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锋冷冷一笑,便向星盘走去。心中更是十足的戒备,小心无大错,唯恐这凌虚子还有什么手段。
“唉……”见无力阻止,凌虚子突然长叹一声,虽是一个虚影也难掩其中的失落:“小友,别急。既然这样你且听老夫一个故事再做决定可好?”
秦锋想了想,也不急这一刻,便点头道:“好吧。”
只见凌虚子的眼神直视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老夫年幼之时,所居的村落被一邪修所屠戮,全村无人幸免。只有我一人幸得以修士所救,那修士见我父母双亡,心身怜悯便将我带走,从此我便踏入了修真之路。也因这年幼时的经历,所以老夫当时便发下宏愿,要杀尽天下所有魔修。事实上从踏入修真界的六千年来老夫便是一直如此行事,死在老夫手里的魔修不知凡几,待老夫做上了摘星楼的掌门之后,更是集宗门之力灭掉了上百个不可一世的魔宗,老夫在那时便被誉为正道领袖。一时之间神州大陆上没有一个魔修胆敢行走,也没有一个修士再胆敢贪念魔功速成而堕落。”
说话间,凌虚子却是骤然一顿:“在那时老夫的宏愿便算是基本完成。然而修行之路越行越艰,在老夫那个境界想要提升已是难如登天。而老夫与魔修相斗更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等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所剩的寿元已不多了。而更主要的是,老夫与魔修厮杀之时,受了太多的伤势,严重的影响了道基。常理之下,已是再无精进的可能。”
秦锋正认真的听着,没想到这凌虚子竟是如此一悲情英雄,这事迹真是堪比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却见凌虚子话锋一转:“小友,你相信这世间永生的生物吗?”
秦锋摇头一笑:“怎么可能?”
“这生物却是有的。”却见凌虚子指向华丹:“难道你没有好奇过这个连修真都不会的女子是如何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吗?”
秦锋:“难道……”
“正是。”凌虚子点了点,神色中带着一丝苦涩:“方才你也看见了,这个女子的身体是由无数怪异水母聚合而成。而这水母异虫便是具有永生特质的生物,是一水妖大派覆海宗的至宝,那覆海宗一只想要将其参悟,以证永生。而那怪异水母,覆海宗不过也只有一只而已,所以老夫前去覆海宗方表示出购买之意,便被严词拒绝。”
“然而没有人曾知道,老夫曾机缘巧合得到过一个玉简,上面记载了永生之法。其中最重要的介质便是需要一只永生的生灵。”说着凌虚子露出了一副懊悔之色:“所以我便遣宗门之力,灭掉了覆海宗。老夫一生光明磊落,想不到最终还是晚节不保,行了魔修所行之事。整个修真界都为此震动,要老夫给一个交代。海妖之主更是集结百万海妖要讨一个公道。”
见凌虚子一副蹉跎之色,秦锋不禁感慨道:“这世间本就没有正、邪。所谓正道、邪道,不过是有心人故意强加的名头罢了。世间万事没有对错、只有利益罢了。”却是能够理解凌虚子,扪心自问若是这份诱惑放在自己眼前,又真能拒绝吗?
凌虚子听罢,不禁叹声道:“哈哈哈哈,老夫临死才想通的道理。想不到小友却是明白啊。”
秦锋只是耸耸肩:“人道而已,见得多了罢了。”
见似乎话题越说越远,丹华却是急了,这可是关于自己的身世。“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后来盛极一时的摘星门连带着老夫一同覆灭了。”凌虚子的脸上写满了自嘲:“次年,摘星楼方圆万里被洪水吞噬,百万海族水妖踏浪而来,要灭我宗门。而整个道门竟未派一兵一卒前来支援,其实摘星楼坐实正道领袖数百年早已让他们十分忌惮。虽然人、妖不两立,但这一次妖族却出师有名,正好让他们有理由隔岸观火了。”
“毫无悬念,单凭摘星楼自然不是对手。”凌虚子却露出了一副狠厉之色:“绝境之下,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老夫便已性命为引,弥虚宫为阵眼,十件灵宝为介,使出禁术空间剥离。虽然这样,老夫将彻底寂灭。但是总算能为摘星楼赢得一丝生机。”
秦锋眉头一挑:“空间剥离?”空间道法的禁术,秦锋自然是知道。此招便如其名,可以将一片空间内的所有东西瞬间抹去。受术者甚至连防御都没法做到,唯一的办法便是再此招没有成形之前立刻逃离。
只见凌虚子一脸寂落之色:“可惜禁术没能彻底完成,不过是剥离了数百里的空间。将近五十万的海妖禁锢于奇点之中,弥虚宫就已经几近崩溃了,甚至都无法催动禁术将其中海妖绞杀。”
“然而弥虚宫老夫自然不会让他们夺去,临死之际老夫使出了禁术空间剥离,将倾巢而来的海妖禁锢在奇点之中。可惜海妖之中亦有大能之士存在,老夫却实在无法催动禁术将其绞杀了。就当是赎罪吧,为摘星楼争取一丝生机。”说着,凌虚子望了眼华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器物:“最后为了将这些海妖禁锢在永恒之中,替我照料水母异虫的侍女自愿让老夫用至高秘法献祭作为媒介充当水母异虫,最后老夫便将禁术空间剥离的封印转移到水母异虫之中封藏在侍女体内。毕竟便是最坚硬的物质也会被时间侵蚀,只有这具有永生特性的水母异虫才能将奇点永恒封印住。只是老夫没有料到的是,水母异虫不知何时竟然拥有了繁衍的能力,而媒介也竟然诞生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