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你冷静一点。”
看来,吴亮确实是那天的同事之一。
只是说吴亮死了,她反应就这么大,我要是告诉她,吴亮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她还不得把自己吓死?
“先别着急,说不定只是一场意外。”孟鸿跟着劝道,“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犹豫了下:“如果真的害怕,可以到我家暂避。”
“不用了,”我替朱子言拒绝,委婉地说道,“她现在就住在我家,谢谢你了。”
我可没办法随便相信一个陌生男人,哪怕这人给我的感觉还不错。
孟鸿没有坚持:“那你们两个女孩子要小心一点,这是我家的电话,要有什么事,就打给我。”
他将墙上贴着的一张便签纸撕下来,写下一串数字递给我。
是座机号!
现在还有人跟人交换联系方式时,用的座机?
就我所知,现在除了公司,一般家庭里,很少会用座机了吧?
孟鸿笑笑:“我不喜欢用手机。”
由于朱子言情绪不太稳定,我就跟孟鸿道别,先带朱子言回去。
出咖啡馆时,太阳已经西斜了,我搂着朱子言撑着伞挡住阳光的余晖,一起回了小区公寓,两人刚进电梯,有一户人家来了好几位朋友,熙熙攘攘地挤进这部电梯,我和子言就站在最里面,怕她情绪不对,还让她站在靠墙的位置。
我俩已经很挤了,还有个男的一直往我这边退,我都是挤着朱子言了,那男的还再对我说:“你再进去点,进去点。”
朱子言的神经本就崩得够紧了,再被这么一挤,小姐脾气就爆发了:“还往哪进去啊,没看见我都快贴墙了吗?”
我本来也气的,见小猪这样,只得劝道:“算了算了,忍一下就过去了。”
朱子言还是气呼呼的:“你就是脾气好。”
我心虚地笑笑,我脾气好都是你衬托的好吗。
再看那位乱挤的兄弟,他非但没再继续往我这边挤,反而使劲靠向他的朋友,跟我空出一段距离不说,还惊恐地看着我,待电梯到了他们要去的楼层后,更是第一个冲了出去。
我一头雾水:这位大兄弟脑子好像有点毛病?
安顿好朱子言后,我让她好好地待在我家里,千万千万不要再乱跑了,在她跟我保证后,我才去上班。
这次我选择坐公交车!
上去时刚好有个靠窗的座位有人下车,我就坐了下去,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过了两站,有个男人摇摇晃晃地上了车,站在了我身旁的位置,手扶着头顶上的扶柄,面色酡红,身子随着车子摆动,能清楚地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浓臭的酒味。
这天才刚黑,这人就喝成这样了?
我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身子侧向窗户,稍稍打开一点缝隙透风。
当时,就看着窗外的夜景了,根本不知道前方路面上出现了什么,出事时,公交车司机已经为了躲避什么,猛打了下方向盘,车里的人随着惯性都朝右撞去,我脑袋也磕了一下。
大家都还好,就我身旁站着的这个喝酒的男人没站好,直直地朝我这边倒过来,上半身就那么掉出了我旁边大开的窗户。
我都不记得那窗户是什么时候全部拉开的!
紧急之下,我只得抓住他的腿,企图将他拉回来,但好像有另一股力量在下面拉扯着他,我非但没有把他拉回来,我人也被那坠力扯得,脑袋都钻出了窗户。
“师傅,快停车啊!”有人发现我们这边的情况,大叫着让司机停车,但车子依然快速地往前开,风吹得我更难把男人抓稳,偶尔的颠簸,让男人逐渐从我手中滑落。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实则只有几秒,只听到司机慌张地喊,“刹车失灵了,没办法停车!”
我现在已经看不到司机那边的情况了,我半个身子都跟着掉出窗外了,被我紧紧抓着的男人早就酒醒了,大叫着:“救命啊、快拉我上去,救救我……”
整个公交车里的乘客都陷入刹车失灵的恐慌之中,竟没人来帮我一把,我好不容易咬紧牙,将男人拉上来了一点点,却看到男人脑袋下面有一个黑影,我脑海刚响起警钟,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袭来,男人被拽了下去,完全脱离了我的手,我也因为惯力,差一点跟着掉下去,幸好终于赶来一个乘客把我扯回去。
可那个男人,掉到了车下,被偌大的公交车——碾了过去!
我当时还趴在窗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
刹车这时候又突然好了,公交车稳稳地停下,男人的尸体就在车尾后面不远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事故从开始到结束,连三分钟都没有,宛若梦一样。
……
我浑浑噩噩地进了警局,将事情告知闫斌后,闫斌是个正义的警察,他虽不甘,却也没逞能,将事情汇报给上头,不过听说仇诗人到其他地方做任务了,这件事接手的是特殊部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