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惊鸾姐姐,你在看什么呀。”
狂雷武馆中,一个看来不过十多岁的少年,停下练拳,走到慕惊鸾面前,歪着头问道。
“啊,没事……”慕惊鸾一惊,眼神却依旧看向外面街道上,一道熟悉的背影。
怎么可能,他一个小侯爷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平鸣街,而且穿着的还是件青衣小厮的衣服,肯定不是的。
“练武去吧。”慕惊鸾抿着嘴唇看着那道背影一直消失在拐弯处,才缓缓回过头来,眼神中,藏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背影会这么像他……
“惊鸾,惊鸾,你看这束花如何啊。”就在慕惊鸾转过头的时候,一个年轻人陡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手捧着一束银月花,在太阳光下,散发出十分好闻的味道。
“阮公子,请叫我慕惊鸾。”慕惊鸾将眼神中的落寞深深掩藏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心底毫无波澜的自己,在最近只要听到有关这人一丝一丝的消息,就……再也难以静下心来。
阮剑飞看着自己面前熟悉的慕惊鸾,从本能上,他就感觉今天的慕惊鸾与以往的不一样。阮剑飞现在不过二十岁,但是已经是聚灵境的年轻一辈高手了。可以说,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马上达到旋灵境。
而在家族中,更是有不少貌美的小表妹小堂妹向着他表达爱意。但是……他都不喜欢。
直到他遇到了慕惊鸾。
他就知道,自己那颗骄傲了二十年的心,彻底为了她而沦陷。
更何况,这慕惊鸾的天赋,比他还要出众!
“惊鸾……别这样……”
“阮公子,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身份。我是小侯爷的未婚妻,所以,请你尊重一点。”这个理由,慕惊鸾已经是无数次的累述了,但是不知怎的,在今天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刚才拐弯处的背影。
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像。
“惊鸾,你自己想想,他,就那废物,配得上你吗?”阮剑飞的手紧紧握着那束银月花,眼角不断抽搐着,声音也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他配不上你,只有我阮剑飞才配!”
“惊鸾你听我说,岳父岳母不是因为大夏王朝那边发展困难才和这定海王联亲的吗。你肯定知道我的身份,我爷爷可是阮家的二把手!而等我阮剑飞一旦登上家主之位,你就是阮家的……”
“不要说了!”还没等阮剑飞说完,慕惊鸾便一脸,冷漠的打断。“阮公子,我和你根本没什么关系,所以请你别叫我父母为岳父岳母,另外,别打断我教学。”
“教学,教什么学!”阮剑飞的脸都有些抽搐起来了:“惊鸾,你来我阮家的狂雷武馆,不就是想挣一份钱,自给自足,不用那定海王王府的资源吗?要是你真喜欢那个废物,怎么可能这样!”
“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强迫自己!而且你看那废物,前一段时间居然还向楼家的楼雪茹表白。这事我们都知道,可假不了!他压根就没把你放在心上啊,就这样的男的,你为什么要为了他赌上自己的一生!”
“而我,阮剑飞。二十岁就将步入旋灵境,虽然遇到过无数的表白,但是我阮剑飞心里最爱的始终只有你一个人啊。”
“我每天向你送花,都整整一百八十三天了,你就不能接过我手中的花吗?”
“不能。”慕惊鸾横出一步,绕过前面堵路的阮剑飞,道:“我想阮公子是想多了,我来狂雷武馆教学纯属是因为我喜欢,而小侯爷……我相信他也是喜欢我的!”
一瞬间,那从窗户处坚决跳下的身影;那与彭辉对峙死死煎熬,还要伸出浑是青筋手臂的身影;那道和黄昏融为一体的,连站立都不稳,还要一步步向前走的身影;以及……刚才拐弯处的背影……
就在一瞬间,全部涌入了慕惊鸾的脑海之中。
那道背影……真的是他吗?
“惊鸾,别骗自己了。你刚才叫的都是小侯爷……”看着慕惊鸾依旧愣神一般的站着,连个头都不回。阮剑飞越发气了,整个胸腔都在不断的起伏之中。但毕竟也是阮家大少,没一会儿便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境。
“好了,惊鸾,是我错了。我立刻就走,立刻……”
阮剑飞一边说着,紧紧咬着牙齿,身子也是一边后退着,每一步,都是退的如此之慢。
“大少……”
退出狂雷武馆的阮剑飞,整张脸上都充斥着无以伦比的阴冷,那手中的银月花,早就被手掌的大力,捻作了粉末,飘散在风中。
“前段时间据说彭辉和沈废物对峙失败了。”
“是的。”一个黑衣人站在阮剑飞身旁。
“那这彭辉一定很想要这沈废物出丑了。去和彭辉说一下,就说今天我阮剑飞打算和他在碧海楼好好谈谈。”
“那万一他不肯来呢?”黑衣人低头问道。
毕竟在京城中,阮家的实力其实和彭家是一样的。而且彭家因为背后有着皇室的撑腰,甚至隐隐有超越阮家的趋势。
彭辉又是彭家的大少,与这阮剑飞身份一样。如果阮剑飞亲自去请,或者发邀请函,自然能请到。但是要是随便派个侍卫过去,就能让彭辉过来。那这彭辉也太掉价了吧。
这个道理,阮剑飞的侍卫明白,阮剑飞自然也明白,这彭大少,一样也清楚。
“你就跟他说,我阮剑飞打算和他彭大少联手,要在一夜之内,将这沈废物,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