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华闷哼了一声,放下了手,转身愤怒地上楼。
幸好勤简的反应快,要不然他举起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女大不由爹,他知道。
可他女儿玩了这么大一票,他气一气还不行啊!
艾果儿就知道说了她爸得气个半死。
这件事,也不知道算她作妖,还是她爸,或者是他们父女俩一块儿作了妖,感觉最冤的还是那头狼。
她爸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不多时,楼上便响起了重重的关门声音。
艾果儿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拍了拍他搂在她腰间的手,很歉意地说:“骁,你倒时差了吗?”
艾姥姥也才想起这个问题,点点头附和:“对,骁啊,你上楼倒时差去吧!不用担心,你还不知道他们父女俩,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都快。”
艾果儿撇了撇嘴,是想说点什么的,但被艾姥姥抢了先,只听她又说:“果儿,你也不用发愁,这事儿也没啥过不去的,你爸他气两天就明白了,这父母啊是犟不过儿女的,他气了也白气,那就不会再气了。”
活到艾姥姥这个年纪,是真没什么不明白的,也没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姥姥去睡了。”她摆了摆手,向自己屋走去。
这人年纪一大,睡得早,醒得也早。
空旷的房子里只剩下艾果儿和勤简两个人了。
艾果儿取下了背包,瘫坐在沙发上。
“你去倒时差啊!”她仰着头,看向勤简,又说了一遍。
大半年没见,这头狼似乎没怎么变。
塞拉利昂的太阳那么晒,居然一点都没有晒黑,不知道他擦了什么牌子的防晒霜。
“那边现在还是白天啊!倒时差也不是现在倒!”勤简说着,坐到了她的身旁。
“说。”他坐下后,淡淡地道。
“说什么啊?”艾果儿是企图蒙混过关的。
但用脚趾头想,狼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哀嚎了一声,“我跟你说了,你别听我爸胡说,他更年期了,整天神神叨叨的。那天晚上送我回家的是二局刑警队的队长,他是我们校长的得意门生,当初我会去帮他们推那个数学公式,就是我们校长推荐的。后来的实习吧,我承认是我死缠烂打要来的,但我真的是去实习的。人家就是发了回善心,送我这个不要工资只干活的实习生回家,我爸就啊啊啊乱说,冤枉我。我怕他多问,我才忍着脾气,没跟他嗷嗷,他倒好,把你都弄回来了。”
最后这一句,艾果儿说的声音很大,巴不得楼上的她爸能够听到。
他气,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艾果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连机关木仓唐泽的语速都比不过她。
有一个经常性话唠的未婚妻就是这种体验。
不过,狼终于明白艾爸爸为什么叫他回来了。
疑似出轨,还是和一个刑警队队长。
大约是因为彼此的信任,狼已经很久没有危机感了。
真的,那种危机感萦绕在心头上的感觉,他差一点就记不得了。
如今重温,嗯……很好。
艾果儿还沉浸在自己的冤屈当中,那头狼忽然靠了过来,满满的压迫力。
“你不相信?”艾果儿皱紧了眉头说。
这辈子最恨被冤枉了。
今天的话说的太多了。
狼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吻她。
艾果儿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狼的吻很霸道,但不是没有一点预兆。
至少他在吻上来之前,停顿了一下,给了她说四个字的时间。
跟着,艾果儿就再没能吐出一个字了,毫无招架之力。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真不适合和他缠缠绵绵。
见过亲爹怀疑亲女儿出轨的吗?
她原先还以为她爸只是怀疑着玩玩,过两天就忘记了。
他倒好,是不是亲爸啊!
心情太坏了,影响太大了,还有一肚子的槽没有吐完,简直不吐不快。
于是,所有想说的不想说的都憋在了心里。
艾青华还在书房里生闷气,这会儿他要是下楼的话,估计会更气。
胆大包天的狼不止敢在客厅里亲她,一只狼爪子也遵循本心,贴着她的腰线,往上。
然后冒着被剁爪子的危险,握在了他早就想握的地方。
狼王的心和他的爪子一样,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脑子尚算清醒,他在等着果儿跳起,等了半天没有一点儿反应,他稍微松开了嘴……
他的吻技是有多差,能把她亲睡着了!
真是扫兴!
——
艾果儿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今儿白天刚在会议室里眯着,就被勤简的电话吵醒。
她睡得很沉,还结合这两天发生的奇葩事情,做了个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