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颈上移开,滑过她的锁骨,覆上了她胸口的丰盈,而后狠狠地揉捏了起来。
她的手劲很大,憋着一股愤恨,好似要将之前的怨气都在她身上发泄出来似的,只是她虽然面色冷厉地动作着,目光却一直牢牢锁着那妖女,却见她由最开始的震惊恼怒到现在的平静冷然也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被那幽邃的目光一看,钟离晴心里突突直跳,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掌下的饱满酥媚柔软,平缓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触动着她的掌纹,透过她的肌肤,好似直抵她的心。
——若说刚开始的亲吻还只是不确定地试探,那么后来便是半真半假的报复了。
即便这妖女的神色记忆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可是强吻过她的还是这张唇,禁锢过她的还是这双手,那么她还给这个身体,又有什么错呢?
况且,这个身子现在的灵力波动弱得还比不过自己这个金丹期的,全然没有夭夭的那种压迫感,是以顶着那姑娘充满杀意的眼神,钟离晴也半点不憷,还敢肆意妄为地出手求证,不过是仗着对方杀不了她罢了。
甚至,她还有一个有趣的发现:这姑娘看着凛然不可侵犯,面皮却薄得很,与那无赖似的妖女截然不同,强忍着羞怯与不满却又故作冷漠不屑的样子,真个是我见犹怜,教人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又教人忍不住将她欺负得更狠一些……
钟离晴总算明白,为什么那妖女如此热衷于调戏自己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妖女又会不会回过神来,秋后算账,但是不趁着这个机会,讨些利息,怎么对得起自己先前的憋屈呢?
心里冷冷笑着,面上却一派正经,钟离晴装作疑惑不解地看了她几眼,忽而蹙了眉问道:“你不是她……那么,你是谁?”
她说着,不在意地收回了手,好似没有见到对方那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自己的掌印,也刻意忽略了掌心仍残留着的柔软温度,面色平静,显然是打算将此事揭过。
那与夭夭一般无二的女子蹙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却在钟离晴几乎无懈可击的表演下相信了她只是认错人的事实,袖摆轻甩,拂去被按倒在地时沾上的浮尘,慢条斯理地说道:“天一宗,妘尧——若你问的是夭夭,那么,她即是我,我便是她。”
——天一宗?似乎有些耳熟。
姓妘么?似乎来历非凡呢。
“呵,若是你要这么说,那她欠的债,也是你来还咯?”钟离晴神色不变,却陡然欺近她面前,一把拽起她的衣领,怒气冲冲地数落道,“莫名其妙打伤我师姐,将我掳来这里,对我上下其手不算,还给我下了个劳什子的血咒,教我不得远离她十丈……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不是都算在你的头上!你说啊!”
钟离晴越说越恨,手下的力道也失了分寸,将那自称妘尧的冷峻姑娘拽得涨红了脸,却只是神色认真地听着她的抱怨,一言不发。
等钟离晴说完以后,她才泰然自若地拂开了对方的手,偏头轻咳了几声,而后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自己皱巴巴的衣襟,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与夭夭的恩怨我已知晓,左右不是甚么大事,你既然要追究,我便与你一桩一件地分说。”
见她神色平静,眼中的杀意却尽散,钟离晴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勾起一个得逞的笑,面上却仍是装作余怒难消的样子,冷哼一声,等着她解释。
“第一件,打伤你的师姐,既然只是打伤,并未致死,一会儿你也打我一掌,我绝不还手;第二件,将你掳来,待此间事毕,再将你送回去便是;第三件,与你上下其手,既然是夭夭欠得你,那便不与你计较方才冒犯我的事了……至于这第四件,她下于你的血咒,”妘尧慢条斯理地分析,一件又一件反驳着钟离晴的控诉,观公正,教她也挑不出错来。
思索间,却见对方目光一冷,如玉雕冰凿的手突然抬起,五指成钩,扼住了她的脖颈,与她刚刚挟制侵犯她的架势,如出一辙。
——啧,莫非这就是她的打算?
伺机而动,再将自己制住?还真是处心积虑……
钟离晴眯了眯眼睛,掌心悄悄续劲,只等着对方动手,便与她拼个鱼死网破。
妘尧细长的手指擒住了钟离晴娇娇柔柔好似一拧就断的脖子,骨节收拢,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她毙于掌下。
忽然,那手指一僵,钟离晴倏然抬眼看去,却对上一双酝酿着暴风骤雨般杀意的眼眸,不由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击出一掌要将她打开……此念一出,却觉得手臂一麻,掌心一顿,那续起的攻势无论如何都打不到对方身上,若是长久下去,怕是反而要震伤自己的筋脉,连忙散了灵力。
钟离晴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惊慌地看了过去,与那杀意森森的眼相对,片刻之后,她终于发现了对方的奇怪之处——虽然对她杀意昭然,就连杀招也就绪多时,可仿佛总是差着那么一口气似的,久久不曾落下。
自己的攻击发不出来,打不中她,她又何尝能续劲收掌扼死自己呢?
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