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卡,这地铁卡用得不多,一个学期大概只用一两次。
今天地铁特别多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路上堵了,很多人都改了出行方式,里头挤得可以,我四周环视,看见那个体型特别的他,他还是那样的冷静,跟地铁里沸沸扬扬的人群仿佛不同在一个世界。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跟着视线回看,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臀下传来一阵恶心的触感。
肯定是不小心的,呵呵,那么多人哪有不磕碰的,别介意别介意,你又不是女生,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那颗乱蹦的心,那种触感再次传来彻底打破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我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那不知是谁的手,伸手去挡住自己的屁股结果手也被摸了,那种感觉,就像被软体动物爬过,很恶心,很想吐,可是,我不能叫,如果一个女生呼叫非礼会有骑士,可是一个男的叫非礼,别人只会认为你蛇精病,而且怎么开得了口,一个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是因为这种理由被欺负。
我脸色越发红,急得眼眶发红,强忍着快溢出来的泪珠,我慌张的环视,希望下一站快点到,可是,可是.........
他在往自己这边走,人挤人的地铁不是那么容易走动,走过的地方挤着人了惹来一片骂声,他冷眼一瞪,也就没人敢再说什么,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这是人普遍的人性弱点。
但是这个时刻我不希望他走过来,虽然我想有个人救我,但是任谁都不想被自己的同班同学知道这种破事,男生被人咸猪手,男人的自尊都没有了。
他山一般的身体围住了我,为我守住了后方,我知道他抓住了那只咸猪手,因为我看见一个男人的脸色突变,变成猪肝色,龇牙咧嘴的忍痛,就是不敢出声,我大概可以猜到他的手劲有多大,大概握一根甘蔗都可以榨出汁来。
地铁一停,他就拉着我下车了,我还没有到站,可是我不敢出声,因为他的脸色,很难看,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他的脸色更黑的锅底了。
出了站他紧抓着我的手就松开了,他松开的那刻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疼痛,“你没脑子吗?被人欺负不会打回去,打不回去不会喊吗?平时不是很能说会道,这回怎么哑巴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被摸的又不是他,但是我没胆说,实话说我是很感动他救了我,如果他不是这种态度对我。
“要你管。”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叛逆期来了,第一次感觉自己是无理取闹的人,我转身回到那地铁上,他在地铁快关门的一刻又把我扯出来。
一路上他都不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埋头走路,手腕可疼死了,被他攥的。
我气鼓鼓的,童话果然是骗不懂事的小孩子的,骑士那么粗暴,哪个公主受得了,不对,为什么把他比作骑士,自己又不是公主,他就是一头牛,斗牛场上粗暴的公牛。
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军区大院的门前,门前扛枪的两个卫兵看见他拉着个小女生进去,那小女生还不情不愿的,虽然好奇,但是都目不斜视,认认真真站岗。
“妈我回来了。”他拉着我的手进门,大有不进门就不罢休。
“豆豆,你回来了,咦,你带同学来家里啊。”他母亲围着花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见韩卫带了同学回来可高兴了。
我有点意外他那么粗暴的人会有个温柔如水的母亲,不过更意外他竟有那么袖珍的小名,豆豆?一颗豆子儿和一头牛的差别实在太大了,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妈,别叫我豆豆,我带他上去一会就下来,你别做他饭。”他好像有些害羞,因为他的脸看起来黑红黑红的。
“豆豆,这不是待客之道,小同学你今晚留在这里吃晚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也不等我回答,他母亲就兴冲冲的跑进厨房去了。
到楼上之后,他在抽屉里拿了药酒出来,撸起我的袖子给擦药,这个时候的他就像小媳妇,温顺,呃,温顺这个词不大适合他,因为他手劲一样大,皮都搓红了。
他放好药酒,我打量了他的房间,床上堆了不少军事杂志,墙上差不多挂满了模型枪,“你喜欢拼模型枪?”
“真的。”
“啊??”
“我说枪是真的,不过报废了不能用。”
“..........”
他丢给我手机,“好了,打电话回去让你家人来接。”
我暗暗诽腹他,难不成我会赖着不走,赖着不走?我从来没有这么邪恶过,嗯,他天生就有一种激发人恶作剧的能力,我接过手机避开他打电话回家。
打完电话我就溜进厨房帮忙择菜,平时妈妈下厨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帮忙,他妈妈可高兴了,一个劲夸我乖,害得我心里不安啊。
等他在饭桌前见到我的时候就追悔莫及,韩卫瞪了我一眼,大概他没有发觉我有这种耍赖皮的本领。
他的爸爸也是这样冷,跟他这头牛比起来,他爸爸就是一头熊,方圆几米之内气场压迫,不过好在有他妈妈中和一下,我才敢喘几口气。
“豆豆,今晚小伍月留在我们家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