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我常问师父,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阴间,有没有神仙,本心是什么,道又是什么。而现在,鬼娃完全继承了我当年的好奇心,这些问题不止一次地出现过,可我每次都无法给出很好的解答,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在家待了两天半,我趁着鬼娃去上学的空当回学校领了教材,在学校门口和仉二爷、王磊汇合,再次踏上了旅途。
另外提一嘴,这次师伯和罗有方没有和我们同行,他们留在了渤海湾,说是要和鬼娃培养培养感情,我担心师伯趁着这个机会,提前将阴支那边的术法传给鬼娃,还特意嘱咐师伯,鬼娃现在还没打好基础,也没能提炼出念力,最好不好这么早教他术法。
师伯信誓旦旦地让我放心走,说他不会干那种揠苗助长的事,可我无论如何就是放心不下,主要是因为师伯这人吧,性子太怪,我和他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越发觉得摸不透他。
由于这次不用下墓探风水,我也将李壬风留在了渤海湾,正好他对渤海一带的风水很感兴趣,想四处转转,我们不带着他,倒也随了他的心愿。
刘尚昂开着车,先将仉二爷和王磊送到了黄土坡,由于仉二爷并不知道百乌山的具体位置,我提前给闫晓天打了电话,想让他出来接一下,可接电话的却是老夫子,我问闫晓天到哪去了,老夫子只是说他现在很忙,并许诺,他会到公路上迎接仉二爷。
他是个很有诚信的人,刘尚昂将车开到百乌山所在的那片黄土坡附近时,老夫子就已经在马路上等着了,只有他一个人,身边没有其他门徒,也没看到闫晓天影子。
老夫子得知我不打算去百乌山的时候,显得有些失望,他问我:“那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啊?”
我说:“我们要先去延安找个人,等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应该会回来看看。”
老夫子沉吟了一会,突然抓着我的手嘱咐道:“那你们可一定得来啊,晓天他现在……遇上了一点麻烦,我也知道,你们是他最要好的伙计了。”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定回来。”
老夫子这才放开我的手,和我们告别之后,就带着仉二爷和王磊进了黄土坡。
一直到他们走远了,刘尚昂才启动车子,他一边换挡,一边问我:“闫晓天遇上什么麻烦了,你也不问问?”
我仰在座椅上,叹了口气:“他呀,是为情所困。”
刘尚昂笑了笑,说:“怎么着,听你这意思,闫晓天是失恋了呀。”
我摇头:“没有这么简单,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唉,等见到他再说吧。”
这边我刚把话说完,仙儿就在后面嘟囔了一句:“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我没敢接她的话茬。
梁子现在不在延安,我之所以要去延安,主要是想先见见王大富,之前我和庄师兄通过电话,庄师兄说,王大富现在就住在罗家大院里,我们现在过去,保准能见到他。
仙儿见我半天不搭她的腔,就没话找话似地问我:“不是要去找梁子吗,你怎么又突然想起来去见王大富了?”
我说:“上次见王大富,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想看看,如今的王大富,还是不是当年那个王大富。”
梁厚载接了一句:“顺便向王大富询问一下梁子的情况。”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仙儿眨了眨眼,随后又听她问:“直接问梁子本人不就行了?”
梁厚载说:“道哥是怕梁子不说实话,很多事情反倒弄不清楚。先探探王大富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仙儿:“哎,你们说,那个梁子真的是葬教的人吗?”
我摇头:“现在还不确定啊,我希望他不是。虽说,庄师兄收集了很多梁子是内奸的证据。可如果他真的是内奸,上次我们帮百乌山平乱的时候,梁子应该会设法阻挠我们的行动,但是他没有,我想,要么是庄师兄的判断出现了差错,要么就是梁子身上有更重要的任务,他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才没有搀和百乌山的事。”
梁厚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庄大哥收集的那些证据其实都是假的。我不是说庄大哥可疑啊,我是想说,也许他收集到的那些证据,都是葬教的人刻意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怀疑梁子。可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梁子是复制体这件事,十有**是真的。”
罗菲疑惑道:“如果梁子是复制体,那他除了投靠葬教,还有别的出路吗?你们不是说,这些被阴玉复制出来的人,每隔一个月都会发一次痛病,只有葬教才能帮他们缓解痛苦吗?”
我说:“即便现在的梁子是复制体,我也不相信他会为了缓解身上的痛苦去投靠葬教。虽说我和他接触的时间算不上特别多,但我就是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在我旁边开车的刘尚昂皱起了眉头:“复制体的脾性和本体没有差异吗?”
“其实现在也不能确定梁子是不是复制体,”我环抱着双手说道:“复制体刚刚从本体分离出来的时候非常狂躁,可我们在龙王墓见到梁子的时候,他却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梁厚载插嘴道:“唉,这种事单靠咱们推测也推不出接过来,还是先探探王大富的口风再说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是。”
从百乌山所在的那片黄土坡到延安,需要走很长一段路,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