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天辰神色苍白,有些虚脱,但其面部表情依旧风轻云淡,让围观之人看不出丝毫异常。
他目光一转,扫视着下方的一切,然后缓缓落地,手中的紫色短剑早已收回不见,一脸平淡,缓缓开口。
“不知这样算不算晚辈胜了?”
“孙怀平重伤不醒,自然是你胜了。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凡事留一线,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莫要做的太过。”下方的白袍长老看了一眼脚边之人,手指一动,冲着孙怀平打出一道法决,冲着天辰淡淡说道。
“对方的打法近似无赖,晚辈也是迫不得已。这宝物刚刚祭炼不久,晚辈一时也难以把控威能,这才出现了意外。”天辰满是歉意的说了一句。
白袍长老闻言点点头,不再多话,俯身查看孙怀平的伤势。片刻之后眉头微皱,从怀内掏出白色瓷瓶,倒出一粒翠绿丹药,给孙怀平服下。
这时御灵山之人才姗姗来迟,得到白袍长老首肯之后,将孙怀平抬下了平台。其中数名御灵山的弟子看向天辰的目光,充满憎恨。
而其余门派之人因为天辰出手太快,根本没有注意到,天辰是如何击败对手的,望向天辰的目光充满敬畏,再也不敢轻视分毫,将其当作竞争大敌对待。
曾经的天才少年,沉寂六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对此,天辰毫不在意,他冲着白袍长老行了一礼,身形一转,孤身回到休息处,闭目调息。
青阳剑的威力虽然巨大,但这次动用的后果却是让他体内灵力消耗殆尽,若不快速打坐恢复,那么接下来的几场将会出现灵力不支的情况。如果因为这样而淘汰,那就太冤枉了。
想到这,天辰又服下两粒恢复灵力的丹药,两手各抓一枚中阶灵石,拼命的吸取炼化灵石中的灵力。
“这小子怎么回事?刚刚那把剑怎会如此厉害,好像已经远远超过法器的范畴,但又达不到法宝等阶。。。此子什么时候拥有法宝残片了?”半空飞台之上,江陵道满是不可思议的喃喃一声。
“怎么?这宝物不是你给的?”一旁的莫不同反问道。
“呵呵,我若是有这宝贝,也只会给老人组的褚石峰,毕竟新手组就算夺得第一,也不过屈居大会第十一名。真正能取得第一,还是要看老人组的比拼了。”江陵道白了莫不同一眼,张口说道。
莫不同闻言点头道:“也是,新人再怎么跳腾,和老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摆在那了。若是想要夺得最大的好处,还是得看老人的表现了。”
“唉,只能说此子福缘深厚,这件事竟然还瞒着我。”
“怎么?就不允许徒弟拥有一点小秘密?”莫不同看了老友一眼,嘴角一翘的嘲弄一句。
“怎么会,我是在想,天辰回来的时候说要拿大会第一,我当时没当真,自以为是其豪言壮语一番。我这几年忙于新入门的弟子,对他也未多加关注,看来秘密不少啊。夺得第一,还真不是随口说说的样子。”
江陵道目光盯着打坐入定的天辰,淡淡说道。莫不同闻言一惊,也看了过去。
“他难道想进入新人前十,挑战老人不成?虽然刚才一剑之威惊天动地,与那些虚丹境的老人相比,倒也够看,但是其体内灵力不足,这可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门槛啊。”
“嗯,至于他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别的不说,光凭刚才一剑,就足矣在新人组中占据一席之地了。”
江陵道心情极佳,抚摸胡须,目光在闭目打坐的天辰身上来回扫视,显得爱不释手。
二号平台的损坏也不算严重,看护平台的长老只是催动某种法阵,平台灵光闪烁两下,就恢复如初了。
比赛正常进行。
人数进一步降低,所以比赛进行的很快,左可儿这次面对的是灵秀山的弟子。
与之前的苏攸民一样,左可儿如同幻影的身法,这位黄袍男修大威能的法术招招落空,并且同时被左可儿经常左右出击,难辨真假,打乱了皇袍男修的施法节奏。
这位黄袍男修似乎也是那种常年闭关苦修,修为极高,神通颇大,但却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全程神色慌张,手忙脚乱,简直是被左可儿吊着打,毫无还手之力。落败那也是早晚的事。
左可儿的修为处于灵脉凝液境,算起来在整个新人组当中也是垫底的存在,比她低的没几个,看来看去,也只有天辰了。
毕竟天辰的盈气境在新人组,如同鹤立鸡群,一枝独秀。目前为止是无人敢争,倒数第一的名头天辰坐的稳当当的。
左可儿面对的对手,修为境界比她常常高出一个境界,但左可儿仅凭一个快字,就能轻松的战胜这些灵脉后期的修士,实属难得。
因为新人组参赛者是105人,前三轮比试,抽签下来都会有一个不用比试,直接晋级。毕竟人们常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天辰的运气看起来不错,正当他灵力耗尽,身体虚弱继续调息的时候,第三轮抽签,这个空位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这种好运着实让一干长庚生的参赛弟子,那是羡慕红了眼。尤其是左可儿,围在天辰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恨不得当场要和天辰换名字了。
天辰无法精心打坐恢复,只得叹息一声,和褚石峰说了一声,先会住处休息。褚石峰神念一扫天辰,这才发现他的异样,这才默不作声的点头。
于是在左可儿满是嫉妒的目光中,天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