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曾。”
“半点也无?不许骗我。”褚清辉追问。
“半点也无。”
褚清辉安下心,又话音一转,撅着嘴问他,“有没有想我?”
闫默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红润娇嫩的嘴唇上,等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忙转开眼,面上带着微不可查的尴尬。
褚清辉扯着他的衣襟,不依不饶追问:“怎么不说话?先生不会一点都不想我吧?那我就要生气了。”
闫默不知从前的自己是如何应对的,眼下看她瘪着嘴,皱起细细的眉头,好像真的要生气的模样,只好动作生硬的将人虚虚搂住,道:“想。”
这并不是哄人的话,实则,当他得知自己有个媳妇儿之后,确实时常在脑中设想她的模样。
褚清辉喜笑颜开,白皙细长的指头点着他的胸口,娇声道:“和先生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闫默与她对视一眼,看似镇定地移开,但她的娇声软语,却让他感觉体内似乎从脚底开始升起一股火,蔓延而上,背部冒出细密的汗,喉咙被烧得有些痒,耳后更是滚烫烫的。他不由庆幸自己长得黑,没露出端倪。
褚清辉又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几个月没见了,先生快和宝宝打声招呼。”
闫默似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将手收回。
褚清辉斜眼睨他,嗔道:“先生做什么呢?你走的时候,我的肚子才三个月,现在已经八个多月了,难道你对宝宝一点也不好奇?”
闫默只觉自己对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单单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将他牵着走。听了这话,乖乖将手伸出去,小心翼翼落在那浑圆的肚子上。
褚清辉带着他的大掌上下摸了摸,“现在小调皮鬼大约在睡觉,先生不知他醒来有多淘气,在肚子里打拳踢腿,一刻也不安生。”
闫默看着那肚子,心里却在想,她这样娇小,到时候能否顺利生产?从前他为何会同意让她怀孕?难道不曾考虑过她的安危?他忽然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愤怒。
闫默不好在后宫久留,两人小叙离别之情后,褚清辉与他拜别帝后,出宫回府。
褚清辉坐着轿子,到宫门外,闫默正准备上马,褚清辉却掀开轿帘,看着他说道:“我想和先生共乘一轿。”
闫默顿了一下,在她亮晶晶的眼眸中入了轿子。
轿子内部尚算宽敞,坐褚清辉一个人绰绰有余,再来一个纤细的女子也能坐下。可闫默显然是与纤细搭不着边的,况且褚清辉如今还大着肚子,只能闫默坐着,她坐在闫默腿上。
闫默浑身僵硬,褚清辉感觉自己似乎坐在了两块铁板上,不由嘟着嘴道:“先生放松一些,硌到我了。”
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闫默松懈下来。褚清辉以为是他这些日子受累,浑身才这样紧绷,不由心疼,没再提要求,只安安静静靠着他胸口。
轿子一晃一晃轻荡,褚清辉好一会儿没动静,闫默心下松口气之余又有些担忧,低头看了一眼。见她眼睫低垂,胸膛规律有序的起伏,原来是睡着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睡颜,又想起来此时外头天寒地冻,便生疏地调整好动作,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又用披风将她严严实实裹好。
事实上,即使当初几位师弟异口同声说他有一位妻子,他心中依旧有怀疑,直到见到她,那些疑虑才烟消云散。
虽然没有记忆,但身体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他与怀中这个人是亲昵密切的关系,她的一颦一笑,嗔娇喜悦,都那样浑然天成,做不了假。
他就这样一路盯着褚清辉,直到轿子停下,紫苏在外小声提醒。
闫默抱着褚清辉下轿,拉好披风,确定寒风吹不到她的脸,才迈开步伐,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紫苏道:“带路。”
紫苏不疑有他,忙在前头为他带路。
自从闫默出征,褚清辉面上不显,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又因肚子里的孩子一日日长大,压迫得她一直不曾休息好,眼下见到闫默平安归来,身心松懈之下,一觉从中午睡到了天黑。
她在被窝里懒洋洋伸了把腰,手往身旁的床铺里摸去,却没摸到一点热度,顿时睁开眼,发觉床内仅有自己一人,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公主醒了?”紫苏听到动静入内,见她仅着寝衣,忙拿披风裹上。
“先生呢?”褚清辉拉住她的手。
“驸马爷在书房,奴婢已让人去请了。”
褚清辉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她的梦。
闫默回到内院,一踏入房门,就见褚清辉坐在桌边,一头浓密的青丝披在肩后,白皙的脸蛋睡得发红,而那双大眼正委屈地看着他。
他脚下滞了一下,慢慢走近,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褚清辉吸吸鼻子,“身体没有不舒服,可是一觉醒来没见到先生,心里不舒服。”
她冲闫默张开手,“要抱抱。”
闫默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