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强刚要打电话时,就见一行人迎面走来。
“刘山、刘山你没事吧。”这时就听见一老婆子带着哭腔边问边走来,原来是他那断绝母子关系的老妈妈来了。
“哥、哥、你有事吗?我找王帆那畜生去,我和他拼了。”刘海火急火燎地赶来,其实自从断绝母子关系,这哥儿俩也早就谁也不理谁,只是妯娌之间见面还说点话。原来母子正在酣梦中,忽然一乡亲们冬冬捶门,刘海一拉开门,来人说:“不好了,刘山要被王帆打死。”
刘海来不及问,披上衣服就走,老母亲也被惊醒,听见这话心惊肉跳,急忙也赶来。
“王帆呢?”刘海问。
“先别找王帆,救人要紧,你去找辆板车来,把刘山送医院吧。”志强说。
志强说完,刘海急忙跑着回家去拉板车了。
刘海母亲抱着刘山泪如雨下:“儿啊,你怎么去招那个畜生,你不知道那兄弟四个是豺狼虎豹吗?他若是要了你命,你让我怎么活呀!”
刘山此时眼里满是悔恨愧疚的眼泪,他虚弱无力呻吟了一声说:“妈,儿子对不起你呀!”说完也是泪如雨下:“什么原因,儿子能活过来,我以后再跟你讲。”说完晕厥过去。
刘海不知从谁家借来一辆板车就和大家把刘山抱上去,老太太也要去。志强说:“你老年纪大了,自己要保重身体,你就回去休息吧,估计没多大事。”
老人流着泪说:“志强,我怎么能不去呢,那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我现在回家怎么能睡着呢?”
志强他们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去了。
刘山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王帆出手狠毒,他受了多处内伤,在医院躺了快一个月,刘海开始在前伺候,但上班不能耽误,后来就下班后抽空来探望。老娘寸步不离,无微不至地端茶倒水。刘山见老娘日夜操劳又添了许多白发,心疼不已。
多发的头缝了六七针,胳膊断了已接上去,估计没三两个月好不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在医院呆了一周就出院了,志强在与兴旺协商无过后,通过司法强硬的处理了,兴旺赔了多发一多半医药费。
春玲就惨了,那天兴旺砸多发的那板凳掉到她脚上,她的五个脚趾都断了两根。那天晚上志强让兴旺跟着去时,兴旺没去,他后来回家了又是对春玲一番毒打。
这天晚上,春玲死里逃生,兴旺皮带不知道抽断几条,棍子不知道打断几根,边打边骂:“你这个,贱货,今天就打死你,我叫你舒服………还搬弄是非说人王金兰偷人,你比王金兰贱多了,王金兰那是忽悠男人钱,你看看你这个,骚得受不了,让人白x,看来,王金兰说你在家做的丑事半点没冤枉,指不定她那儿子就是你害死的。”兴旺骂她:“你个贱货,还窝囊。别人家的女人独自在家伺候一家老小,还农活上班两不误。(其实伺候公婆这一说谈不上,公婆帮着干活倒是真,这里许多人不明就里),你,不上班,在家吃了睡,睡了吃,还x痒偷人。你个贱货,找了你搬弄是非,被人金兰打嘴巴子,怎么没打死你,你他妈还叫我回来,浪费我不少费用,八月份又给我儿子招来灾祸,不是怕我儿子受害,你死了我都不回,这一年跑回来好几趟,又赔金兰钱,这一年都白瞎了。你个扫把星,我打死你这个。”兴旺越骂越气,只打得春玲奄奄一息。春玲总算还有知觉,听着这些怒骂,她的心彻底凉了。家里没有老人,兴旺常年在外,小亮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自己还要种那三亩田,哪有时间去上班。自己被金兰打了,兴旺竟然拿这个来嘲笑自己。儿子小亮自己招来的祸事,他也要按到自己头上,这个男人欺软怕硬,见了金兰打哆嗦,打起自己女人来如此狠毒,泥河村留守妇女没失足的不在少数,丈夫知道底细后也没有像这样痛打女人的。她心里清楚,兴旺就不是人,畜生都不如,他也没将自己当人看过,自己也是被他当畜生一样对待的。若是有情,不至于如今这样赶尽杀绝。兴旺越打她,使她越倍加感激多发曾经爱她,女人收起.。
兴旺打得春玲是血肉模糊,小亮在一旁苦苦哀求,兴旺才住手,但春玲晕死过去了,兴旺拿来一盆凉水冲她头上浇去,见春玲睁开眼睛后,他便不管她了,去小亮屋里睡觉去。春玲醒来后,衣服被水浇透,在小亮帮助下慢慢地爬到床上,小亮拿来衣服给她换上,春玲呻吟着躺下,一连三天起不来,三天吃不下一粒米,小亮喂她,她也不想吃,她想:这辈子已到头了,以后兴旺不会再让自己好生的活着,以后她面临的不是羞辱就是打骂,将来的生活生不如死的,不过,她也想通了,毕竟这世上还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好歹自己曾经享受过真正的幸福和爱情,总叫没有白来世上一遭,她又惦记着多发不知道咋样了,心里对他的受伤深感愧疚,想着从此再也不能依偎在他那厚实的胸膛,她不后悔,永不后悔,她觉得只有多发让她做了真正的女人,(她认为兴旺只把她当做泄欲工具和仆人。)只有他把自己当个人。兴旺对春玲不吃不喝不予理睬,还时不时想起来就去打几下,骂是没有停下过,骂得那叫难听啦,但最常说的还是那几句:“看来王金兰说你在家用胡萝卜半点没冤枉你,指不定她那儿子就是你害死的。”
一周了,春玲始终不吃一口饭,这天,她慢慢爬起来,给自己梳了梳头,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