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抬头看着韦一,她平静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表情没有一丝的异样。苏文默撇了撇嘴,“这种人居然还混的人模狗样了。”
韦一嘴角勾起弧度,“海龟。”
“海龟有什么了不起,忘了留学的钱哪里来的了么,软饭男,小白脸。”苏文默更加掩饰不住的鄙夷和气愤,“你说林森这个人,能力有、才华有、学历也有,踏踏实实的奋斗也不会过的太差,为什么要做这么缺德的事儿?果然找对象不能找凤凰男。”分手就分手,劈腿就劈腿,揭前女友那么隐私的伤疤给新欢看这也太没品了吧。
韦一端起杯子喝水,看了一眼窗外,语气依然平静,“他也没做错什么。”
“那还叫没做错?他简直就是人渣好不好,我就没见过吃软饭吃的这么无耻的。”苏文默每次想到这件事就气的想砍死林森,如果不是她,韦一大学后两年怎么会在学校里受那么多欺辱,她那时候被全宿舍孤立,室友避她如瘟疫,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一样。有一次她们宿舍有个女孩儿丢了钱,查都不查就认定是韦一偷的,还说什么杀人犯生个盗窃犯,三个女孩儿围着韦一要她把钱交出来,不然就把她赶出去。
这不都是拜林森所赐,现在他居然成了大公司的总监,老天爷不长眼。
看韦一没有要接话的意思,苏文默结束这个话题,她凑近她,一脸谄媚的笑,“一一啊,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我家吃饭时遇到的那个大伟的学弟?”
韦一有些茫然。
苏文默提醒他:“上个月,大伟生日在我家吃饭的时候?那个很高的、长得跟模特一样的男的?想起来了吧?那个学弟是大伟好朋友,比大伟小3岁,今年31,没结婚,普华永道的,有房有车,我觉得条件非常不错。他一直跟大伟说,对你印象很深刻,你有没有兴趣?他跟大伟认识很多年了,人品绝对没有问题。”
韦一似乎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她低头看着妙儿,“你看你妈妈,又要给小姨介绍对象了。”
又是这副敷衍她的样子,苏文默一下子来气,嗓门也大了,“每次都这样!算了不管你了!你一个人老死算了!”
韦一见她真的生气了,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抬手端起面前的杯子,似随意又似认真的说,“我觉得我现在很好。我的事业还在上升期,我不想为了任何人改变现在的生活。”
“为什么不想改变呢?改变了就一定不如你现在吗?老公、孩子跟你的事业又不矛盾,”苏文默极力想说服她,“你看你这么喜欢妙儿,证明你是喜欢孩子的,就算冲着这个理由你也应该结婚啊!”
说到激动的地方,苏文默一把拉住韦一放在桌上的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长辈,你爸爸,他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你,你的平辈,我,我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你的晚辈,你没有晚辈。也就是说,有一天你爸爸不在了,你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前两天看了一个社会新闻,一个老太太被车撞死了,司机想赔偿她,却没有受益人,因为她没有结婚,没有子女,没有亲人。换句话说,撞了就白撞了,连个人给她办后事的都没有。好,我不说新闻,拿近处儿说,你的邻居周教授,著名院士,他很有钱吧?很有声望吧?现在呢?有人管他吗?上次我去你家,遇到他去医院化疗,还是小保姆陪着去的,看上去太可怜了,你不想以后也变成他那样吧?”
化疗?“他得了癌症?”韦一怔住,顿了好几秒后才开口。
苏文默:“……”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不爱打听家长里短啊,她的邻居得了癌症还要她来告诉她。
见苏文默想翻白眼,韦一又问:“什么癌?”
“食道癌。”
“食道癌应该治得好吧。”韦一觉得心里揪了一下。
在东晖苑住了快3年,开始的时候每次遇到周教授她是不打招呼的,但他总是好脾气笑眯眯的跟她说话,有时候她爸爸过来,还会跟周教授聊上几句,甚至还下过一次棋,次数多了时间久了,韦一再遇到他打招呼也会回应了。
“癌症哪有治的好的?上次我遇到他的时候,头发都掉光了,人好瘦,小保姆扶着他,还推推搡搡的,抱怨他走的慢。要是有个子女在身边好好照顾着,哪会这么可怜?”苏文默唏嘘,想起那天遇到周教授的时候,他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子,小保姆还一点耐心没有的推搡他。
见韦一没有再说话反驳,苏文默以为韦一今天终于听进去她的话了,她继续游说,“所以就算不为了男人也要为了孩子结婚啊,我现在真的是有了妙儿就觉得有了全世界。你跟我还不一样,你有用不完的钱,完全可以培养几个优秀的孩子。而且你现在风光无限要什么有什么,以后没个人继承,你辛苦打拼的这一切要留给谁啊?你现在的车啊房啊钱啊又不能带进棺材里去啊。”
韦一抽回自己的手,细白的手指握了握,脑子里想着邻居周教授的事儿。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她这么一说,一个人孑然一身到老的时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