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边轻轻吹了吹,她这才小咬了一口。
只是这一点点的鸡肉立刻就让她迫不及待地大口咬了下一口,不知是因为饥饿还是因为荀珏的手艺,总之是让季矜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的美味。
尽管季矜吃得急切,可是她的动作还是优雅又赏心悦目的。
荀珏一直在看着季矜进食,自己却没有吃。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仿佛这样自己就已经满足了一般。
“娘子,这里还有很多。”
荀珏看着季矜快要吃完了,再次撕下一片鸡胸肉给她。
季矜此时已经有了五分饱了,她抬头看向荀珏问道:“你为何不吃?”
身为郎君,荀珏的食量理应比她更大,又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身体还受了伤,此时他更应该多吃点才是啊。
“珏素来不喜肉食。”
荀珏说着,就拿起他自己采摘的野果咬了两口。
他还递给了季矜一个笑道:“这果子汁水多很甜,娘子可用来解渴。”
季矜伸手接过面露难色地看着他,怎么会有郎君不喜肉食只吃些野果呢?
不过说到这个,季矜也想起来,她的确是从未见过他食肉。
事实上,荀珏不仅仅只是不喜而已,他是异常厌恶。
就连看到肉闻到那肉糜的味道,都让他险些控制不住他那种要呕吐的感觉。
在为季矜烹饪的时候,那肉香更是让他难受异常,只是他强忍了下来,面色无异。
荀珏神色自若地为季矜拿过野鸡撕成一小块递给她,丝毫看不出他此刻身体的难受不适。
虽然荀珏这习性确实是有些奇特,可是季矜也不会去过多探究。
她吃完小半只野鸡之后又再食用了一个野果,这才想掏出帕子擦拭嘴和手。
只是,她这才发现自己怀里的帕子早已经在为荀珏处理伤口的时候沾染上了他的鲜血不能用了。
“娘子若是不嫌弃,请用在下的吧。”
荀珏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递到季矜的眼前,季矜微微皱眉看着它,并不伸手接过。
只是,最终那身上不洁的不适感压过了她心头的那些思虑,她伸出手拿过来轻轻擦拭了起来。
荀珏淡淡一笑,他起身将这一片狼藉处理好。
尽管他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是他却行动自如,丝毫看不出异色,还能保持他那种风轻云淡却又高洁华雅的风度。
这也让季矜心里对这个郎君的克制力和隐忍有了更深的了解,这样的表现,的确是风度气度非凡。
夜晚,荀珏坐在柴火边守夜,季矜靠在树干旁阖眼休息。
突然,荀珏的耳边微微一动,他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幽光,只是他却脸色丝毫没有变化。
他起身走到季矜的身旁,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温柔披上,可是他却点了她身上的穴道,让她睡得更熟不会醒过来。
同时,荀珏还在季矜的周围布下了阵法让别人不能靠近她,用来保护好她,他这才快步闪身离开往听到的响动那边去。
借着夜色的遮掩,荀珏同样给自己做了一番伪装,将那个被围攻的人给救了出来。
“阁下是谁?为何救我?”
只是,荀珏得到的却不是感谢之言,而是警惕和防备,虽然他的确是别有用意。
“首领不是一直想要见在下吗?所以在下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将你救出来一见。”
“呵,你是荀珏。此时相见,又再有何意义?”
他冷嗤一声,讽刺荀珏的虚伪,荀珏也不以为意。
“这么说,首领已经知晓你夷族之人此次皆已伏诛?”
此人是夷族的新任首领祁然,是前任首领的儿子。
前任首领自从策划了上次的南山行刺失败了,并且损失了夷族的一大部分精锐之后,他就郁郁而终了。
虽然祁然在他父亲实施那个计划的时候,他就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儿戏,搞不好夷族男儿连濮阳城都进不去,更别说是靠近皇帝了。
可是结果,他们却不仅摸到了皇帝的所在,还差点行刺成功了,这让祁然感觉到不对。
他经过多番秘密探查,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和这位大陵的新贵君侯有关。
对方为何要相助夷族入城祁然不知,可是必定是不安好心的。
如若不是荀珏,若是夷族一开始就无法进入濮阳的话,他夷族也不会损失那么多人。
这次祁然听闻皇帝老儿终于不再窝在皇宫里,往南边靠近他的地盘来了,他觉得自己终于等来了为父报仇的机会。
祁然的目标,就是皇帝和他身边的近臣,还有荀珏。
只是这次他带出来的人却全军覆没了,若不是荀珏将他救出来的话,连他自己也会被搭进去。
这让祁然心底一沉,他如何不知自己已经中了大陵的诡计了,他们这是在等着夷族送上门来。
上次的南山猎场被行刺之仇,皇帝怎么可能不报任由夷族嚣张呢?
然而,他和夷族男儿却毫无察觉,还以为是自己等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结果这次夷族的精锐全军覆没了,夷族里只剩下了一些老弱妇孺。
“哼,你待如何?”
荀珏救他虽然不安好心,可是他未必不能从中得到一线生机。
荀珏也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淡笑道:“我来,只是想和首领做一笔生意。”
祁然眸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