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社会来的,生怕跟不上她奋进的脚步。
她想当人民公仆, 他最次也得能挣钱养家啊!不能做一头废狼。
所有积极向上,不做败家子的富二代, 全都可歌可泣!
然而狼王在追逐那个虚无缥缈的梦想路上,惨遭挫折。
当然,哪儿摔倒的自然要从哪里爬起, 这点勇气还是有的。
再说了,小黑人伊布也想家了。虽然他的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外面的世界再好,他还是想念他的那些黑人小伙伴。
还有唐泽, 电话打了一百个,他也不能把唐泽一个人留在那里。
勤简订好了两张去非洲的机票。
和艾果儿同一天离开香岛。
他的机票比艾果儿晚了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他送她上了高铁,就得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
离别,本身是个很伤感的词。
从小在一块儿长大,情投意合,热恋当中。
以上三个条件,又为离别,增添了更多的伤感,还有不舍。
但人类善于伪装,尤其是伪装高手艾果儿。
她在劝自己,如果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呢!
一大早,勤简就带着自己的行李和伊布一块儿来到了临海酒店。
伊布一直住在勤家的大宅里,和林如丹一起。
这个小黑人,开朗嘴甜,很讨林如丹的欢心。
弄的她总有一种弥补缺憾的错觉。
弥补勤简像伊布这个年纪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
林如丹挽留了许久,但伊布人小主意大,他的意思是他回去看看,衡量一下,到底是在香岛更想塞拉利昂,还是在塞拉利昂更想香岛,这很重要。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林如丹给伊布整理了整整六个皮箱的东西,箱子的个数比勤简多了整整一倍,又给艾果儿整理了四个箱子的东西。
里头都装了点啥,勤简是真不知道,他今天的身份,就是个苦哈哈的搬运工,嗯,也像送快递的。
开着他上千万的豪车,来送个快递。
受雇于勤家的人很多,就是有一万个箱子,也轮不到勤简来当这个搬运工。
但他很聪明,心里知道,有些事情必须亲力亲为,不能由任何人代替。
干的活不会白干,流的汗也不会白流。
这样的定律,适用于这世间很多的事情。
吭吭哧哧办理好了艾家的物品托运手续,勤简抓紧时间拉着艾果儿的手,有一瞬间他是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原地的。
再过十分钟就要检票进站。
十分钟的时间要是再不给他的小儿女,老父亲的良心就真会疼了。
艾青华带着艾姥姥,拎着一个携带随身物品的小包,站在了很远的地方。
他还特意背对着他们。
嗯,反正看不见,眼睛就不疼。
相爱的人黏在一起,可能就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干,什么话都不讲,手心贴着手心,脉搏贴着脉搏。
对看了一眼,相拥,心跳贴着心跳。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或行色匆匆,或慢条斯理,或出,或进。
有一瞬间的功夫,艾果儿趴在勤简的怀里,眼前的画面,成了黑白色的老电影,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她不是真的要走,他也不是。
但时光飞逝,车站的广播里,广播员甜美又清脆的声音响起,“g388次即将检票进站,请旅客朋友们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互相拥着的小儿女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抱着彼此的手臂。
“嗯,你……”勤简欲言又止。
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一齐涌上了心头,就好像一堆人挤在狭窄的出口,人人都奋力,可一个都挤不出去。
勤简的思绪卡了壳儿,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憋在了心里。
艾果儿本来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在她快速地亲吻了他的唇瓣之后,忽然间动情。
于是,她很动情地说:“不久,我们终将再不分离。”
不久是多久,勤简忘记了问。
唇瓣冷不丁被吮了一下,那种过了电流一样的感觉,顿时让他灵魂出窍。
狼后的魅力就是这么强大。
勤简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回了魂。
他收敛了微微上翘的嘴角,嘴唇轻抿,快速挪动了步子。
瞬息之间,改头换面,走出高铁站的身影很挺拔,如同高耸笔直的大树,有如剑一样的锋芒,直指着天地,他已经不再是那头在狼群中处于劣势地位的狼。
狼王只在狼后的面前卑微。
——
行动线分成了两条。
一条北上。
另外的一条飞往了大洋的另一端。
开学的头一天,艾果儿认真地总结了一下这个寒假的意义。
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