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堂后,穆流云走回到段辰的身旁,探手一招,段辰腰间的虚空袋便出现在了穆流云的手掌之中,魂力探入其中发现了几壶灵液,几件兵器,还有一些陈旧的书籍,看起来是经常翻动造成的,几件衣衫还有一些金银类的器具。
正当穆流云失望不已的时候,一根奇异的短箭引起了他的注意,短箭通体青铜制作,箭身之上还有些奇形怪状的花纹,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能够引起穆流云的注意,真正引起穆流云的是箭身上缠绕的黑色雾气。雾气很淡,但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很惊人,穆流云只是用魂力探测便已经心惊肉跳,可见黑色的雾气之诡异。
手掌一拍虚空袋,青铜短箭瞬间出现在手掌之中,下一秒穆流云脸色巨变的将青铜短箭丢到了地上,抬起手掌,一片乌黑腥臭,这青铜短箭竟然含有强烈的腐蚀之力。
“以我之肉身尚且不敢触碰此物,那普通的武师甚至武将更是不敢接触它了,可段辰是怎么使用它的?难道是用灵力包裹?”穆流云试着使用灵力控制却发现灵力竟然也会被缓缓的腐蚀掉。
“段辰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不怕此物,”穆流云轻声低语,眼神落到了段辰双掌之上,果然,手套,一双跟皮肤差不多颜色的手套赫然戴在段辰的双掌之上,若非仔细穆流云还真发现不了。
俯身将手套捡起试着用匕首轻轻刺了一下,丝毫痕迹没有,戴上后再去拿捏青铜短箭,竟然感觉不到腐蚀之力的存在了。
“这恐怕也是一件秘宝,”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破坏得了手套的穆流云低声自语道。
手下手套后,穆流云眼神再次转到青铜短箭上:“此物的腐蚀之力究竟有多强悍,应该试一试,”说着穆流云扫视一遍大堂,最终眼神定格在一个四品血修的身体之上。
就拿你尝试一下吧,捏起青铜短箭轻轻的在血修的身上刺了一下,只是刺破了点皮肉,然后穆流云就看到青铜短箭上的黑色雾气瞬间溢出去一点点,然后邪修的身体便从被刺破的地方开始腐烂,弹指间化作一滩脓血,骇的穆流云差点把青铜箭丢了出去。
“这竟然如此恐怖,难怪炼血老祖会忌惮段辰,仅凭这根短箭段辰便在武将境内无敌手啊,甚至于普通的武王都不敢轻易招惹此人,”穆流云心中庆幸不已,幸亏没有给段辰出手的机会,不然消失的肯定是自己。
再次打量了一眼青铜箭,穆流云惊异的发现围绕在箭身的黑色雾气减少了一些。
“难道真正具有腐蚀之力的是这诡谲的雾气?”穆流云眼中有浓烈的惊奇:“这根短箭、不简单。”
清点完此次的收获,穆流云再将后事处理干净,天色已经渐渐发白了,穆流云也离开了肖家大院,他要找个地方好好谋划一番,回到宗内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应付,未雨绸缪才能临危不惧。
至于第二天久等不到的商人发肉的镇民会不会着急的推开肖家的大门,推开肖家大门后会不会发现狼藉的庭院,遍寻整个大院会不会找不到一个人影,以为商人逃跑了的镇民会不会骂他们一句真抠门,这些事穆流云才没有心思去管,离开快两个月了,时间太久了些,他怕有些事情会超出他的预算,所以他得赶紧谋划好赶回去。
穆流云没有发现,就在他离开肖家大院没多久,一滴鲜血诡异的出现在了肖家大院的上空,鲜血渐渐蠕动化成一个淡淡的红色身影,在他的脸上是一个年轻的面孔,此时面孔之上满是诡异之色:“杀了本尊的血奴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年轻面孔阴冷一笑,再次化作血滴瞬间消失。
两个月的时间,在这片土地上血红色的风刮了两个月,一气宗的队伍像一把砍刀将这数万里土地上的邪修砍得血流成河,血袍人的身影像是千年的狐妖将千里内的邪修吸得尸骨无存,连续两个月,曾经嚣张一时的邪修顿时销声匿迹再也不敢出来作恶,或许在深山大川之中会突然冒出一些长着獠牙的东西,在他们对着强大魔兽流口水的时候或许会想到外面缤纷的世界,可他们却不敢轻易出来,因为他们被杀怕了……
就在穆流云谋划着怎样才能应付来着来自宗门内盘问的时候,距离他不过数十里的一气宗内却有另一件事情发生。
两群人,外院一处洞府外有两群人正在对峙着,一群有四五十人,另一群却有六七十人,人数少的那群人此刻正站在洞府外义愤填膺的看着对面的另一群人,在他们前面是两个挺立的背影,一个壮实,一个孤傲。
而在两人的对面此刻也站着一个人,面目有些阴柔。
“屈通,步鸠,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乖乖的把洞府让出来吧,惹怒了烈虎门可是要吃皮肉之苦的,”阴柔的面孔阴测测的说道。
“沐云曾经说过你只会躲,所以你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事,当时我还觉得他说的有些玄乎,现在看来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然只会躲,躲在暗中放冷箭,躲在烈虎门里狐假虎威,”屈通看着眼前阴柔的面孔不屑的继续说道:“现在的你别说是沐云,就连我都可以轻松的击败你,或许再过上一两个月我身后的这些兄弟姐妹随便出来一个人你都不是对手,因为你现在是一只狐狸,一只没有了老虎心的狐狸。”
韩歌的脸色顿时变的铁青一片,犹如被揭开了隐藏很久的伤疤一般,眸子之中阴沉的似乎都能滴出水来:“死到临头图呈口舌之利,你屈通不过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