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名。”陆康见汉帝如此,心中倒是一定。
张平听得云山雾绕,不太明白,虽然陆康的话他都听明白了,但他对大汉的田制实在是不了解,因此一脸茫然。
“陆爱卿,既然此法不行,却不知你还有何主意啊?”汉帝见此法行不通,便向陆康问道。
“这陛下,臣一时无甚办法。”陆康一个御史中丞,挑刺可以,赚钱?那当真是举手无措。
“张爱卿,不知你可还有什么好主意?”汉帝不由又看向了张平,心中此时已经把张平当做了救命稻草,指着他给个好办法。
张平心里卧了个大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臣闻明帝时,佛家修建庙宇,其费皆由信徒所出,而庙宇成时,立碑留字,将捐赠信徒之名刻与其上,以彰显其功。陛下不若,昭告天下,捐款修建宫殿,殿成后将捐款者之名立碑刻与其上立于宫门之前。陛下以为如何?”
其实这主意和刚才张平说的还是一回事,只不过将封爵赐勋换成了刻碑留名而已。
灵帝听了略一思索,抚掌哈哈大笑,“妙,妙,妙,爱卿不亏朕之股肱,此计甚妙。”
堂下众臣这回却不好说什么,这不过是立个碑而已,也挨不着谁的事,倒是无可无不可,反正出钱的不是自己。这会再没人出来反对,此事也算就此定下。
“国师大人,请留步。”下得朝来,却有一人来到张平身前。
张平转头看去,却是大司农周忠,忙拱手道:“周大人,不知唤我何事?”
“国师大人今日所提众筹之法甚妙,我想向国师大人请教一二。”
“周大人客气。那不若随我到府上一叙?”张平邀请道。
周忠大喜,忙不迭的答应。
你道张平为何如此热情邀请周忠,是想拉拢于他吗?非也,张平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之前见到了周忠的侄子周瑜,如此名人张平怎肯放过,不说收归麾下,至少也要打好了关系不是。
“要说这众筹啊,说白了就是集大家的钱办自己的事,但是还得让出钱的人得利,让人出得心甘情愿。因此,只要掌握两点:一是要有利可图,二是要让人愿意。”张平向周忠解释着什么叫众筹,当然这岂是都是张平的随口胡诌,至于真正的众筹是什么,他哪知道,再说就算不管他怎么胡说,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周忠听了却不住的点头,从中领悟学习到不少。
“嘉谋兄可是还有一弟啊?”
周忠不知张平怎么聊的好好的突然问起自己弟弟来,但还是答道:“永安怎知?我确有一弟,叫做周异。”
张平微微一笑:“上元节那日,有幸与令弟相遇,聊了几句,甚感投缘,当时提起嘉谋兄,所以有此一问。”
周忠却是未曾听弟弟周异提起此事,不由有些惊讶的笑了笑,“原来如此,倒是有缘。我这弟弟偶尔有些书卷气,还望国师多多见谅。”
“对了,永安那日祭天当真是道法高深,艳惊四座啊。让我看了心生仰慕。不知永安可否为我讲讲这道法?”
“哪里哪里,我这不过是些小道,哪及周大人这般经纬之才,掌大汉之粮帛。要说起这道法来,自是得从我道家的由来讲起”
当下张平便向周忠讲解了道家由来、发展,太平道的创教理念,目标等等一些,直听得周忠双眼冒光,不住点头。
张平将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嘉谋兄,平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嘉谋兄成全。”
周忠听张平介绍道家倒是听得心头兴起,此时见张平如此问,便拍着胸脯让张平但说无妨。
“嘉谋兄,那日我巧遇令侄,觉得与我甚是投缘,更见其颇为机敏聪慧,更是心喜,因此动了惜才之念,想要收其为徒,不知嘉谋兄意下如何?”
周忠听了,认真思索起来,这事按理说是个好事,更何况那日见了张平确实道法高深,让周瑜拜其为师到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以张平位居国师高位,若是结此师徒之谊,日后也能在朝中也能有所照应,与周家也是一臂助。只是自己那个弟弟,颇为固执不花,怕是未必会同意此时。还有瑜儿生性跳脱,若是不服管教闯出祸来反为不美。只可惜永安想收的不是晖儿。
“能得永安垂怜,此乃瑜儿的福分。只是此事还需问过我弟周异意见,才能答复永安,还请永安见谅。”
张平笑了笑,“我自省得,还请嘉谋兄帮忙转到我收徒之意。”
“好说,好说。”
周忠返家后立将此事告之周异,询问其意见。
“兄长,这张平我倒是见过,看起来倒是有些能耐,只是其年岁尚轻,又有何本事能教导瑜儿,且道家之学如何能治世安邦,我欲携瑜儿往颍川一行,让其入颍川学宫就学。”周异有些不太愿意,倒不是看不起张平,只是觉得周瑜可以学到更好的。
“贤弟糊涂,那日祭天仪式你是没见,我却是看到了,这张平确实道法高深,能请来天神,能招魂祈福。而且他现今得居国师之位,对瑜儿日后必然能有所照应,再不济其身后可是有一个教派,以瑜儿之聪慧,未尝不可承其衣钵,这对我周家发展而言不啻为一件好事。至于颍川学宫,所学乃是儒法两家,以瑜儿之跳脱,未必适合瑜儿。”
“这道家更是讲究清静无为,怕是更不适合瑜儿吧。”周异翻了个白眼。
“你”周忠气结,却依旧耐心劝道:“贤弟,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