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同学般的假装热络。
周堂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好像真的是老同学了,什么都忘了,薄唇微启:“肯定给个大折扣啊,老同学来找帮忙,怎么会不帮呢?”他加重了“老同学”的字眼。
气氛又开始热了起来,以房价为切入点,虽是在抱怨日益上涨的房价,实则在攀比着各自的生活,还有,对周堂奉承。
同学也是一种资源,更何况是算是在c市算是富甲一方的周家公子。当年的单纯同学情,只有成绩的攀比,融入了社会,更是加上了金钱的考量。
周堂听着,偶然说一两句,一如他当年那番话不多,简练而直至重点。他有意无意眼神扫过沈念,却并无半句话交流。
同学们不少毕业后都回到了c市,留下来的,迅速地走上了结婚生子的稳定道路,还单着的女生,有点成为“异类”的意味。
孙淼这个八卦精开始发问:“念念,还单着啊?”
沈念正在跟猪脚做斗争,嘴里嚼着,点头“嗯”了一声。心中却是想到陆泽宇,从始至终,他算过她的男朋友吗?转念又嘲笑自己想这个又有什么用?
跟沈念高中就不对盘的章丽冷笑:“人家在s市,眼光高着呢,一般人哪里看得上啊?”她画着浓妆,在灯光下,更显得其面目可憎。
沈念看不上她一副世俗样,拿过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来:“你真的想多了,我去个卫生间啊,水喝多了。“
出了包间,走入旁边的休息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万丈灯火,都在为家中一盏灯火奔波,更显得她落寞。这些年,她走得辛苦勉强,带着伤痕,始终未敢面对自己。
双眼逐渐被泪水所模糊,当清冷的泪水汇聚,留在脸上时,沈念从游离中意识过来,用手抹去眼里。
背后传来一声冷哼:“想不到你还会有眼泪?”周堂一步步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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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梗着嗓子,握紧身上的披肩,未发一言。
周堂眼神转向窗外,双手摩挲着,终是按捺不住,拿出一根香烟放入嘴中,动作熟练地掩着打火机点燃,轻轻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眼神在烟雾中迷离。
沈念震惊地看着他:“你抽烟了?”还记得大学时,他舍友都抽烟了,她半撒娇半恐吓他不许抽烟,那时他抱着她说哪敢啊,有这么凶的女朋友。
沈念说完就后悔了。
周堂冷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呢?”
沈念紧握着手机,他说话如此不留情面,她哪里是甘愿被人欺负的性子,她逻辑清晰:“只不过是站在老同学的立场随口问一句罢了,你又何必反应这么激烈?到底是谁想多?“
周堂看着她伶牙俐嘴的样子,反而笑了,她的性子还是那么急,一点亏都吃不得。
沈念看他笑,是在笑她吗?她气地转身就要走。
周堂却是一把抓住她,她皱着眉想要挣脱,抬着头瞪着他:“你干嘛?放手!“
“都说是老同学了,那微信总该加一个吧。“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放下手,举起手机:”我加你了,你没同意。“
沈念苦笑:“周堂,你究竟要怎样?“当年那样的分手算不上体面,他这样是给她难堪,还是觉得当年被甩心里不平衡?
周堂的烟在他手中慢慢燃烧,他重重地在烟灰缸中熄灭,“沈念,我想要怎样?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当年说分手的是你,现在又有什么立场来问我想要干嘛?
往事两人都未提,往日记忆却在两人之间如影片放映般一帧帧滑过,甜蜜与说不出的苦涩在俩人心中弥漫,谁又能是局外人?
俩人未说话,走出包厢的章丽看见沈念那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心里骂着狐媚子。她高中就喜欢周堂,却想不到被沈念抢了先。周堂现在回来,据说还是单身,她又想来勾引他?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章丽走向他们,热情地挽着沈念,却是一脸娇羞地对周堂说:“周堂,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沈念挣脱开她的手,她最烦章丽这样的白莲花,做人能够坦坦荡荡,她非要以最扭捏的姿态,最恶心人的方式,沈念高中就没看得起她过。她也没有耐心做戏,更何况,做戏给谁看?给周堂看?没必要。
“我要回去了,已经很晚了,我家在乡下,晚了不太方便。”沈念说完就走向包厢。
包厢里已经三三两两地都吃好了,沈念打声招呼就走了。她走楼梯下去,小腿肚都有些颤,走出酒店大堂,才发觉雪已飘下,估摸着下了好一会了,地上都已经是薄薄一层了,雪花在暖黄色的路灯下飘洒着,如精灵般自由。雪已经下的很密了,越下越大,沈念心中有些着急,得趁着路结冰打滑前,早点回去,她真的挺怕在这个天气下开车的。
正在纠结间,一辆车开来,车灯径直地打在她脸上,沈念用手遮住光,往旁边退了退。车开到她身边时停下,周堂打开车窗:“上来,我送你回家。”
沈念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烦躁,拒绝地委婉大方:“不用了,我有车,谢谢。”
周堂敲打着方向盘,极有耐心:“沈念,承认过去是正视未来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