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暖,叫他别去他不听,站起来有些不悦的把那块木板捡走,而后便匆匆离开会议室只奔药店去了。
其实真没什么事,只是他太担心我,有点小题大做了。
乔斯诚走后,我自己按摩了一下就缓过来了,只是站起来走动的时候还有一点点微疼。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街景,心里什么都不想,正打算好好欣赏一下外面的风景,突然听见一道很冷的问话声:“乔斯诚呢?”
施正南怎么会来?我瞬间容不得多想,立刻转身一头钻到了会议桌下躲起来。
而后,便从会议桌下面看到一双镗亮的皮鞋一步一步,缓慢而稳重的走了过来。
我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气息逼近我,只到走到我躲藏的地方前,停住。
冷冷一句:“你当我瞎?”
☆、090:他那么老叫叔叔
空气似乎凝结住,四周一片寂静。
我悻悻地扭动着身子从桌子下爬出来,小心着不让自己去碰到那双一动不动的镗亮皮鞋。
就在这时候,乔斯诚回来了:“苏苏,买到了,幸好楼下就有药店。”
我有些尴尬,身子半退半进。
“咦,苏苏,你爬到桌子下面做什么?”乔斯诚急忙来扶我,一边:“正南,你先四处参观一下,看看我这工作室怎么样。”
我终于出来了,有点灰头土脸的狼狈感。
施正南微微点点头,目光在乔斯诚扶在我手臂上的地方冰冷一掠。
不是说好要四处参观的吗,却转身拉了把会议桌边的椅子出来,坐下,修长双腿交叠,拿出电话在那儿翻弄。
我认识他的那段时间里面,从来没有见他无聊到翻电话的地步。
“来,我扶你过去。”乔斯诚打算把我扶到沙发前坐下。
“斯诚,我真的没事儿,只是轻轻崴了一下。”我不知道怎么的,有点不敢让他扶我,这屋里不止我们两个人,会议桌前还坐着一尊冷神,而且这冷神的性格有部份人格扭曲。
所以……我莫明其妙的有点为乔斯诚担心。
“你呀,还是那么倔。”
乔斯诚个子高大,他说话间,已经将我打横抱起来向沙发走。
我懵了。
同时身后响起‘啪’的一声,已经坐到沙发上的我和乔斯诚都吓一跳,扭头去看。
只见施正南眸光里掠过一抹冷凌,随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不好意思,电话掉了。”
掉得真彻底啊,四分五裂。
“别理他,我帮你喷药。”乔斯诚拉起我的裤管,一脸心疼的样子。
“我……我自己喷吧。”我急忙从他手里抢过药瓶,快速的喷了两下。
“记得晚上要睡之前再喷一次,还有,如果明天早上起来还疼的话,要立刻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那么严重,而且你是知道的,我没那么娇气。”
我也就顺嘴那么一说,突然想起以前曾经跟施正南也说过同样的话,我说我没那么娇气,他说,我到希望你娇气些。
心里,突然就涌起百般滋味儿。
乔斯诚贴心的帮我把药瓶全部装好,一边说:“你还是这性格,打小就这样喜欢逞强。”
我坐不住了,只好站起来告辞:“斯诚,我店里还有事,所以得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我送你。”乔斯诚不由分说接过我的挎包。
“不用,我有开车来。”
“车子先放在这里,我明天给你送过去,伤到脚还怎么开车。”
他那么真诚,我都不忍拒绝了,只好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正南,你先坐一会下,我送送苏苏就回来。”
没有人答应,我不回头,也感觉到身后一团已经凝结的冷空气。
坐进乔斯诚的车后,我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看样子,施正南真的很恨我,三年过去了,他依然恨我如初。
我试探着问乔斯诚:“你那个朋友?”
“哦,他是我一哥们,在国外念大学的时候是同学,别看他性格冰冷,没什么话,不过相处起来,很重情重义。”
“原来他也是念法律的?”
“不,他选修的课程很多,为了回来接管家族企业,他连手饰设计也学过。”
我想起了三年前我们就要分开的那一天,我看到施正南办公桌上的戒指设计图,只是后来的后来,就一直没有机会再问他,那款图腾,是为谁而设计的。
“苏苏,你怎么了?”乔斯诚发现我的情绪有些暗然。
“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