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许左成、许右成看到这一幕,莫名地气势被压下去一半,但二人向来脸皮厚,死撑着也要撑出气场来。
许昭淡定地看着二人说:“我来了,什么事儿?”
“你抢了大娃的雪糕?”许右成问。
“谁说的?”许昭问。
“大娃说的。”
许昭并不着急反驳,而是问:“大娃哪里来的雪糕?”
“大娃——”许右成回答不上来,忍不住看许左成。
许左成经过上午的事儿对许昭正恨的牙痒,但还表现的像个大哥的样子,望着许昭问:“你说不是大娃的雪糕,是谁的雪糕?”
许昭答:“我的。”
“你哪来的?”
“卖雪糕的是我同学。”许昭缓缓地和许左成说。
“那你作为长辈,就不能分给小辈一个吗?”
“只有一个。”
“不能平分吗?”
“不能。”许昭直截了当地拒绝。
“许昭。”许左成对许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咬牙说:“你就这么不懂事吗?”
“什么叫懂事?抢小侄子的面条叫懂事?”
“许昭!”许左成终于崩不住吼起来。
许昭也不示弱,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句句有力:“从今天起,我不知道什么叫懂事,我只知道许凡是我的儿子,只要他没有做错事儿,谁都不能动他,谁动我跟谁拼命!不信,可以试试看!我管你是人还是鬼!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死过一次,是指三天前掉进河里差点淹死一事儿,大家都知道,但是这话由许昭说出来格外瘆人,连许左成、许右成也怀疑许昭是不是被恶鬼缠身了,要不然曾经任人搓圆捏扁的性子,怎么突然强硬起来?
真的有鬼吗?
许左成、许右成一时说不出来话。
许昭望着许大娃说:“下次再让我看你抢许凡的东西,我绕不了你!”
许大娃心虚地躲到许左成身后。
没被点名的许二娃见没欺负成许昭还被许昭倒打一耙,怕被许右成揍,赶紧溜之大吉。
“二娃,你去哪儿?”许大娃轻轻喊一声。
许二娃不理许大娃,赶紧跑开。
许大娃见许二娃跑了,也怕被许左成揍,趁许左成没注意,撒开步子跑走了。
许左成、许右成一扭头,两个孩子都不见,这还怎么找事儿?
许昭看着二人问:“还有事儿吗?”
许右成气的不行。
许左成转头就出了院子。
许昭站在原地,看着许左成、许右成连句愧疚、抱歉的话都没有说,他也不指望二人会教育许大娃、许二娃,只要他在这里待一天,想必这种没事儿找事儿的日子以后多的是,现在农忙大家都在忙,等到忙完这阵,有时间了,许左成、许右成两家子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那时候他不一定招架的住,他必须得自己强大起来,不然以后日子更难过,这下更坚定了许昭想要走出去的决心。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平抚一下情绪好,他转身进茅屋,一眼看见床上小小的许凡。
许凡已经把雪糕吃完了,此时正在一根一根地唆手指,唆的津津有味,虽然有点萌,但真的不忍直视,雪糕都能馋成这样。
许昭无奈地喊:“许凡啊。”
许凡抬眸喊:“爸爸。”
“手脏不脏啊?”
许凡嘿嘿一笑,说:“脏。”
“脏你还唆?”
“甜,好甜的。”许凡伸出小手给许昭说:“爸爸你尝尝。”
“我嫌你脏。”
许昭笑着把许凡抱下床,洗了手,趁着天还没有黑,他借了大庄家的牛车,将麦子拉回来,堆在茅屋前。
第二天早上,许家人下地去处理他们共同的粮食时,许昭就将自己的麦子铺在院子里晒,趁着太阳毒辣,他又将茅屋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居然找到了纸和笔,还有不少书,不过过于潮湿,他便将纸笔放在太阳下面晒一晒。
而后拿着一本闲书看着,但是却看不进去,他心里装着事儿,就是关于卖冰棒的事儿,这个季节,卖冰棒很赚钱,但是他没有成本啊,一毛钱都没有的那种,上哪儿去弄钱呢?
许父许母麦子没割完就听说原许昭的舅舅生病了,原许昭舅舅对许家可谓掏心掏肺,六零年那会儿,要不原许昭舅舅的一碗拌了麦麸的玉米面,许家一家估计要饿死一半,所以一听说原许昭舅舅生病了,许父许母赶紧就去看望,顺便帮着割麦子,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即便许父许母回来手上也没有钱吧?
许昭更不可能向许左成、许右成借钱,正郁闷时,听到有人喊:“许昭在家吗?”
“谁啊?谁喊我爸爸?”
许昭才刚站起身,许凡已经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到院门口,在许凡询问时,许昭已看清楚来人是村里的张大叔张大婶。
“张大叔,张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