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今天可是老夫的大寿之日,有什么事情可否待会儿再拿出来进行切商?”
朱岩摆脱诸多家主的问好,微笑的看向了沐云。如此点名之态,到是让不少家主都是为之一愣。他们虽然早有预测,知道朱家此次的重头戏是针对沐家,却没想到朱岩竟然是不惜将仇恨搬到自己的寿宴上。
污黑的眸子归于平静,沐云也是不再去理会朱宏,转而举起双眼看向了朱岩。
“呵呵,既然朱岩家主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要给个面子不是。以免朱岩家主的寿宴变为另外一番模样。”沐云笑了笑,话语之中的锋芒显露在外。
一众势力家主心头一惊,他们不知该如何评判沐云此时的鲁莽。
朱岩干笑了几下,深邃的目光狠狠的刮了一眼沐云,而后缓缓落下座来。朱宏收起眼中的敌对之意,默不作声的站在其身后,仿似一尊雕像一般。
大门之外,一股清香先人而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十几位侍女端着清香的美酒缓步而入。来到人前,她们迅速的将满堂宾客面前的空杯满上。沐云拿起手中的酒杯,也不待朱岩举杯邀酒,直接是独自饮完了一碗。如此轻薄之态,顿时让朱岩面目上涌现出了不悦的饱满怒色。
一时之间,就连桌前的酒杯,他都来不及举起。一众宾客见状,皆是意识到,朱岩要对沐家发难了。
果不其然,当众人心里方才确定朱岩接下来的举动。后者便真如众人所料想的那般,举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向了沐云。
“半月前,你可是亲手诛杀了朱陨?”
朱岩的话语,淡淡响起,太过直接的词汇让诸多宾客也是一阵不解。在此时这大喜时刻,朱岩何苦去破坏自己的寿宴呢?难道,沐家真的到了让朱家无法忍受的地步?
“没错,朱陨是我杀的。”沐云把玩着面前的酒坛,未曾正眼去看朱岩。说完,沐云的嘴角还不自觉的笑了笑。那笑容落入朱岩眼中,完全成了一种**裸的挑衅!但他现在还不急于撕破脸,在他眼里,沐云已是死掉的猎物,只能任由自己把玩。
“那我再问你,你为何要杀他?”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朱岩的话语略显大声。
如此场地,朱岩之举明显是想给沐云打上一个迫害朱家的骂名,而后将自己划到正义的一方。这么一来,他即将对沐家展开的报复,也就自然都是在合情合理之中。没有人能抓到把柄出来说三阻四。
或许朱岩的如此举动看起来有些多此一举,但若是往细里想,却又是无比的重要。
沐云环顾四周,他忽然读懂了朱岩的打算。宴请自己二人,为的就是请君入瓮。至于那邀请而来的满座宾客,恐怕全是被请来当个见证。日后若是天武商会上门找麻烦,朱家也能通过舆论免遭于难。
这一切计划,朱岩设计的确实很完美。可沐云在意的是,回答权在自己手上,朱岩是哪来的自信将最重要的点转移到自己身上的?
“朱家偷袭我沐家车队在先,那一战里,沐家更是付出了十几个族人的生命。至于我袭击朱家车队之举,到是大方多了。至少,我只要了朱陨一人的命!”
沐云眼瞳一凝,话语说的铿锵有力。
在场宾客听到后,却是一阵大惊的无语。这哪是大方啊,分明是要了朱家半条命啊。朱陨好歹也是朱家第二位半步虚天的武者,就这么被杀了,换谁都会肉疼一番。且不说朱家实力上的下降,就连现在的地位恐怕也是近乎朝不保夕了。这其中的仇恨,根本就不是言语能够解释的清的。
“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血口喷人的好。沐家车队遭遇偷袭之事,在场诸多势力早有耳闻。却并没有任何一条消息,将那矛头指向朱家。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偷袭的沐家车队?难道只是因为朱家与沐家之间的矛盾?”
“我看朱岩家主还是省点力气吧,我人就在此处,你又何必去摆弄这么多有的没的。事情的结果究竟是什么,你我都心里有数。若是今天的寿宴就是这么无聊的话,沐家便先行退去了。”
沐云眼中藏有些许的深意,转过身来,走的很坚决。朱岩竟然想要逼宫自己,到不如自己来反逼宫一下他。至少要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沐决一声不响的站起身来紧跟在后,二人一前一后,步伐迈动之间,已然接近宴会厅大门。
眼见如此事情发生在前,朱岩却是出奇的镇定。
忽然,一直默不作声的朱宏悄然动了起来。几息之间,迅速的来到了沐云二人身前,阻住了前路。一股气息紧随其后的绽放在这大厅之中。空气都是因为这股气息的陡然释放,发出了闹耳的嗡鸣声。
“虚天境!”
沐云的声音低沉响起,满座来宾眼中皆是涌上了一股惊骇之色。
若是某个家族内只有着一名虚天境强者,那么这个家族只能算作二流势力。可若是拥有两名,那么这个家族将是一等势力。算上朱宏,朱家如今已是足足有了两名虚天境的武者,这已经算是完全踏入了一流势力的门槛!
“血债未还,怎能就这么让你二人走了?”朱宏的声音忽然响起,苍老的目光里涌现上了一片深邃的漆黑之色。若不是朱岩还未发话,他恐怕已然要对沐云二人动手了。
眼带笑意的目光扫过朱宏的面庞,沐云的身子瞬间调转了过来。看向那一脸得意之色的朱岩,沐云接下来的话语有些出乎在场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