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宫去。
她今天早上来看的时候令牌还好好的放在余楚未的怀里啊,这么现在就不见了呢?幻莲急急地在里面四处飘荡,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愣是不见令牌的踪影。
“你先别急,地府令牌上带有冥界的气息,那气息很独特,很容易便寻得。”南霜拎着扇子给急的头顶冒烟的幻莲扇了扇风:“宫里还有些小鬼,让他们一起找找。”
“你说,好好的地府令牌怎么就不见了呢?”幻莲着实想不通:“不会是哪个小鬼拿走了吧。”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给他好看!
南霜安慰好了幻莲,见余楚未那痛苦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得紧,遂将自己的令牌摘了下来塞进了她的怀里。
地府令牌一沾到余楚未的身体,她便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是依旧神觉不知,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南霜和幻莲几乎动员了皇宫里所有的鬼魂们,找了大半天,差不多翻遍了整个皇宫,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幻莲飘在水面上,哭丧着脸:“南霜,怎么办啊,没有地府令牌,我以后可就只能待在这皇宫里,哪儿也去不了了。”不要啊,她一点也不想被困在这里啊!
南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挥退了回报搜索情况的小鬼,低眉沉思。
“南霜,你说会不会是有小鬼拿了我的令牌出宫去了?”
“不可能,那令牌上刻的是你的名字,别的鬼拿着能有什么用处。”小鬼们拿不出,人又看不见……南霜摇了摇头,地府令牌肯定还在皇宫,可是为什么找不到呢?整个皇宫一点儿气息都没有,还真是奇了个怪。
天色越来越暗,本来说好了今晚她是要去旧堂街与思兰促膝长谈往事的,但她若是想出去就必须拿着地府令牌,可现在那淑妃根本离不得地府令牌,南霜望了望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深吸一口气,现下只能暂时放思兰的鸽子了。
“去南江送信的小鬼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
这一晚,南霜与幻莲皆是满腹愁思,在旧堂街等了一晚上的思兰则是暗暗把南霜骂了好几遍,之后还在安深深身边念叨了好几个时辰,到最后还是安深深拿着地狱烈火符狠狠地吓了她一番,才让她停止了叨叨。
安深深一连着两天都躲在房间里琢磨着那九转万符图,一门心思的埋头画符,隐隐达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急的谷秋好几次把安李氏都请了来了,才让安深深好歹没把自己饿死。
似乎从十五那日的雨下过之后,天气就开始渐渐转凉,安深深批了件稍厚实的外衫伏在书案前,拿着毛笔蘸了蘸已经快被用完了的朱砂,动作熟练的画符。
自从成为安深深的徒弟之后,沈半薇每天都会到敬国公府打卡,今天也不例外,当然了,来不会空手来,每次都还会带上些好东西,美名其曰孝敬孝敬自己的师父。
“师父,你送我的辟邪暖玉簪真的很管用哎,我带着它在城中逛了一圈儿,一般的小鬼都不怎么乐意靠近我。”沈半薇半弯着腰一手拿着自己带来的糕点,一手撑着脑袋,奸笑了两声:“你说,要不我把这东西送给我哥,他好像比我更需要这个,哈哈哈……”说到后面,沈半薇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她从小就觉得自家兄长特别厉害,尤其在武功方面,她还在学扎马步,她哥就已经可以在天上飞了,她可以在天上飞了的时候,她哥的轻功几乎无人能敌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她哥才十岁啊!
她那个时候对她哥的崇拜简直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以前她觉得这是她哥天赋卓绝,所以她哥是天才,不接受反驳的天才……可是,自从她自己能见鬼了之后……她再没办法对着她哥冒星星眼了!这种所谓的天才完全是被逼出来的好不好,她哥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儿啊!
虽然她承认她老哥长得天怒人怨,从小就遭受一堆又一堆的亲戚怀疑性别,但是她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疯狂的……果然鬼就是比人自由很多么?几乎全京都的女鬼排着队想要弄死她哥然后双宿双\\飞,这,当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的时候,她能说她差点把自己噎死吗?
沈半薇神游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师父,你觉的我这主意怎么样?”她觉得很好哎,虽然这是个姑娘家带的玉簪,但她是为了兄长好啊,为了兄长她都忍痛割爱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安深深停下手中的毛笔,问道。
“什么话?”沈半薇疑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道理也一样,那些女鬼要是能弄死你哥然后春风一度,说不定人家觉魂飞魄散也是fēng_liú的一种体现呢?更何况只是区区的辟邪暖玉簪。”安深深摇了摇头:“色……这个字,可不好说呢。”
“我给你哥送了一张好不容易画出来的御魔符,只要不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