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手心泪泪的流出,长约一到两寸的针状棘刺像是一条毒蛇狠狠的将人匝住,死死不肯松开。
一股惊人的刺痛带着灼烧感沿着手心传递到黎子渊的心上,暗忖这点小痛与被渊灵剑所伤相差甚远,眉头微微拧住承受刺痛的异样,紧握住棘刺藤条。
每一个泡沫气球大的有两个篮球大小,小的只有一个拳头大,一阵风刮过,泡沫破碎,棘刺藤条直直掉落火海中烧成一撮灰烬,接着火海中一柄刀尖融化,汁液掉在火焰内,好像煎炸的油滴落了水花,蓬的蹿出几十条上百条火蛇升到半空凝结成一条新的棘刺藤条,藤条顶端吸附蒸发的气流形成一个篮球大的泡沫,徐徐漂浮断层上空。
泡沫气球的浮力很大,相反的承受力很小,当黎子渊抓住气球下的棘刺藤条,强大的重力把气球拖拽到前面几米接着迅速的下坠,在下坠过程中呼啸的气流正在一点点缩小气球的形状,变得越来越小,指不定下一秒就炸碎。
耳廓旁的气流带着火焰温度的灼热触感,鼻子孔吸进无数硫磺的味道,刀尖上火苗离子渊只相差三十米,这点距离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就会把黎子渊吞没在火海中。
那剩下的两秒内,生死之间,一片赤红映入黎子渊的双眸,仿佛看到了终末,仿佛身体就在融化,裤子,袖口已经被星星点点火花灼烧出几个洞窟。
砰...又一柄刀尖融化,滴入水滴,火海呼地吐出火蛇,排山倒海般的热浪把黎子渊往上推去,泡沫气球忽然胀大数倍,强大的浮力重新将黎子渊带入到断层上空,暂时远离危机。
气球把黎子渊的高度带到比其它气球高出三分之一的位置,这对黎子渊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啊的一声,根根青筋浮现在额头,颗颗豆大的汗珠滴落眉间。
一个人无论要是被某种尖刺类东西刺了进去,再拔出来的时候远比被刺时要疼痛得很多,何况是在旋转中拔出。那一刹那,本来凝固了的血肉,再次被棘刺上附带的灼热把黎子渊的手心烫得通红通红,血肉搅在一块模糊了视线。
有过在空中抓绳子没抓稳滑落下去的经历的人就会深刻体会到黎子渊此时受到的创伤有多么严重,绳子越长则双手遭受的摩擦力越剧烈,直到把你的双手磨烂,抓不牢绳子松开手臂,做垂直运动与地面亲密的碰撞,身死道消。
在黎子渊抓住另外一个泡沫气球下的棘刺藤条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体跟着滑落下来,两只手臂被针状棘刺划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锥心的刺痛挤满黎子渊整个胸膛,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一大半的眼白,快要到达一个人所能承受疼痛的极限,超过了忍受极限,会发生怎样的后果,轻者自行了事,重者精神奔溃而死。
一百丈,三百三十米,以成年人六十五厘米的跨步计算,均速行走,要走多久,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就是这一刻钟,相对黎子渊而言便是生与死的界限。
看着还有两百多米的距离,黎子渊死死咬住牙齿,心里唯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到彼端。
“呃...啊...”
刀山火海与断层中间回荡着黎子渊的惨叫,苍白的面色好似大病一场过后的虚弱,以普通人的状态面对这巨大的考验,是挑战内心崩溃的极致界线。
是挑战意志坚韧的墓地深广。
中间两百米的过程经历了多深多沉的疼痛,麻痹了黎子渊的身心与灵魂,感觉双手失去触觉的断成数截,冷不丁锥心的刺痛传遍全身,才发现离对岸还差一点点的距离,这一点点的距离或许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还吊着一口气息的黎子渊渐渐失去知觉,眼中的景物开始模糊不清,双手一点点的脱开,砰,坑底火海再一次爆发,剧烈的滚烫气流吹拂黎子渊,
“啊...”
黎子渊卯足力气拖住藤条甩了出去,身体呈抛物线落向彼端,十五米,十二米,八米,三米...还差一点点。
恰巧这个时候,重新凝结的泡沫气球接住了黎子渊斜斜的冲上断层一大截,然后身子一歪重重的落在厚实的地面,往下翻滚而去,黎子渊双手按在地面,抓住柔韧的小草抵消冲击力。
一条摩擦滑线从缓坡延伸到悬崖,黎子渊的头刚好露出断层,那股冲击力便停止了冲击。
急促的喘息,黎子渊心有余悸地望向下方的刀山火海,那形状好像一块巨大的墓地,使出浑身力气往上挪移,终于耗尽了全部精力,晕死了过去。
刀山火海的断层带附带某种规则力量会把一个人限定在普通人的身体素质,通过断层带法则限定也就解除了,
只要往黎子渊躯体内部透视就会发现一丝丝暖流他的开始丹田扩散,雾状生命灵能巡游他的奇经八脉,十二正经,完成一个又一个大周天;一点点力量逐渐回复,把黎子渊糟糕的身体状况慢慢修复。
过了许久,身体内部器官方面是没什么大碍,外伤就有点麻烦了,一条条沟槽似的伤痕凝固住黑中带红的肉色疤痕,这个需要特殊的外伤药物才能修复坏死的肌肉组织。
再者精神上面承受的巨大创伤,体会的一遍遍锥心刺痛,是个铁打的人也会抗不住。
学府的学员制服上面东一个坑西一个洞,有被棘刺藤条划破的带状痕迹,有被火星点灼伤的烫伤,特别是那双手心往上的袖子破破烂烂的没有一处遮住了血肉模糊的丑陋伤疤。
黎子渊就那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