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腰似小蛮,不盈一握。漫漫的裙摆直扫到地上,将脚踝尽数遮住,见不到她迈步,只见那腰枝轻摆,披帛随之舞动,整个人飘也似的袅袅而来……
第4章
楚妤走到陆九卿身前,以一双桃花眸子对过来,洒下无尽柔媚,似是那股力量浓烈的可以将人灼伤。
她还是那套待客的说辞:“这位公子,我里的妈妈,若是姑娘们伺候的有什么不尽心的,公子大可于我说。”
陆九卿看着她,却没有应什么,眸中带着些些薄凉。倒是先前的姑娘快急哭了,这下见楚妤过来解围,慌忙解释道:“方才是我不小心将茶……”
不待姑娘说完,楚妤就伸过一只握着扇子的手去,示意住口。那指尖如削葱,染着朱红的蔻丹,嫩而纤细,握着扇柄的姿势像极了在捻一朵花儿。
反正眼前的情型一看便知,又何需旁人再多费唇舌说解。
“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楚妤每说一句话,绛唇间都仿佛有两片花瓣儿在翻飞,直让人看得勾了魂儿!仿佛这一晚可以什么皆不做,只看她站在这儿时不时的扭捏一下动作,再轻轻吐出几个字儿,那便可以满足心底的贪欲。
只是陆九卿却似乎并不买账,非但没理她,还一撩袍子坐了下来。
楚妤眼底是无奈,今晚的客人一个比一个难应付。但她还是奈着性子又寒暄了句:“公子贵姓呐?”
“陆。”九卿端起杯酒饮了口,似是在随便应着。之后他抬起眼帘看向楚妤,双眸微醺,睥睨万物。
楚妤心底却是有了些猜度。
陆?难道是平阳侯最痛恨的那个凉国公府上的公子?若不是国公府,京城里似乎也没有哪个陆家能有这等排场了。若果真是那个陆家,倒也不太坏。能让平阳侯府忌恨的人,那不是太可爱了吗?
京城里谁人不知,凉国公陆府与平阳侯商府,那可是自老侯爷时就积下的宿怨!就连两年前刚刚袭了侯爵的商嘉年大婚,一时间双喜临门,邀了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连以往有些过节的对头都邀去沾了口喜酒,却独独没给国公府递贴子,可见两府的积怨有多深。
如此想着,楚妤脸上便呈了分媚态,她故意眨弄着长长的睫羽,眼尾浓绘的那抹艳红似是活了般,飘零成桃花。
“陆公子,茶渍既已浸了进去,便是擦拭不掉的。”她的声音如珍珠般颗颗滚落,落在池水中,落在玉盘里,时而是入骨的柔,时而又是通透的脆。纵是哪般也皆有着噬人心骨的力量。
陆九卿不由得笑了笑,那笑中噙有几分嘲弄,“呵呵,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的?”
“当然不是……”
“那你如何处置?”
楚妤想了想,左右无非是多花几个银子,便爽快道:“赔公子一件新的可好?”
“这是御赐的贡缎,尚衣局的手艺,你要如何赔?”
楚妤:……
她心里也明白,银子这种东西对有些人用时是万能的,对有些人用时便是最无能的。比如眼前这位。
看来敌人的敌人也未必就能是朋友,先前的好脸色看来是给早了。楚妤将扇子往胸前一遮,脸微微扭开了些,倨傲的抬了抬下巴,淡定吐出几个字:“赔不起。”
陆九卿有些玩味的看着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让她这般理直气壮?他心中似是觉得可笑,脸上却仍是冷着问道:“你,可是叫楚妤?”
楚妤随意的摇了两下扇子,似是想减轻些心中的拗怒。纤薄透亮的团扇遮在胸前,朦胧几分,竟有些区分不开那鹅黄抹胸与胸前的肤色。稍作遐想,那鼓鼓囊囊处竟似毫无遮挡,尽数看透。特别是每当扇子落回胸脯上时,便映透出一片肉色春光,直让人看的口干舌燥……
她却不自知,带着莫名而来的傲骨:“陆公子,这世上有两种人最不喜被妄议俗名,一种是看破红尘的,一种是堕入风尘的。”
毕的客人是不应知道她名讳的,何况是个新客。能知道的无非是听了传言而来的,多是来者不善。
陆九卿眯了下眼,眸中带着轻蔑:“有名字不让叫,那该叫你什么?”
“还请公子里其它客人一样,叫楚妤一声‘妈妈’。”
“哼。”陆九卿冷笑了声,似是很不屑。
元承见状则就着话诘问道:“那楚妈妈,我们公子这袍子你到底要如何赔?”
楚妤轻垂了下眼帘,少顷挑眼斜睨着陆九卿,颇有些若人怜,“陆公子的衣裳既然是银两陪不了的,那公子有什么法子便直说好了。”
陆九卿看了她眼,似是不想刁难,便道:“你把这件袍子清洗干净还于我便可。”
楚妤满腹狐疑的扫了眼他胸前的茶渍,这么好说话?可不像先前的他。不过既然这般说了,那倒是简单。她爽快应道:“好!那还请陆公子将外袍替换下给我,明日便可送去府上完璧归赵。”
说完,她还又周道的提了句:“我们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