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萧重一脉香火的延续。
给了稳婆赏钱,稳婆欢天喜地千恩万谢地走了。
玉花抱着洗干净的婴儿,魏昭走到床边,这时玉屏已经醒了,虚弱无力,微弱的声音问;“方才太后说的话还算数吗?”她喘了一口气,“封这孩子为王。”
魏昭点点头。
魏昭命玉花把婴儿抱过来,让她看看,玉屏侧过头,“太后抱他走吧!”
魏昭解开斗篷,把婴儿包住,抱着婴儿往外走,交代玉花,“好好侍候她。”
玉花跟在魏昭身后送到门外,突然,听见屋里瓷器碎裂声,二人急忙返回屋里,玉花吓得尖叫一声,急忙捂住嘴,地上一只打碎的茶杯,玉屏躺在地上,手里握着一个尖利的瓷器片,瓷器尖利一头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她颈动脉,鲜血喷涌。
已经不能救了,玉屏把孩子交给魏昭时,已经决定一死,追随萧节与地下。
魏昭叹息一声,玉屏所爱非人,萧节就算不死,对她又岂能认真。
这个婴儿同齐王小妾难产生下的女婴,被当做双胞胎,抱进皇宫抚养,魏昭亲赐男婴名字,萧恒。
盛夏酷热难耐,御花园里亭台楼阁,假山嶙峋,花木扶疏,浓荫比别处多了几分凉爽之意。
魏昭跟徐霈、欧阳锦坐在临水的亭子里,欧阳锦抚琴,一曲终了,魏昭赞道;“好!”
徐霈道;“欧阳大人一曲,沁人心脾,身上原本热,瞬间凉爽了。”
魏昭摇着一把美人团扇,道;“立秋后天凉了,科考同时开文科和武科,秋闱结束后,明年春闱由礼部主持,你二人为主考官,选拔一批德才兼备的官员,朝廷里大多是先朝旧臣,有的官员虽说没犯什么错,平时明哲保身,没有建树,还有外官,政绩平平,都应该酌情撤换。”
常科登第后,还要经吏部考试,合格者,才能授予官职。
魏昭这是为新皇储备一批归自己用的臣子,年轻有能力实干的官员。
朝臣贪污腐化,朝堂风气不正,先朝旧臣,顽固不化,等小皇帝亲政,弹压不住这些老臣,对小皇帝掣肘,小皇帝政令就得不到贯彻和实施。
魏太后要给儿子铺好路。
五年后
御花园浮碧亭里,魏昭跟陈子风品茗聊天,魏昭端着一个天青色茶盅,呷了一口茶水,“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刻。”
陈子风望着亭北的摛藻堂,“太后整肃朝纲,朝廷官员勤于职守,这些年国家一直战乱不断,各地州牧刺史太守拥兵自重,太后收回他们手里的兵权,州牧刺史太守只掌一方政务,没有军权,这几年天下才太平了,如今四海升平,北慕容晏统一了鲜卑各部,与我朝修好,南大理国与我朝亲如一家,几年来百姓修生养息,对外通商,国家慢慢恢复经济,走向繁荣昌盛。”
魏昭道;“这些说着容易,做起来困难重重,五年来,我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就说整肃朝纲,朝臣抵制,撤了地方兵权,地方官僚不满,这是举国经过连年征战,地方那些武将们没有力量对坑朝廷,收回兵权才得以顺利实施,所以,有的改革早了不行,他们坚决反抗,起兵造反,改革能不能推进,还要时机正好。”
“听说太后过几日回北安州,到毓秀山云霞观?”
陈子风轻啜了一口茶水,叫书香的宫女煮茶的手艺极好。
“我每年都抽空回云霞观看我师傅和子初,一般入冬时节,朝堂相对事情少。”
“太后的师傅素有耳闻,一直无缘相见。”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走来,“回太后,宋庭求见。”
“告诉他,回去把秋月娶了,不管做妻还是做妾,否则以后别来见我。”
太监笑说;“宋爷的船刚回来,听说带回一大批奇珍异宝,要孝敬太后。”
“我也不要他的奇珍异宝,他赶紧把秋月娶了,秋月无名无分地照顾他多少年了,娶秋月还要他坐实了,糊弄我可不答应。”
太监小凳子笑着走了,看来太后不逼宋爷,宋爷这辈子要成鳏夫了。
陈子风笑了,“太后不是赏给他两个美人,宋爷不近女色,天南地北地跑,什么女人没见过,硬是不动心,现在宋爷和金爷成了朝廷的皇商,偌大的家业,后宅无人怎么行,无人替他打理家事。”
魏昭看着陈子风,“陈堂主为何不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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