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别的一干二净。
因为安然在白城举目无亲,所以李志清以公司的名义将安然厚葬,下土那天公司来了好些人。
新闻里报道了李志清的善举,李志清也借着这个机会打响了李氏的名声,为李氏带来了很多远道而来的客商。
不管什么时候,李志清都会利用能利用的时机为自己算上一笔可观的利益,安然死了这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之后几天里全公司上下都在感叹安然的红颜薄命,渣男的罪有应得,警方给出的理由,他们显然是深信不疑。
可是,我不信。
我也不相信李志清真的信了宋轻晚。
我不知道李志清用了什么法子让宋轻晚死里逃生,不过愿意把宋轻晚救出来,似乎他还念着点旧情。
想到这,我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感叹好一段旷世nuè_liàn。
可惜,他们情情爱爱建立在别人的生死之上,老天爷就算是再感动也不会由着他们胡作非为。
安然头七的那天,宋轻晚出去了一趟,然后一去不复返。
李志清去找了一个晚上空手而归,最后报了警也没找到人。
安然一尸两命,宋轻晚离奇消失,搞的李家人心惶惶。
保姆阿姨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很迷信,在宋轻晚消失的第三天就辞职了不干了,加多少钱都不做。
她走时,神叨叨的对我说说:“温丫头,你也早点搬走吧,那女鬼回来索命了,太太都被带走了。”
我笑了笑:“阿姨,你这是迷信。”
保姆往四周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风水大师说过了,这房子不干净,有鬼,人住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这房子,确实有鬼,而且不止一个。
只是大家都是鬼,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
我没再试图开解她,李志清刚好出来,递出一沓现金:“这是工资。”
保姆收了钱就准备走,李志清却叫住了她:“等等。”
他又拿出一张卡,围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主题给了她一笔钱,最后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说白了,就是封口费。
保姆走后,李志清一边进屋一边跟我说:“你妈的事我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我会对外宣称你妈出国旅游。”
他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警察局那边我会打声招呼让他们悄悄找,你这边也守住风声。”
我睫毛颤了颤,问他:“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现在还是没什么线索……”他顿了顿,望向西边的林子,说:“你妈妈她……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我目光随他一望,蓦的一怔。
西边……
安葬安然的墓地就是在城西。
我赶紧打断自己这个想法,那种事绝对不可能。
李志清在下午就出去了,说是有个饭局很重要。
我也没在家,跑去了夜诱。
那儿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人来人往挤成堆。
我挑了一瓶常喝的酒,因为嫌麻烦没开包间,抱着酒瓶子随便找了一个很清闲的地儿坐下喝酒。
很快江泽就出现到我面前,还是那么意气风发。
我没让人去打扰江泽,估计是调酒师悄悄去报的信。
我笑了笑:“你今天不忙吗?”
他坐我对面:“忙不忙都一样,反正我每天都是闲着的。倒是你,怎么有空跑我这来?”
我身子往前倾了倾,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
“宋轻晚现在生死未卜,李志清失去了孩子,我还成功进了清荣取得了李志清的信任,你说这一切令不令人高兴?”
我看杯里的酒完了,又继续倒满酒,垂眸轻声的说。
“我的计划一步步实现,我一开始挺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觉得没那么高兴了。”
我伸手端起那杯快溢出来的酒,毫不犹豫的喝,不过才喝了几口,杯子就被人从手上抽走。
江泽把杯子放到桌上,“喝酒一次性别喝那么猛。”
我笑了两声。
“我以后要想把握实权,更深入李氏就得跟着李志清去跟那些商场上的老鬼周旋。喝这点酒算什么?”
江泽皱了眉。
“你没必要这样糟蹋自己。”
我摇了摇头:“江泽,根本不知道我多恨李志清,这李氏不是他的心血吗?我就是要亲手把他的心血毁掉。”
我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得证明给李志清看他没选错人,我既能做财务也能干销售,什么都拿的出手,
我笑了一下:“所以这酒量必须练,那些商场狡猾的狐狸们,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撂倒!”
江泽或许被我此番豪言壮志所震撼了,连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我,甚至看的我内心生毛。
他虽然没说话,但好像也没打算把酒给我,反倒把酒杯交给一旁的服务员顺手带走,摆明了不让我喝。
没杯子可以,酒瓶在就行。
我拿过酒瓶,可江泽却在我要喝的那刻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伸上前硬生生的掰开我的手。
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酒被拖着,根本想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
“你已经喝醉了。”江泽走过来把我从位置上扯起来,右手环过我的腰,然后轻而易举的抓住我的一双手。
他带着我绕过人群往夜诱出口走,到门外黑色宾利面前,他问我:“地址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