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拍戏,是为了摆脱那样的命运吗?”
“传闻您草根出身,是被领养了吗?几岁被领养?”
......
徐景行和主任正在说话,不远处突然响起喧哗声,他侧目看了眼,面色一变,拔足奔跑过去。
“让开!”徐景行一手抓住一个记者的后衣领将人拽开,硬生生挤进人堆里,看到摔在地上的人时,心猛地一抽,半抱着将她扶起来,拥在怀里护着。
徐景行穿着便衣,没人认出他是警察,记者们再次沸腾,“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你们是隐恋吗?这位先生,你也是安然福利院的吗?”
颜子意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意识有些涣散,她埋在徐景行怀里,不敢看那些摄像头,出道八年,此刻前所未有地恐惧摄像头,他们像是要把她剥得一干二净,赤.裸裸地呈现在公众视线下。
这时,楼道口跑出一串民警,李由沉着脸斥了句:“怎么回事?”
带头的民警抹着脑门子的汗,“人救下来我们就收警戒线了,一个没留神,哎~”
“哎什么哎,快把他们弄开。”
......
终于遣散记者,走进电梯,颜子意没骨头般靠在他身上,徐景行直接横抱起她,看着她汗湿的脸问:“哪里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
颜子意很轻地摇了下头,“有点渴。”
徐景行眸色一深,终于明白过来,他看向韩可,“带棒棒糖了吗?”
韩可大眼眨了一下,“没带,夏天会化。”
李由从他印着字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瓶酸奶,“低血糖吧,没事,吃点甜的,早上我女儿塞给我的。”
大家这才感觉自己饿了,昨天就没吃晚饭,接着熬了一夜,今天早上水都没喝一口又赶来医院。
电梯“叮~”的一声到地下车库,徐景行将她放进副驾驶座,将酸奶插好吸管让她喝。
车门开着,徐景行站在车门外看她小口小口喝酸奶,想问“不舒服这么不说”,话刚到喉咙就被自责湮灭了。
她这两晚都没睡,昨天早上去找祁阳祁月后恐怕就没吃东西了,难怪会低血糖。今天也没吃早饭,她心里难受,他居然也给忘了。徐景行舌根泛起苦涩,他是真的没照顾好她。
掌心微微瘙痒,徐景行握住她的手指,“怎么了?”
“队长,你去工作吧,我没事。”
她唤的是队长,徐景行明白她在提醒自己,舌根愈发苦涩,是该走了,脚却像长了根,迈不开。
颜子意说:“车钥匙给我吧,你坐警车回去。”
医院外不知还有没有记者,打车是肯定不行的。
手机应景地响起铃声,徐景行按下静音,将车钥匙给她,一一交待:“别自己开车,给你叫代驾,想吃什么...给你定外卖,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
一句话里都是代价、外卖的二手照顾,徐景行被窒住喉咙,说不下去了,捧住她的脸,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很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颜子意弯唇笑了,“吃点甜的就好了,担心什么,我自己安排,免得电话打到你那去,麻烦。”
徐景行离开后,颜子意拿起腿边震了半天的手机,给张舒莱回电话,瞟到中控区的烟和打火机,她降下车窗,点了一支。
挂了电话,颜子意挪到驾驶座,正准备启动汽车,感觉车门被人敲了一下,她侧头见是徐景行,忙熄了火,又是一连抽出几张抽纸掐灭烟。
徐景行直接伸手进车窗,把车门打开,“自己叫代价,嗯?”
颜子意移开视线:“我可以开—”
她话没说完,徐景行直接挤上车,抱起她就挪到副驾驶座上,嗅了下,味道不对,目光在车厢里转了半圈,捡起地上的一团纸,打开一看,是抽了半支的烟,他胸口堵得快说不出话,连名带姓地叫她,“颜子意,你就用这提神?”
颜子意两指捻着裙摆一点布料,一下下搓着,不说话了。
徐景行重重呼出一口气,上身探过去,很轻地将她搂进怀里,“子意,你这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了。”
颜子意不争气地酸了鼻腔,她是习惯了,拍戏的时候冬天穿裙子、夏天穿棉衣、泡水吹风、荒郊野外...身体撑到极致,默默告诉自己再扛一下,再扛一下就过去了,她习惯了遇到事情再扛一下。
现在挺好,有人心疼了,也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她搂住他的腰,软下声音讨好,“徐景行,我不这样了。”
车窗外传来“嘀嘀”两声,警车来了,徐景行探进警车里一通翻找,找出几块软了的糖和巧克力,转回自己车上,捏着她的下巴塞进一颗大白兔,剩下的塞她手心里,絮叨地又交待一遍,“到家了给我发条信息,吃完饭再睡,知道吗?”
颜子意嚼着软了的糖,甜味溢了满口,“记得了,你也记得吃点东西。”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