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再没有修炼,秦锋盘坐内视。心中却是惊骇无比。发现自己的实力竟然从淬体四层降作了淬体二层。但仔细检查了翻才发现自己的实力不降反升,体内灵力变得愈发精纯,自己对灵力和身体的操控也变得更加轻松。
终于秦锋才恍然为何再没有大战前前对于身体操纵那种生疏的感觉。方察觉腹部那颗似血似木的球体已经消解,必然是姜宙灌注入体的灵力冲刷灵脉,加速了其消融吧。
毕竟连那神秘黑石的污秽灵力都可以吸收。“一定要得到这个功法!”秦锋心中暗想,然再呼唤姜宙却果然得不到回应,看来真要去找些灵石将他唤醒。
……
近二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整日整夜,秦锋一遍遍的用那普通的练气术运转自身灵力,吐纳天地灵气。累了便看看修真趣闻,研究低阶术法。秦锋只知自己的天赋并不算太好,寄望于勤能补拙,自是不敢怠慢自身。
这份勤勉,亦是自然是被暂时苏醒的姜宙看在眼中,终于是出言道:“小辈,看来你也并非一无是处,倒是有那么一点向道之心,”
急忙收功,秦锋道:“前辈,你终于醒了。”
姜宙故作愠怒:“怎么还叫前辈。”说罢,骷髅头从乾坤袋中自行飞出,灵气缭绕立于秦锋身前。
压抑不住心中激动,秦锋杵剑单膝跪地昂头不卑不亢道:“师尊。”
这怪模怪样的礼节,霎时让姜宙动了真火:“难道末法时代不单让灵气稀薄,还让尔等忘记了礼数了吗!拜师之礼都是不知?”
灵魂散发的威压散出,像遇见了天敌,身体本能的恐惧,心跳怦然加速,仿佛抽干了四肢了力量,随时都会倒下。意志竭力强撑。
若真是拜师,跪又何妨?但短短的接触,秦锋更认为姜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咬牙道:“秦某只在自幼时跪过父母,成年之后便是连天地神祇亦未有跪拜。如今一心向道,逆天而行。自绝于奴修,已是有了觉悟。这便是秦某所行最高的礼数。”
姜宙气笑:“好,很好!”不知是欣赏,还是因为有求于人?
终究还是没有发怒,只是讥讽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傲骨能撑到什么时候,到那时你可要好好看看自己这小人得志模样的丑态。”
原来所谓的上古修士居然迂腐如此。“在你看来我只是小人得志?”秦锋起身好笑道:“你以为我在得意什么?巧得了仙缘、奇遇赚得盆满钵满?还是遇上了你这位上古修士的残魂?皆有,但我最得意的是为生活所迫,我加入黑帮第一次参与死厮杀,得了十两银子的奖赏。虽然没有人可以与我分担这份荣誉,但那天我独自一人兴奋的在城中最好的酒楼吃了顿饭。那时的激动,便是我一年前得到仙缘也没有如此过。”
面色浮现出愉悦地笑意,秦锋亢奋道:“命运,自那时候起我改变了我的命运。仅仅只是十两银子,但我的人生价值都得到体现。在那时起,我终于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不是改变穷困的生活,也不是酒池肉林。而是自我超越,自我实现,用我的眼去看,用我剑去斩!我就是我的道。”
孤傲的眼神盯着浮于空中的骨玉头颅,“力量强弱、寿元命数从来不是重点。我确实想要得到这些,那是必须用我自己双手去实现的梦想。若是依仗他人,那可就不能再称作梦想了,甚至连愿望都说不上。做一个提线木偶?作一只在主人腿下撒欢的狗?那即便得到了又有何荣耀可言!”
“尽出妄言。”气极,姜宙怜悯道:“可怜,明明是一只蝼蚁,偏偏要摆出巨龙的姿态。”
“那你可知你眼前的这只蝼蚁,曾经可是卑微如蛆虫。”秦锋再反驳道:“可怜?如果一个人的尊严用穷富来划分,用力量大小来评判,那才是真的可悲。按你这个逻辑,与富可敌国的沈万相比谁敢说有钱,与诸国帝王相比谁敢说有权?岂不是谁人都弱者?虚幻无穷的东西能够衡量人生的价值?人生的真谛在于自我超越,自我实现。食不果腹就以果腹为目的奋进。书生就当以仕宦作为目标,而非愤世嫉俗自怨自艾。”
“我还记得第一次下定决心要振奋秦家的豪情。第一次在帮派火拼中厮杀,惶恐的我疯狂举着刀劈砍着身下都快剁成肉泥的敌人时候的感动。如今我背负尸山血海双手早已麻木,食尽八方美食却如鸡肋无味。每每寂寞的时候,我都会怀念那起当初窘迫、迷惑的少年。相反,你不觉得我是幸运的吗?苦难一直在提醒,命运不断再催促着以赌上性命为代价实现人生的真谛。相比许多生来优越而沉沦**的贵公子,触到之实力颈瓶的野心家。那是何等的幸运。只需要站起跪下的膝盖,便能够实现自我。”
似动容,骷髅头中双目鬼火一闪,但瞬息又平定。“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被心魔扰了神志,竟然说出……”意念戛然而止,“有人来了。”姜宙霎时再度回到了乾坤袋中。
迷雾中一个轮廓,正是那熟悉的骨船,再次从冥河的尽头划来。鬼魂在其四周盘旋,数十个溺水而亡的水鬼在河中痛苦的叫喊着拉动骨船。秦锋连忙起身恭敬的站在河边。
“哐。”骨船上的一个骨门无风自动忽然打开,竟然走出两个身影。
“是你!”秦锋抬头一看,惊讶道。
“哈哈,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还以为你已经死在那场大战中了。”从舱中出来的人也是愕然,竟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