眼看就要拼命了,老五哥站出来拦在中间说了不少好话那孙三金才收了枪,我们也听老五哥的各自回家,再然后就我写信寄给伍先生您了。”
听他说完,伍更顿时撇了撇嘴,觉得这个黄山就是死鸭子嘴硬又好面子,当时的情况明显就是孙三金把枪分分钟可以灭了村民,那老五哥明明是出面保住了村民,可是从黄山嘴里说出来却成了老五哥保住了孙三金,真是爱面子的人。
之后的谈话伍更问了一些关于莽山的历史和习俗和一些灵异的现象的问题,所得到的答案和黄玉玲那里得到的内容几乎没什么区别,于是就没有再多问什么。
“村长,我能不能去招待所看看?”伍更尝试着问道。
可是谁知黄山突然瞪大眼,一嗓门就拒绝了。
“不成不成!招待所现在全是些外乡人,李先生就因为那些人出了事,您可千万不能再去那里了,不然我们怎么和李先生交代!”黄山使劲摆手。
“伍先生您是不是缺地方住?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您瞧这来了也不方便出去,不如先去我家住几天,等那些外乡人走了,我在让几个年轻汉子送您出去?”黄山拉住伍更的手,一副急切的样子,似乎那招待所就是狼窝似的,生怕伍更靠近去。
黄山虽然岁数大了,但好歹也是干了几十年渔活的渔民,这一拉的确拉的伍更一个趔趄。
最终黄山妥协,同意让伍更前往招待所,但是条件就是必需要让招待所的老五哥陪着,免得那些外来的人对伍更起歹念,尤其是孙三金。
伍更虽然不理解为何这个黄山会如此重视自己,并且严禁杜绝其他外来人来打扰自己,但是仔细想或许只能因为李府伊了,毕竟李府伊在这里也是待了一段时日,看在朋友份上照顾一下自己也是应当。
伍更同意后,随着黄山一道出了私塾往招待所走去,沿途引起村民侧目,甚至有人认出了伍更。
“你看,这人是不是以前李先生那个发光的小盒子里面看到的那个人?”有小孩在好奇道,甚至有人跑过来询问伍更。
伍更想,孩子们口中“发光的盒子”应该就是指李府伊的手机,不过这里偏远并不知道其称呼,而手机带过来莽山顶多也只能当几天闹钟用,自然也没必要解释太详细吧。
有人上前,黄山身为村长自然要说两句,得知伍更是李府伊的朋友后,众人的目光都稍有变化,有的是惋惜,有的是高兴。
众人目送伍更离去,黄山带着伍更继续向前走,沿途饶了几个弯,看遍了这些老旧的土房,终于在视野的尽头出现了一座稍新但也新不到哪里去的楼房
“老五哥!!”还差一段距离没到招待所门口,黄山就伸长脖子一声吆喝,沙哑的声音犹如公鸭一般难听,伍更不禁皱了皱眉头。
随着一声吆喝,伍更看到招待所大门口处有人影闪动着,旋即一个脑袋从门旁探了出来张望着。
“村长来啦?”那人应和着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白杉子黑长裤布鞋,典型的乡下打扮。
想必这就是那位老五哥。
老五哥看起来并不老,虽然实际年龄上五旬,但是伍更看来保养的还真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四十那样,也不知道在这穷乡僻野是怎么做到的。
一见面老五哥就注意到了伍更。
“李先生的朋友?”老五哥看向黄山问。
黄山点头,老五哥顿时就握住了伍更的手,但是并没有向黄山方才那么激动。
“日前,李先生还在的时候时常听他提起您,今天可算是见着面了。”老五哥憨厚的笑着。
伍更也随着唠叨了几句,他觉得这个老五哥不愧是当年来这里垦荒的知青,虽然也算是旧社会的人,但是谈吐并不粗俗,伍更想和他好好了解一下李府伊在莽山的事。
“黄村长,要不您先回去歇息,我跟着老五哥走走就行了?”伍更问道。
伍更说话的时候,黄山突然眯着眼,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也不知听没听到伍更说的话。
“行行行,老五哥你照顾好伍先生,我就先回屋头里睡喽。”黄山摆摆手告别,转身就走了。
“年纪越大越不中用,走一会儿路都觉得困,唉....”一声幽幽的叹息渐行渐逝,伍更目送黄山离去后,随老五哥走进了招待所。
步入招待所可以看到面前是一个空地,土黄的泥土寸草不生,楼房像一个四方的环形围绕着中间的空地,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四周楼房上下几层都没有多少人影,而且搭建楼房的木材有些泛黑色,不仅觉得有小许诡异感。
“老五哥,大白天的招待所没啥事为啥挂着白灯笼?”伍更注意到一间房间门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