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城主带着小女儿梁安安到了里间,关了门窗,才说起正事来。
“爹爹,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难道他的修为真的被全废了吗?”梁安安哭丧着脸。
“哎呀,不哭不哭,我的小丫头。”梁城主慌忙的套出手帕给宝贝女儿擦着泪,又递上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点心。
梁安安“啪”的将递到她面前的点心推到地上,嚷道:“哥哥都成那样了,爹爹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哎呀,安安呐。”梁城主安抚的拍了拍她,“亮儿的修为确实全毁了,但他从前就练的很扎实,若是从头捡起,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不碍事的。”
梁安安这才止了啜泣,狐疑地问:“真的么,爹爹可莫要诳我。”
“这么大的事儿,爹爹会诳你吗?”梁城主道,“哼,倒是这群闹事儿的乡下人,仗着这个排名战制度,真是一年比一年狂妄。”
“爹爹!”梁安安突然站了起来,急的直跺脚,“爹爹不会还不知道吧,我们这批学生里,有个男孩子是当朝六皇子!爹爹你未见到,那个来接六皇子的老太监,都是个中阶武者!”
梁城主却是不屑一顾的笑笑:“皇宫的人又如何?”
“皇宫里的太监都是中阶武者么!”梁安安着急道,“那你说那些大臣,皇子,还有,皇帝!他们岂不至少是高阶?”
她们梁家,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她爷爷,是位高阶,但整个梁家,近百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
连她的父亲,现任的梁城主,也不过中阶罢了。
“安安。”梁城主将梁安安拉到他身边坐好,“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名皇子,不在宫中接受最好的训练,而跑到咱这么个小小的学院里来?”
梁安安呆呆的摇摇头:“女儿不知。爹爹,为什么?”
梁城主又笑道:“爹爹也不知道。不过爹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皇子,必定不受宠,只怕还是从前犯了什么错,才被发配到这里来的。”
“啊!”梁安安惊诧道,“爹爹确定么?那老太监不住的说皇帝多么多么想念那六皇子呢。”
“宫中的太监,圆滑的紧,嘴上自然要说的好听些。”梁城主不以为然道。
老太监来接走六皇子的时,他虽不在场,但也听那两个判员仔仔细细的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站在院子里当众把脉、擅自做主安排启程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皇子离开这一切重重迹象都表明,这个老太监,根本不把六皇子放在眼里。
老太监虽听了六皇子的话,废了梁元亮的修为,但并未伤及根本,对身体机能的伤害还不如那皇子在比试时剔骨的伤害大。
况且按照当朝律法来讲,他作为城主,手下学院发生混考的情况,被当场揭发,且还是自家亲儿子,再怎么样,都要追责到他这里来的。
可从头到尾无人提及此事,仿佛梁元亮与城主梁家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这说明,这个六皇子根本没有能力、没有实权来责罚他。那个老太监或许有,但明显不愿为了一个失宠的皇子淌这趟浑水。
想到这里,梁城主又微微笑起,对神色稍霁的女儿道:“女儿呐,那皇子虽然走了,但那个使诈将你推下擂台的丑姑娘,爹爹必会让她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