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连忙遮住嘴,连道“抱歉,抱歉……”。
赵杏儿笑嘻嘻说:“打嗝儿才好,吃完饭一炷香内打的嗝儿都是好嗝儿,说明饭往下走啦!”
“妙哉!妙哉!”耳边忽然响起拍巴掌的声音,赵杏儿一回头,一个穿着官袍、胡须老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满脸赞赏,“陈少夫人果然是年少有为,细微之处见真章。本官可真是谢谢你啦!”
莫大夫连忙作揖,赵杏儿了然,这想来便是应天知府田大人了。她便跟着站起来施了个礼。田大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走到床边坐下,握住田夫人的手:“夫人可好些了?”
田夫人点点头:“胃里头舒服多了,多亏了赵姑娘。”
见这夫妻两人想说些体己话,莫大夫连忙拉着赵杏儿道别,拖着她回了素问堂。然而赵杏儿这些天舟车劳顿,饭也没吃好,走到医馆门口,见到对面那汤包狮子头店就挪不动脚。莫素问急着回去给拖了这些天的病患诊病,交待了两句,便回医馆里了。赵杏儿捏着莫素问刚刚塞给自己的钱袋,晃晃悠悠进了饭馆,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张口便点了两笼屉蟹黄汤包合一碟马兰头拌香干,一大盅蟹粉狮子头。
店小二见着这能吃的,欢天喜地去吩咐厨房了。赵杏儿正坐着东张西望,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到了她身边。
“想不到陈少夫人胃口这么好啊。”
赵杏儿一转头,原来是方渐。还是那一副斯斯文文、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这笑容有些玩味,看嘚她心里有点瘆嘚慌。
“哟,真巧,方公子怎么还待在应天啊?泄了别人的密还跑人眼前晃悠,方公子做人当真是游刃有余、面不改色,杏儿佩服!”
一张利嘴倒是一如既往。方渐装出来的淡定脸色差点崩了。“天地良心,我可是半点没透露你姓甚名谁,也没说你拿什么东西给我治的,就是讲了一句你是陈家少夫人,谁想到那莫大夫死乞白赖就非要去陈知县家拜会你……”这不,听说赵杏儿跟着一同来应天了,赶忙来素问堂找人。结果就看到她溜溜达达跑进这汤包馆子里,一个人叫了这么些吃食……赵杏儿“哼”了一声,没说话。
方渐见她不做声,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连忙赔礼。“是方某不对,方某在这里给少夫人赔个小情儿,这样,这顿饭方某请了如何?小二,再加个松鼠桂鱼!”
赵杏儿“扑哧”一声笑出来。“算你这马屁拍嘚到位,我最爱吃松鼠桂鱼了!”
先是一颦,再是一笑,那俏生生的小脸儿,每一个表情灵动无比。方渐被感染地也露出笑容来,看着眼前这阔别大半个月的女孩,心头热乎乎发烫。
赵杏儿可不知道,这大半个月,方渐每天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她的身影。她那一张刀子利嘴噼里啪啦训人时含嗔的杏眼,欢爱后慵懒如猫儿一般的姿态,幽幽的体香,吹弹可破的姣乳,和离去时毫不在意的洒脱身影。为何两人都这般亲密过了,赵杏儿却毫无音信传来?她是没有心吗?还是她的心太捉摸不透?
每晚,方渐都嗅着那日赵杏儿落在客房的月白肚兜,回想着她柔软的身体自渎。赵杏儿,满脑子都是她赵杏儿。他甚至推了回方家的日程,留在应天,说是要诊病,心里盘算着找个由头去桐湖一趟才好。
而赵杏儿今天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方渐这样想着,笑道:“陈少夫人,等下我带你去我方家在应天开的绸缎铺子,你帮陈府的人选些布料做衣裳可好?权当我送的谢礼。”
绸缎绑起来玩弄(h)
汤包鲜甜,狮子头柔嫩,炸脆了的桂鱼浇了酸甜的糖醋汁,加上方渐特地派店小二去买的桂花陈酿,这顿饭赵杏儿吃嘚是心满意足——何况还不用花钱,眼看着这不请自来的方渐也顺眼了许多。
方渐人长嘚确实不错,毕竟是大户人家养出来贵公子,举手投足都透着股优雅自信,面相也是相当英挺,浓浓两道剑眉,双目含笑,轮廓刀削般似的深邃,手长脚长,个子比赵杏儿足足高出三个头有余,虽说算不上貌比潘安,也称嘚上是相貌英俊,气韵十足。
桂花酒稍微喝多了两杯,赵杏儿晕乎乎地被方渐拉去自家的绸缎铺子,伙计见是少东家带来的姑娘,识相地早早请他们到楼上雅间坐着,珍藏的几箱子上好布料一口气搬上去,让两人慢慢挑。赵杏儿先是给陈老爷陈夫人各自挑了两匹布,接着给陈石头挑了一匹,自己的反倒是看着这眼花缭乱的布料挑花了眼。
方渐摇着扇子,看赵杏儿不断翻拣着那一匹匹精致布料,往自己身上比划着。这匹桃红的似乎是很衬她,映嘚小脸儿俏红,做成短袄不晓嘚多好看。梅红的也不错,做成成衣似乎是有些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