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南从来不敢把自己想象的太过重要。
这样,即使受伤了,他也还是可以,无所谓的扯着嘴角笑。
可是时间久了,他却希望自己对于某个人来说是无可比拟的重要的。
甚至是不可替代的唯一。
下午,日落西山,落日的余晖斜斜的透过落地窗,照进卧室里,洒在男人的身上,一室春光,温暖如初。
闻老爷子正在书房批改文件,如果不是怕吵着他睡觉,闻老爷子也不想出来办公。
对于失而复得的美好,他那里舍得与男人分开一分钟,但是既然他已经回来了,来日方长,他们接下来会有很多的时间。
慕淮南是在异常痛苦的情形下醒来的。
他撅着屁股趴着,感觉自己那里一直有东西要流出来,一手扶着腰,那种又酸痛尤如先生性骨折一般,扩散开来,一抽一抽的疼。
他面色苍白的试图翻身起来,额头的蜜汗如雨下,他却才把自己换了一个方向侧着身体而已。
他慕小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紧皱眉头朝门外不要脸不要命的嚎叫了两嗓子:“能进来个人吗?不吱声我就打110了。”
早知道爽完的代价是第二天的瘫痪在床,他是怎么也不会和那个男人同流合污的,果然男人就应该是在上面。
有违常理的在下面,果然是要遭天谴的!
这次血的教训让慕小爷坚定了屁股养好就要跑路的想法。
柯南郁在门外听到主卧室传出的鬼哭狼嚎,额头上的青筋突起,脑门开始疼得慌。
自从把这个姓慕的小子从法国抓回来,他气死人的本事是让柯南郁感受深刻,这种人居然才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也是见了鬼了。
打开门,看到面容憔悴,一脸痛苦的慕小爷,柯南郁心里那口浊气一下就顺了。
他走到慕淮南面前,恭敬中带着明显的疏离之意,明知故问道:“慕少爷,请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慕淮南困难的转过头,蹙眉斜视他,面带疑惑:“为什么你们都认识我,而在我的记忆里,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难道只是因为我和我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还有我哥哥和昨天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柯南郁用平淡如水的眼神回应他,“你昨晚和老爷做的事,就是你哥哥每晚做的事,我能说的也仅限于此,慕少爷,据我所知,你之所以出现在前两天那个重要的场合,只是因为有人把你美国接回来暂替一下你哥哥的位置,你想过之后慕家的人会怎么对你吗?”
慕淮南看着柯南郁,眼神犀利:“你都知道了”
知道他们两兄弟经常互换身分,行走与黑暗与光明之间。
柯南郁勾唇浅笑,语气平淡中带着戏谑的说:“你昨晚的反常在我意料之外,所以特意让人查了你们兄弟二人的信息,没想到却有如此之多的惊喜,现在躺在闻家墓地的那位是想与你们兄弟一争高下的慕容轩吧!”
原本就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的三个人,在他们兄弟的巧舌如簧下,再加上巧夺天工在医院美容师对照着他们兄弟二人的照片一缝一画,堪比做了一个不用修复的整容手术。
然后就是他们赶到香港医院看到的那个沉睡在冰棺里栩栩如生的慕淮叶了。
慕淮南妖娆的抬起手撑着头,笑吟吟的看着柯南郁,“呵呵不愧是闻家的管家,果然耳聪目明,可是你家老爷就不一定了话说你知道现在我哥哥在做什么吗?如果这你也知道,我倒不妨陪闻老爷子继续玩下去,毕竟当初我是真的喜欢他,虽然他对我只是抱着玩儿玩儿的态度,甚至在最后那一刻一脚我把踢开。”
在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对闻建国又爱又恨的心。
在外人眼中,慕家只有慕淮叶的存在,没人知道慕家还有一个刚刚生下来就被抱走,当做人情送出去的慕淮南。
唯有慕家的人才知道这个远不远,近却也不近的慕家血脉。
除了他的栾生哥哥,慕淮叶,慕家没有人希望他回到慕家,他们却不知道,他早已代替哥哥进入慕家,玩着他兴致颇高的反复游戏,直至被人识破成为弃子
他遇见了那个男人,那个让他喜欢入骨,却残酷无情的男人。
谁抛弃他,慕淮南就算让他品尝比他还痛苦万倍的滋味。
所以就有了后续这些让他明明应该高兴的场景,心却不得安宁。
站在远处,他冷眼看着闻建国痛不欲生,抱着他表哥的遗体哭得撕心裂肺,他知道这个男人原来是爱他的。
在他想站出来时,他哥哥却告诉他,他和闻建国回不去了。
如果让那个骄傲如君王的男人知道,他当初靠近他只是想利用他获得一个翻身的机会,只是利用他,甚至
最终他和哥哥达成共识,就这样以假死为终点,脱身。
现在他们什么都有了,完全可以不靠着闻建国了,能全身而退,自然是最为理想的结局。
尤其是在哥哥苦心经营多年的事业有了结果之后。
现在慕淮南是在试探柯南郁,他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查到了些什么
如果有让他必须留下来的理由,是不是就可以和哥哥重新商量,他们的计划。
比如说,他继续以慕淮叶的身分活在闻建国的身边。
昨晚他想假装反抗,让男人明白他的慕淮叶已经死了,他与他是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个人。
可惜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