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
这样的手段,她想讨好一个人,太容易。连他这么冷静,明明知道她的手段,但确实被她安抚得舒心。
这样的女郎,谁娶到她都是福分。陆昀和她这样要好,也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他罢了。
陆昀将罗令妤抱到怀里,亲一亲:“好妹妹,天色已晚,你莫要聒噪,陪夫君一起歇了吧?”
罗令妤担忧的:“色令智昏啊夫君。”
陆昀轻笑:“想什么呢?好色之徒。”
罗令妤白他一眼,却甜蜜地搂住他脖颈,任他抱着她入了帐中床上,就此熄灯入睡。
一夜雨声潺潺。
陆三郎与罗令妤交颈而眠,一夜好梦。
……
衡阳王刘慕的昔日门客孔先生悄悄潜入建业城,四处寻旧日关系,想要搭救刘慕。多次无果后,孔先生在旧友的暗示下,意识到刘慕如今陷入死局,寻常人都不敢救,不愿惹祸上身。
孔先生偷偷给自己的旧主,太后,递信。信如泥牛入海,连太后都不管她幼子的死活了。
孔先生惶恐,这才知道刘慕恐招了大祸。他病急乱投医,求到建业豪门陆家,求到陆二郎门前。没想到建业的郎君们现今都对衡阳王的事避之唯恐不及,陆二郎却答应了下来。
孔先生半信半疑。
并不知,孔先生在建业城中的活动都被人监视。他才在陆二郎府上见了郎君,次日就有人将这次会谈报于陈王刘俶。刘俶心中若有所思:竟是陆二郎么?
陆二郎的关系实在好探察。陆显的妻子宁平公主刘棠,是刘俶的亲妹妹。刘俶在刘棠那里随意问了几句话,想要为自己夫君遮掩的小公主支支吾吾,刘俶瞬间懂了。
刘棠着急:“哥哥,你别这样!我什么都没说,我夫君什么都没做啊!”
刘俶平静的:“我亦然。”
刘棠没听懂他的话,只好焦急的,在陆显回来后,将自己兄长来过的消息告知,唯恐误了陆显的事。陆显脑子有点懵,以往陈王登门,都是直接找三弟,现在怎么就开始直接登自己的门了?
陆显心中忐忑,虽然怕陆三郎嫌麻烦不肯相助,但怕刘俶借此生事,他只好去登“清院”门,求助陆昀相助。
陆昀虽然意外竟是二哥想救衡阳王,但是听到刘俶的反应后,他扯嘴角,安抚兄长安抚得非常敷衍:“无妨。他正盼着你呢。”
陆二郎更加糊涂了,但寻思许久,还是硬着头皮,想既然三弟也没阻止,那应当是无妨。
……
皇帝陛下希望衡阳王死,然衡阳王本无罪,被关押在大司马寺中,狱官们都不知该审些什么,如何给这位郡王定罪。
他们的长官,陈王刘俶,态度更是暧·昧。几日之后,不管衡阳王如何,刘俶都不置一词。下属们渐意识到此间微妙,纷纷绕开衡阳王这个大麻烦。
而既然是无法调解的矛盾,陆二郎自觉做别的也没用。皇帝不可能松口,如他梦中那样,大部分人都希望衡阳王死了干净。衡阳王便是死了,碍于皇帝陛下的态度,连为少年郡王吊唁的人都寥寥无几。
陆显想救刘慕,不愿刘慕无辜致死。既是皇帝无用,他只好走劫狱这条路。
调动陆家私兵,临时训练换上夜行衣,让人无法将此事和陆家联系到一起。再是打探大司马寺的轮班制,军士官兵何时换岗。画下建业的地形图,背诵完毕,牢记于心。思虑路上会遭遇的追兵问题,夜间巡城人员,以及种种可能遭遇的意外。
这几日,陆显殚精竭虑,忙碌此事。
到六月中旬,老皇帝病重,朝中大臣皆去看望。老皇帝做噩梦,梦到人都要杀自己,他惶恐不安,要军队来御前保护。陈王未等诸人反应过来,就接旨让司马寺中大军去驻扎太初宫。由此,大司马寺的戒备也不像往日那样森严。
殿上说起此事,陆二郎心里一惊,不禁望向陈王殿下。那位公子眼睛漆黑,默然沉静。陆显暗中猜忌,老皇帝梦魇之事如此巧合,听闻陈王有送美人给老皇帝……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缘由?
但他很快放弃这个猜想,想不会的。陈王殿下素来兢兢业业忙碌公务,只见旁人用那等心机坑害他,不曾见他用过这类手段。陈王沉默做实事的形象,多年来,已经深入他的心底。
其它公子也这么觉得。
士大夫们同样觉得陈王实在。
下朝后,诸人各自退散,没人再聊起陈王如何。只有最近焦头烂额的赵王刘槐觉得不安,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