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有再说什么。谈及这个话题后,宜春郡主却是一路心虚回到府宅的,期间还要不停看郁凌峰脸色。
生儿育女似乎是人之常情,理所应当要做的事情,宜春郡主倒也不是不愿意和郁凌峰有孩子,只不过想到这件事,仍觉自己还接受不了有了孩子后的身份转变。
她总以为自己还在太贪玩,无法真正为一个新的生命负责任。因为这样,在很早之前,她已经和郁凌峰商量过了,等再晚一点他们再考虑要孩子的事情。
宜春郡主还记得,尽管郁凌峰答应下来了这件事,她却清楚他心情不好。要实话实说,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提这种要求有些无理了,那仿佛是她在抗拒什么一样。
郁凌峰对她似乎多无信心,听到这种话,越容易有一些想法,却还是顺从她的意思答应下来,之后也再不曾提及。她心里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反而更觉对不住。
回到了府宅,进得了房间,郁凌峰在炕床坐下了。宜春郡主连忙凑上前,伸手从茶几上取了杯盏便提他倒了杯茶,殷勤小意赔着笑递了过去。
郁凌峰望她一眼,伸手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就要搁下,宜春郡主连忙伸手将茶杯接过来仔细放好。她这才坐下来,一面趴在茶几上,下巴磕在手背,一面观察郁凌峰的神色。
“夫君……”宜春郡主手指小心翼翼伸过去,戳了戳郁凌峰的手臂。两相对视,她带着点讨巧地展颜一笑,又问,“郁大人,你今天心情好不好?”
郁凌峰斜她一眼,没说话。
宜春郡主冲着他一挤眉一弄眼,分外关切的问:“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
郁凌峰轻轻扯了下嘴角,忽然道:“我觉得挺好的。”
宜春郡主难得傻愣愣问:“什么?”
郁凌峰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又说:“顺其自然,确实挺好的。”
他的语气有些怪异,宜春郡主缩缩身子,呵呵一笑:“你觉得好……就好。”
说话之间,郁凌峰人已经凑到了宜春郡主面前。两个人顿时几乎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她正想开口,却被郁凌峰抢了话头:“我得出远门一趟,后天走。”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宜春郡主怔了一下,随即坐正,收敛起不正经,表情严肃中带着些许的惊讶问:“后天?什么事情?要去哪?”
郁凌峰说:“江南有桩案子,过去看看。事情解决了就回来,估摸一个月。”
宜春郡主应了一声,却皱眉:“之前怎么没有提?”
郁凌峰道:“昨天才定下的,是有些急。”
她略略点头,也接受了这事。
郁凌峰有自己的职责在,既是急事,且要他去办,多半性质严重、容不得疏忽,她怕是不好跟过去。宜春郡主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分开一个月,倒算不上什么。
只是临行之前,仍免不了一番缠绵。
她说不上来,但以为郁大人此番似乎格外舍不得。临走前一晚分外的卖力,且敞开怀说了许多好听的话。心觉不对,往宫里打听,却不曾听说有太多危险。
探不到别的,宜春郡主稍稍心安了,当他那些举止是因离不开自己。如此分开过得一个月多的时间,她终于收到消息说郁凌峰要回来了。
那几日适逢身体不舒服,而她平日甚少生病,拖了几天才去请太医。宜春郡主没有想到的是,太医诊脉之后,竟说:“恭喜郡主,从脉象上看,您这是有喜了。”
她傻了一下,却清楚没人敢哪这种事同她开玩笑。回头再想想,她才反应过来,那时郁凌峰为什么……恰逢此时,底下的人通报,说郁凌峰回府了。
郁大人踏入房间时,太医退下了,也无丫鬟婆子,独独宜春郡主靠坐在床塌上。他回府便得知喜讯,路途虽疲惫,但心情并不赖,相比之下,有的人却非如此。
宜春郡主蹙眉板脸,见到自己的夫君回来,脸色非但不见好转,还恼火的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做的好事!”
郁凌峰行至榻边,一撩衣摆坐下。
他慢条斯理,也不计较自己被给了脸色,只说:“顺其自然,有什么不对吗?”
宜春郡主:“……”
她愣了下,下一瞬却被郁凌峰抱个满怀。
耳边有人轻声说:“别欺负我不能生。”
宜春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