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拿绣帕擦干眼泪,“我跟萱草吓得魂都没了,姑娘倒好,舒舒服服躺着。”
“我舒服什么呀?快给捏捏肩膀。”
魏昭动了动肩,书香跟萱草赶紧给她揉捏,萱草问;“这是姑娘事先计划好的?现在装死以后怎么办?”
“我没计划好,我只是随机应变,能装下去就装,装不下去,那个大夫不是说了,也许能自然醒过来,吓唬吓唬魏家人,这回别说让她们出一万两银子,两万两她们都舍得出了。”
书香抱怨,“老太太和三老爷,一个是姑娘的亲祖母,一个是姑娘的亲生父亲,怎么像后祖母和后父,心太狠,还贪财。”
“父亲和祖母心里有根刺,我跟她们有血缘关系,又没在一起生活,跟陌生没什么两样,没感情。魏家这几年又每况愈下,大概以为我攀上侯府,能从我身上捞点什么,那能赔钱,没想到侯府聘礼是现银,两万两全让我带走,她们还觉得亏了呢。”
“那老爷也不应该往死里打姑娘?”书香道。
魏昭趴在床上,两个丫鬟替她揉捏肩腰,嘲讽地道:“打算什么,他们没把我沉塘,已经网开一面。”
书香边捏边说:“侯爷救了姑娘一命,按理说侯爷还是姑娘的救命恩人。”
“侯爷按的什么心思谁知道。”救命之恩,魏昭可不领情。
萱草停住手,露出惊恐的眼神,“侯爷能不能把姑娘娶过去,虐待姑娘,报姑娘逃婚之仇。”
魏昭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丫鬟,你想多了,堂堂一个燕侯花这些心思对付一个女人,直接沉塘就完了。
外面天黑了,萱草掌灯,门外魏萱的丫鬟喊:“你们俩下去用饭了,一会要收拾了。”
“哎!知道了。”
书香答应一声,晚膳时辰了,小声对床上的魏昭说:“奴婢们用饭,主子怎么办?”
如果晚膳下人吃的馍馍,还能偷着拿回来一个给姑娘吃,如果是稀的,不能偷拿,姑娘要饿肚子了,魏昭小声说;“听说萱阳城里御膳斋的素点心好吃,你叫常安出府给我买。”
“奴婢先去找常安,再回来吃饭。”
书香到钱匣子里拿出一块碎银子,跟萱草两人下去用饭了。
屋里灯明瓦亮,躺腻了,魏昭坐在床上,她不担心有人来,屋里停着一个死人,谁敢进来,如果进来看见她坐起来,非吓死不可,方才那个丫鬟远远地站在门口喊,没敢进来。
魏萱的丫鬟往西厢房走,边走边狐疑,方才听见屋里三个人说话,是自己听错了?
那丫鬟进了西厢房,对魏萱道;“姑娘,奴婢方才叫上房四姑娘的两个丫鬟用饭,听见屋里说话声,好像三个人,别是四姑娘又活过来了。”
“你听清楚了,确实是三个人说话。”魏萱问。
“奴婢听着是三个人的声音。”丫鬟道。
“四妹装神弄鬼地糊弄人。”魏萱想了想,“有了,我告诉大伯母去。”
大太太管家,魏萱平常巴结大太太,跟大太太走得近。
魏萱走去大房,把丫鬟听到的跟大太太说了,大太太怀疑,“大夫看了,说四姑娘已经死了。”
魏萱道;“是不是又活过来了。”
“走,我跟你过去看看,大家被她耍了。”
大太太跟着魏萱来到东跨院,一进东跨院看见正房里亮着灯,好像窗纱上人影晃了一下,大太太仔细看,又没了,问魏萱,“我方才看见屋里好像有个人影,你看见了吗?”
“没看见。”魏萱道。
大太太身后的丫鬟道:“奴婢也没看见有人影,太太眼花了吧!”
三个人走到正间门口,魏萱缩在大太太身后,大太太迈步进屋,“我不信,怕什么,她还能诈尸了。”
走到里间门口,大太太停住脚步,站在门口,掀开门帘朝里看,屋里除了四姑娘在床上躺着,两个丫鬟没在屋。
看床上纱帐撂下半边,四姑娘没有什么动静,放心地走进去,魏萱跟在大太太身后,来到床边,大太太往床上看,四姑娘闭着眼,没有活过来,道:“三姑娘,你的丫鬟听差了。”
三个人松了口气,屋里停放死人挺恐怖,三个人有点害怕,要出去,大太太回身刚迈步,裙角被扯了一下,差点绊倒,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