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办。她在自己营帐里哭了一顿, 思来想去后还是忍不住找阿枝哭诉,却没想到因着阿枝,她这般容易的与魏祁见了一面。
她记得那日的月色很好, 是阿枝的侍女珠翠替她描的眉,据说是时下京都贵女最喜欢描的,阿枝替她选了一件绣着大片大片月季的衣裙,说她穿着一定好看。
她们这番折腾,时间就有些不够了,傅嘉清挽着姜抚枝匆匆赶去赴约, 一路上脑海里想了许多,甚至她猜想魏祁会不会也是被逼赐婚, 其实他也有一个心上人。
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魏祁就是那个在扬州诗会上抢了她二哥风头的小郎君。
这个小郎君才学好,模样俏,诗会第二天就搬去了她家隔壁,每日同他们一道去姜府听学,和她套近乎, 不时托人给她带点小玩意儿, 只是突然有天就凭空消失了, 连句话也没留下。
傅嘉清觉得自己见了鬼, 她听着魏祁说要单独聊聊, 脑子里叫嚣着千万不要跟他去,身子却不自主的跟在了他后面。
“你不是叫魏成舟吗。”傅嘉清见走的足够远了,停下来质问魏祁,她的声音有点点抖,带着些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喜悦,“怎么又成了魏祁?”
魏祁转身停了下来,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盯着她的眼睛,松了口气,“那只小八哥还好吗?”
“你现在不应该解释一下你的名字吗?”傅嘉清瞪圆眼睛,“好好的提它做什么?”
“都说八哥通人性,会说话,我把想说的话都教给了它听,又把它送给了你。”魏祁顿了顿,面上显得有几分委屈,“它竟然什么都没同你说。”
“那八哥到了我那只会乱叫,你到底是怎么教它的?”
魏祁勾起唇角,手放在唇边遮掩了一下,“我同它说,魏成舟是个胆小鬼,他瞧上了隔壁傅家的姑娘,却不敢同她说。既不肯说自己真名叫魏祁,也不敢同她说自己心悦她。”
傅嘉清往后跳了两步,她知道自己脸红了,她有些不自在,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既然心悦我,那你怎么突然就走了,连句话都没给我留!你知道我找了你很久吗?”
“这事是我不对。”魏祁一怔,抿了抿唇,当时赵长生走得急,临行前还让他处理了扬州知府,一大摊子事压在他身上,他便忘了要和傅嘉清说一声,“那……傅小姐能不能饶过我这一回?”
傅嘉清见自己占了理,得意的挑眉,“我凭什么饶了你?”
魏祁最喜欢看她这副样子,她身上有他从未见过的生动,哪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比旁人有趣的多。
“凭我把一辈子赔给你可好?”魏祁长得本就好,他朝着她笑,把天上的星星都吸进了眼里,他摆出起誓的动作,“我魏祁在此发誓,若得……傅嘉清为妇,此生绝无二心、绝不纳妾,有违此誓,不得好死,天打……”
他没说完,傅嘉清便扑到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傅嘉清做事总是莽莽撞撞的,她一扑过去,魏祁便站不稳,抱着她在营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缓过来。
“你这人怎么乱发誓啊!”傅嘉清眼睛都急红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给你守寡。”
“不会的。”魏祁把她抱在怀里,有些舍不得松开,“以后我做什么都和你说,你还生气吗?”
傅嘉清哪里还气的起来,她看着小心翼翼把她护在怀里,眼里都是她的少年郎,泄了口气,摇摇头。
后来她总是想起这件事,她想一定是这晚的月色太动人,才让她轻易放过了他。
因着他们是赐婚,婚期定在了正月十五,临走前,母亲同她说,要是魏家欺负她,便回家来,傅家养她一辈子,她愣了愣,带着七分欢喜三分胆怯嫁进了魏家。
那日拜天地时,她偷偷打量了魏祁几眼,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面上有些薄红,嘴角始终含笑,慢慢把她带到了洞房。
他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是周围太吵了她没有太听清,他掀了盖头,走了仪式便把闹洞房的赶了出去,留下魏家的女眷们陪着她,直到很晚才醉醺醺的回来。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啊?”傅嘉清见他走路东倒西歪的,连忙把他扶到了床上,她放下他,要给他倒杯水,却被他一把拽住压在了身下。
酒气铺面而来,傅嘉 清有些不适,她拿手挡着魏祁,“魏祁,你喝醉了,我给你倒杯水去。”
“我没醉。”魏祁看着她笑,他的手从她的脸上抚过,带着的温度要将她烧化了,“都成婚了,你怎么还叫我魏祁啊。”
“要叫……夫君啊。”
傅嘉清张张嘴,还是没叫出来,“你等等,我喝杯酒壮壮胆。”
她拿了一壶酒,连着喝了三杯,喝的自己也有些晕了,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床边,拍了拍魏祁的肩,扯着嗓子喊了他声夫君。
魏祁眼里透着笑意,“现在该圆房了,娘子别怕。”
傅嘉清眼前好像有三五个魏祁在晃,她嘟囔了一声,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找着了魏祁的手握着,“圆房我知道的呀,我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