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直看郭图不爽的使者也是跟来,也是对其窥破要害手段感到佩服。只是强烈的反差,让其满脸不忿,大概是对这秉性恶劣的得志小人所表现出的急智感到作呕。
二郭图此时却是吓得连眼都不敢睁开,装作专心控制尸仆。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主意。
霎时睁目傲然道:“简单,我方才观察着大家都只用了火、毒、雷,再算上巫器金,这四种属性攻击。就像是火灵不惧火,水灵无惧水。便想着这畜生也许不过是多免疫几种属性而已,会不会唯独惧怕某种我们没有使出的手段攻击。便试着想用风、水等术式尝试。没想到第一招就蒙对了……”
就在谈笑间,数十只骇人的巨蜉蝣灰飞烟灭。尸潮再度向要塞席卷而去,进攻的号角第三度吹响。
再半个时辰后,要塞三年未破的城门,终于被轰碎!
随波于尸潮之中,秦锋漠视着一切生灵被吞没,就连失去保护的巫魂塔也逐一被掀翻。失去了坚城倚仗的巫士再不能阻止起有力的抵抗,形如饿殍的巫民徒劳奔命,但最终的结果也只是落为魔尸的血食。
凑巧偶然经过轰塌的粮仓,秦锋好奇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库藏的唯有蛛网与堆积不知多少时日的尘埃。只有神知道三年来这些人是吃什么活到现在的。
正当秦锋欲离去,一个陌生的黑衣光头魔人从空中降来,“整座要塞,十万巫民因你葬送了性命。秦锋,你有什么感想吗?”
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虽然不知是使了什么术法竟完全变了模样甚至识念感知也只能探查到一股污秽的力量,但此人正是觉灵和尚。
打量间,秦锋淡然答道:“城破只是早晚的事,我只是在这过程中稍微做了点微小的工作,送他们早日解脱而已。毕竟总比活在恐惧中要好吧。”
觉灵和尚长叹一声:“秦锋施主的境界老衲不能及也。”但却听不出是戏谑还是赞叹。
瞧着这魔化的肉身,秦锋回敬道:“彼此吧。”虽然不知是使用的什么手段伪装至如此程度。但却足以肯定,觉灵和尚绝没有其表现的那么单纯。
正还想多问,急促的号角声第四度响起。只是这一次是由沦陷的要塞吹响。另外三处紧闭的城门开始,是要弃城而逃。
霎时,感到心中印式也在悸动召唤,担心郭图的安危,“我得走了。”丢下一句话秦锋便转身折回。
“那么我们内层再见,到时候我自会来找你。”传音说罢,黑袍摆动,卷作黑烟觉灵和尚亦是向就近的一队溃逃巫修杀去。
让魔人们期待的盛宴终于开始。
郭图更是没有与人组队,只与着秦锋四处猎杀夺宝。
待狩猎几近尾声,已经是不记得杀掉多少名巫士了。
“哈哈哈哈。”郭图一边追击着愈来愈近的猎物,一边摸着腰间胀鼓的纳袋得意的大笑不止。
秦锋早已是厌倦了这种屠杀:“郭图,这是最后一批了。”如果不是为取得战功多收集些人头的话,根本就不屑如此。不过算上这些战功,再加上先前自己一掷之威,已经足够破例晋升成高阶魔人了吧。
食髓知味,郭图顿时不爽道:“啊,为什么?我还没有尽兴呢。”
瞥了眼郭图身上露出,已经黯然无光的蛮纹。秦锋随口找着理由道:“你的魔气来源于我刻在你身上的蛮纹,如果耗尽了魔力,只会暴露你本身的虚实。”
郭图愣住,却是玩的太过尽兴狩猎中施展实验了不少术式。这一提醒,才回过神自己的力量不过只是假以他人的外道。亢奋的好心情顿时沮丧,悻悻然道:“好吧。”
恰时,被追击的巫士中一位面容还隐有稚气的男子停下了身祭出了一把泛着霜寒的咒剑对峙,同时厉喝道:“这样下去始终要被他们追上。你们分散逃开,我留下来殿后,能逃多少算多少。”不过这话似乎有些多余,因为他的同伴压根就没有丝毫迟疑。
见秦锋同样停下了身,猎物们越逃越远,郭图焦急道:“牧一,杀了他!”
说话间,霜寒的咒剑亦是击来。
轰!
秦锋仅是挥手一扇,便将咒剑击飞。依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凝视着满脸骇然依然没有放弃抵抗手中竭力凝聚霜火的男子。
丢下一句话,秦锋折身退去:“我们走吧。他太弱了,我不想出手。”
莫名其妙,先前可怎么不见得手软!但看着品相不凡的咒剑,郭图贪婪不甘的质问道:“这是什么话!先前你不是杀的起劲的很吗?”
“别用这种这种语气与我说话,我要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郭图,你最好端正你的身份。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了。”斥责着,秦锋又瞥了眼这一脸疲色的少男,“真要是执着的话,你倒是可以自己去试一试。不过话说在前,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出手救你。”
又羞又怒,“你!”郭图怒视了一眼对峙的巫士,又回望愈行愈远的秦锋,“罢了,我也饶他一命。”终于还是没敢出手,紧追向秦锋而去。
待人影消失,徒自殿后的巫士顿时虚脱坐下,不知何时后背都湿了一片。突然间面色一变,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住的人,就别想着保护别人了,而且还是一群抛弃你的人。下一次,你还希望有这样的好运吗?”
犹如当头喝棒,直觉心中阵阵空虚,良久秦锋二人消失在视线之外,犹然未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