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萧落雁捂住了嘴巴,其实她是故意天天吃榴莲的,把牙齿弄得又黄又臭,这样才不会吸引到好色之徒。
两人一时无话,正觉尴尬间,楼下门口传来吵闹声,他们坐的是二楼靠街边的位置,萧落雁好奇,就凑到横栏边往下瞧,黎俊风也被吸引,跟着瞧瞧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六旬老人抱着酒葫芦躺在地上,几个店小二围在那里喝斥,“老东西又来偷酒。”“妈的!臭酒虫。”“街坊邻居都来看看这老偷。”
由于是一位老人,店小二都不敢动手打人,万一老骨头经受不住拳打脚踢死了,他们都要见官的,其中一个小二伸手去抢老人的酒葫芦:“老东西,快把酒还来,不然就拿钱来!”
“不要!我没有钱,我要喝酒。”老人耍无赖,又没钱又想喝酒,周围都来了不少人指指点点。
小二奋力抓着酒葫芦,但是这老人力气出奇地大,不管他怎么用力,酒葫芦都是纹丝不动地被老人抱在怀里,抢着抢着,突然'啵'的一声,却是小二不小心将酒葫芦的木塞头拔了出来,里面的酒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的酒啊!”老人发出惨叫声,竟是心疼酒洒了出来,他趴在地上,不顾地上有多脏,直接将嘴凑过去舔地上的酒水,像狗一样,只是没有狗尾巴,不然更滑稽。
这些围观的人都被逗得哄笑一片,没有一人上来扶起老人。小二一阵厌恶,呸了一声,怒道:“让你舔!”抬腿就踢向老人的脑袋。
忽然,上面掉下一把竹剑,钉在小二与老人中间,小二的脚踢到了剑脊上,疼得他抱起脚就惨叫出声,比老人刚才惨叫的声音还大,围观众人笑得更欢。
一个书生从天而降,竹剑插回鞘中,想将老人从地上扶起,没料到这老人相当沉重,他一时竟扶不起来,老人嘴舔着地上的酒水,喊道:“不能浪费!不能浪费!”
那小二见是一个书生搅事,破口大骂:“软蛋子多管闲事!”他撩起袖子就想揍这书生,结果上面又降下一少女,把一锭银子丢给小二,懒声懒气道:“这老爷爷的酒钱本姑娘付了,多的不用找,再换点酒出来吧。”
这两人却是从二楼跳下来的黎俊风和萧落雁,小二拿到钱,方才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下子变得恭恭敬敬,连说好,赶进去拿酒,其他小二见有人给钱了,也都进去忙事情。
等地上的酒水舔干,黎俊风才勉强把老人扶起来,老人笑嘻嘻道:“谢谢!”还打了个酒嗝,一副很满足的样子,脸上的胡子都粘了不少酒水和泥。
周围的人来凑热闹的,看到有人出钱平息了,也都一哄而散,黎俊风摇头暗叹:“世风日下啊!”他用衣袖去擦老人脸上的脏物,温声道:“老爷爷,这地上脏,洒地上的酒水不能喝了,不然会肚子疼的。”
老人眯着眼睛道:“老人家我没酒喝,酒虫闹起来,肚子才疼,如果浪费一滴酒,老人家我心更疼,嘿嘿!”
黎俊风见他一副嗜酒如命的样子也是很不解,因为他并不喜欢喝酒。小二又拿出一小坛酒,萧落雁伸手接过,往小二脸上吹了一口气,那口气直丑得小二差点没晕过去,逃一般跑回店里找地方呕吐。
“哼!叫你欺负老人。”萧落雁朝着小二背影啐了一口,把酒递给老人,“老爷爷,本姑娘请你喝酒。”
老人却道:“老人家都不认识你,你的酒,老人家不要。”
“唉!老爷爷不要,本姑娘又不喝酒,就扔了呗!”说完,萧落雁直接将小酒坛丢到一边去,眼看便要摔在地上粉碎。
只听'丁'的一声,也没看清老人的动作,他便趴到了地上,用一把剑将小酒坛接住。黎俊风看清楚是自己的竹剑,不由一惊,偷剑、趴地、剑接酒坛,他一个动作没看清,高手!
“好剑!好酒!嘿嘿!”老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脚步踉跄在黎俊风身旁转了一圈,快得黎俊风都没反应过来,竹剑就插回了他手中的剑鞘里。
老人左手拿着酒葫芦,右手拿着小酒坛,眼神迷离地在那里呵呵直笑,脸色潮红,仿佛已经喝醉了一般。
“老爷爷不是不要本姑娘的酒么?”萧落雁嘟起小嘴,伸手过去抢。
老人一转身就避开了,吹胡子瞪眼撒赖:“小姑娘,你不是把酒丢了吗?这是老人家我捡来的。”
“都没掉到地上,你这算不上捡,明明就是抢。”萧落雁板起脸,拉着黎俊风道:“这老无赖欺负小女孩,咱们走。”说走就真的走。
“哎!别走呀!老人家不白喝你的酒。”老人一眨眼就挡在他们面前,笑呵呵道:“老人家就收你们为徒,教你们几手绝世武功呗!”
萧落雁瞥了老人一眼,不屑道:“你一个老酒鬼,能有什么绝世武功?趴地上舔酒的武功吗?”
老人顿时急眼了,气得哇哇直叫,这女孩刚才明明看到他露了两手,这是存心气他啊!他气道:“敢在地上舔酒的,除了老人家醉剑翁我,也没谁了,哼!”
萧落雁偷笑,其实她早猜到这老人是谁了,这是流星剑派掌门的师叔,武林人称醉剑翁——莫沉沦,一手'醉洒流星剑法'纵横江湖多年未尝一败,据说当年跟狂道狂龙真人煮酒论剑,只是没人知道结果如何,让人觉得醉剑翁跟狂道武学相当,均到了一定境界。
黎俊风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就跪下拜师,虽然他初出9江湖,并不知道'醉剑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