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来回的搬运物资,负责监视东莱公子无的各路人马算是了解到一个事实,就是他刘无根本无意在京师发展,来这里不过是做生意、大采购而已。
甚至很多家族势力,见东莱公子无有如此身家实力,更加坚定与其做买卖的决心。
最感到满意的,莫过于宫里的宦官们,见此状,无不欢庆鼓舞,毕竟盟友实力越大,震慑力越强,日后只需尽量交好,说不定以后自家掌控地方的势力,还能沾上他公子无不少光。
于是乎,公子无的地位在宦官的心目中越发的高大上了,以至于找寻机会认命公子无掌管兵马、一方大员职务的问题,实实在在的搬上了众宦官的日程安排之中。
刘良自始至终都站在码头看着装船,眼见不认识的随行人员有点过多,不禁好奇的询问身旁的刘福,“福伯,是我眼花了吗?工匠不是一百四十多人吗?这是咋的了,买一赠二吗?这人数都翻了三倍多好不好!”
“呵呵,公子不希望人多吗?”刘福不答反问,笑眯眯的样子,十足的想吊自家公子的胃口。
刘良白了刘福一眼,“您是爷,您最厉害,好吧?快说啊,小子我,洗耳恭听!”
“呵呵,还不是工地的福利待遇闹得?谁让东莱公子无大方呢,又是三倍工酬,又是有酒有肉的,还没事的时候来什么‘计件’方式,多干多得的……”
看上去刘福是在埋怨,可实际上他佩服死自家公子的法子,眼下工程的质量和进度,绝对比多付出的工钱要赚上许多。
“这些多出来的人,都是咱家工地上施工的,那些工匠亲眷的亲眷、朋友的朋友。这个吃不饱饭的年月,眼见着亲戚朋友都发了财,谁能不眼热啊?自然,各凭本事的闹腾起来,最后刘学管事实在是烦个不轻,这不,求到我这里了,呵呵呵,这才有了今日公子的疑问。”
我靠!财帛动人心啊?古人诚不欺我!
妹的,赶明儿回来,奖励再翻翻,哥们就是用钱砸也把洛阳城的工匠人才全都给砸跑了。
人才与钱,对于刘良来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前者完全可以生产出后者,而后者未必能同样如此。
生意之道在于,能用钱财来建立友谊,远比靠友谊生成钱财来得好!
好家伙,不折腾不知道东西有多少,光两位老爷子的竹简就装满了两船,而那些物资更是装满了所有的船只,到后来那些工匠都得靠高价雇佣码头的摆渡船只,送到黄河岸边停靠的五层楼船上。
直到过了午时,人员、物资这才安排妥当,船只缓缓起航,而刘良也开始准备明日行程的事宜。
只是,该嘱咐的都嘱咐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刘良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事可干了。
连日的忙碌劳累,让他夜晚时左拥右抱都提不起占便宜的兴致,现如今,冷不丁的闲下来,倒是有点抓耳挠腮的不适应。
黄忠已经上任牙门将,不敢擅离职守与曹操暂时混在一起,而其他的几个牲口,知道明日一早便会离开京师,算是做了最后的疯狂,玩得那叫一个痛快,一整天都没看见他们的身影。
郑泰程昱更是忙于工作理都不理自己,老奸巨猾的福伯完事以后见势不妙一早就溜之大吉,只有伊籍傻傻的陪伴左右。
而且没了原先的翩翩风度,变成一副小儿模样,逮着机会抓住刘良的衣角,就会不停的询问关于药膳调理的问题,可把刘良烦个不行,一顿训斥之后,好似犯错的小孩一般,呀不悄声的冒充透明人。
而最可亲、最可爱的晴瑶二女,却是在洛阳城四处为姨娘找寻店铺、置办裁缝店的事宜,单单留下刘良自己,在雒水岸边看鸭子戏水。
还好,患难之时见真情,得知公子无没事以后,各路纨绔,汇合一处,纷纷杀向洛河河畔。
惊得路人远远遁去,震得鸭子嘎嘎乱叫!
再一次的欢送宴席,如火如荼的展开,清幽雅舍圆了。
好一顿拼酒,直杀得人仰马翻,而略有些失落的刘良,也醉死沙场,最终被刘府奴婢背回房间。
恍惚间,刘良觉得自己好像跟从前一样,耐不住寂寞,犯了点小错。
当早晨醒来,他霍然的发现,貌似自己再一次的得到成长,男孩的苦恼时期,已经悄然的到来。
刘良不敢肯定是自己的自然而然,还是身边两位妹子的故意捣鬼,反正他认为这是件很丢脸的事情,第一时间毁灭了证据,至少可以来个死无对证。
内城门一开启,刘良便率领众人告别两位老爷子,打马出南门,直奔颖阴而去。
之所以绕道前往颍川,并不是想要挖荀家的墙角,刘良深知这种大家族的人才可不是那么好获得的,没有家族的指令和吩咐,其门下受重视的子弟,任你有三头六臂十八个锄头,也休想把人挖走。
现如今,所谓的世家,一切以利益为先,家,永远比国重要!
刘良前去颍川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去看看出身于寒门,素有短命的“夕阳之才”之称的戏志才,确认他是否因为服用五石散的原因,而早早的结束谋士生涯。
顺带着去研究一下因病辞官的钟繇,以及认识一下颍川荀家的荀攸荀彧叔侄。
这些顶级的人才,能挖就挖,不能挖也留个好印象,以便为将来做准备。
当然了,另一个短命的“天生鬼才”著称的小屁孩郭嘉,也是主要目标,虽然他现在只有十一二岁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