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蜜湖附近。”丁萌告诉韶筠。韶筠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哇,那地方房价可贵啊。有个有钱的叔叔真是好,不但包办了爷爷奶奶养老、房子也给置办了,什么时候把这套房子的产权过户给你,就全齐了。”丁萌笑着戳了下她脑袋。
韶筠四处打量了一下室内,手指一挥:“这房子的房龄少说也有十几年了,虽说有一百八十多平米,可户型不怎么好,靠北的单间儿终年不见阳光,基本上只能用来放杂物。亲爱的,咱不如把这里给卖了,买一套离你们公司近点儿的,也好省点汽油费不是。咱们将来用不着这么大的房子,买个一百多平米的三室两厅,我看够住了。”
“够吗?有了孩子怎么办?”丁萌也打量着房间,心思有些活动。本来这里就是社科院那时盖给退下来的专家们养老的,安静倒是安静,交通确实不便,开车到公司要将近两个钟头。
韶筠想搬走,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彼此心照不宣,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他们的重逢得来不易,只想好好地相爱下去。况且,他对韶筠的纵容已经成了习惯,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得搭个梯子给她摘一个。
“孩子一间,你我一间,书房一间,够了。你要是还想要客房、健身房、棋牌室,我看你只能买别墅了。你买别墅给我住,我是不会介意的,可放贷给你的银行会介意啊。”韶筠笑着打趣。
“俩孩子怎么办?”“上下铺。”“仨孩子呢?”“做梦吧你,年纪轻轻仨孩子?除非你二婚。”“不,我就要生三个。”丁萌故意调侃。韶筠撇着嘴道:“行啊,我生一个,那两个你生。”
“咱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韶筠胳膊肘捣捣丁萌。丁萌搂住她,懒散的一笑:“不领了,就这样凑合过吧。”“这可是你说的,将来咱孩子办不了户口,成了私生子你可别后悔。”韶筠哼了一声。“那今天下午就去吧。”丁萌理了下她的头发。
“今天?今天几号来着,情人节刚过,还在正月里,老辈儿的人说,正月里不结婚。”韶筠边说边算着日子。“年纪轻轻,一脑子封建迷信,你是不是还得占一卦再出门?”丁萌揶揄了一句。“领结婚证在法律上就是结婚了,一辈子就这一回,不得选个好日子?”韶筠撅着嘴道。
丁萌想了想道:“那就明天,对,就明天。我们接了一个,下星期开始就要忙了,起码得忙几个月。”韶筠听出丁萌有点危言耸听的意思,学着京剧里念白的语气道:“大王之命,妾身一定遵从。妾身这就返回家中,把那户籍文书和身份证一并取了来。有劳大王把座驾借妾身一用。”丁萌笑道:“孤王的乌骓马正在车库吃草,爱妃自己领走便是。”
“什么爱妃,本宫是皇后。你要是不谨记这一点,本宫可就要不客气的自称哀家了。”韶筠假装要去掐丁萌的脖子。“哎呦——”丁萌惨叫一声,反手把韶筠扑倒。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闹起来。丁萌还是毛手毛脚的不知轻重,韶筠一不留神,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幸好沙发不高,才没有闪到腰。
丁萌见她忍痛的样子,忙伸手连拖带抱,才把她重新拉到沙发上。轻探着她的腰,歉意的问她:“宝贝儿,摔疼了吗?”“疼,你给我揉揉。”韶筠的背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她侧过头去看,是那只憨憨的泰迪熊公仔。她离家出走时没有带走,原来他一直都没扔。
两人依偎着躺在沙发上,韶筠侧过身把手贴在丁萌心口,问他:“这里还痛吗?”她指的是他的心。丁萌低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有些笑意,温和道:“曾经很痛,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是吗?”韶筠狡狯的端详着他的神情,杏眼中带着深邃。“是的。”丁萌坚定的说。
韶筠轻轻把脸靠过去,似乎在听他的心跳声。“我那时为了织一件毛衣给你当生日礼物,每天一回到家就用细羊毛线织啊织啊,织的我眼睛差点瞎了。寄给你,结果你给我退了回去。”韶筠有意提起这件事,要看看丁萌的反应。是否他的心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已经不痛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织过毛衣啊?我怎么不记得这事,难道我失忆了?是什么时候?”丁萌茫然不解的问。“就是我替生产队在澳洲放羊的时候。”韶筠立刻猜到冷雨夜收到包裹后根本没把这事告诉丁萌,不动声色把包裹退了回去。丁萌的想法显然和她一样,两人对视一眼。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会织毛衣?薅资本主义羊毛啊,没给你定个罪名?”“定了呀,给我定了个崇洋媚外罪,剥夺出国权利终身。”韶筠撅了下嘴,有点讪讪的。丁萌把手插到她发间,抚着她脑袋笑道:“那我们去欧洲度蜜月还是去兰州啊?”“兰州,顺便去敦煌看看莫高窟和月牙泉。”韶筠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月月去澳洲看过我,你知道吗?”“知道,贾阳告诉我了。”“他干嘛告诉你?”韶筠狐疑的问。“他是存心,他俩都存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唯恐天下不乱、企图乱中夺权,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丁萌哼了一声。
韶筠哧的一笑:“这是《我爱我家》哪一集台词来着?”“25集,爱你得商量,和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