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时迁面前毫无保留,但是时勉凭借着一些蛛丝马迹,依旧猜到了何鸢不似常人。就凭她这么多年都不变的容颜,想瞒过时勉都难。
也是这样,时家从那个时候就有这样的规矩——时勉要藏住的秘密太多了,他不得不要求时励的后代什么都不准问,什么都不准说,这很大的影响了时励,也影响了时家的后代。
导致现在这么一个情况: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人想去了解,想去问,因为三代以前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清场之后,就剩下本家的人,外戚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离开。
田萌萌此时一句话都不说,她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时励听到何鸢这句话之后,心情平稳了下来。
时迁扶着他,何鸢道:“你站起来。”
时励颤颤巍巍站起来,他苍老年迈的声音好似枯骨:“ 我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
何鸢心道:本来是见不到的。
如果没有时迁,她从来都没想过再回来。
时励轻轻的拍了拍时迁的手,示意他放开。
时迁比较听祖爷爷的话,他叫放开,他也没有反抗。
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何鸢,何鸢也看了他一眼。
二人的眼神交流,时励没有注意到。
他还沉浸在回忆之中。
时书彦在半路听到这个消息,快马加鞭,连口水都没有喝,直奔现场。
秘书打电话给他事无巨细的转述了一遍,时书彦光是听到自己爷爷给何鸢下跪这事儿,脑门就全是冷汗了。
他位居高位,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到如此惊悚了。
他的爷爷,给人下跪,下跪的对象……很可能是他的儿媳??
这什么家庭大戏??又或者说……时迁这个兔崽子找了个什么人当女朋友!
时书彦险些咬碎一口牙,青筋暴起,他快步走到公馆。
这样的大人物来到公馆,势必会引起一阵混乱,时书彦虽然现在脑袋不太清醒,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从前门光明正大的进。
在保镖和秘书的引导下,时书彦从后门进入公馆。
一上楼,田萌萌先看见他,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姑父’。
时书彦点点头,随即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时迁。
他气急了,上去就拍了一下时迁的脑袋。
时迁回头,诧异道:“爸?”
时书彦压低声音:“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给我老实交代,你那个女朋友什么来头!”
时迁突然移开目光,闭口不言。
假设时迁解释,时书彦都替他想好了理由。
假设他不知道,时书彦也可以理解,毕竟时迁也可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可是时迁现在这个样子,心虚的偏过头,也没有给他解释,也不像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时书彦眉头一抽:“时迁!”
时迁道:“爸,我解释不清楚。”
时书彦揉了揉眉头,说道:“你太爷爷呢?”
时迁指了指房门紧闭的屋子。
“在里面。”
时书彦:“一个人?”
时迁摇头:“还有阿鸢。”
时书彦听出来了,这个阿鸢,就是时迁的女朋友。
他刚才问了一次,时迁什么都不肯说,这就代表他就算现再问第二次,也不能从时迁的嘴巴里撬出什么东西。
时书彦:“爷爷说什么了吗?”
时迁嘟囔:“让我们都不要进去。”
时书彦啧了一声。
父子俩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时书彦正要往里面走,时迁突然拉着他的手臂。
时书彦回头看了他一眼,时迁摸了摸鼻子:“太爷爷不知道我跟阿鸢的关系,爸,你别说。”
时书彦想到爷爷给何鸢下跪的事情,时迁在场肯定看到了,如果这时候道破时迁跟何鸢的关系,场面一定十分尴尬。
时迁看到自己老爹咳嗽一声,勉强答应:“嗯。”
他不会说,但是时励如果自己看出来,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时书彦不知道,时迁这么说,还有内幕。
不过这个内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他就算说出来,时书彦也不会相信。
门开了之后,时书彦走进门,她发现何鸢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而时励坐在靠边的椅子。
正中间的椅子一向是给家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来都是时励坐着,今天却换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甚至还不是他们时家的人。
时书彦刚进去,田心也爬上了楼梯。
时励这边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后院里面和自己的朋友聊天,现在匆匆忙忙赶过来,也就听了一个大概。
但是光听了一个大概,就把田心吓得不轻。
时妗跟她一同过来,到了这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