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阿姐,其实小妹也不确定,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胡乱猜测罢了。”
赵七娘状似失言似地对着赵五娘歉意笑道:“我只是觉得,若是侯夫人不乐意君侯纳妾的话,君侯想必也不想因此而得罪了相府。”
“所以,这都是侯夫人的错,其实侯爷心底一定也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侯夫人而已。”
赵五娘喃喃道。赵七娘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她的阿姐这么蠢又深陷于情爱不可自拔,只要随便给她找个理由能够给侯爷的行为开脱,她心底必定是会深信不疑的。
然而赵七娘面上却是小心翼翼试探道:“若是没有侯夫人该多好啊,阿姐你和君侯之间的障碍可就再也不存在了。”
赵五娘被赵七娘这话给说得如醍醐灌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是啊,要是侯夫人不在了的话,侯爷就是她的了,再也没有谁能够阻拦她和君侯在一起了。
赵五娘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这还要多亏了赵七娘提醒她。
县衙,荀珏在休息好了之后,他就立刻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情了。
敢算计到了他的头上,绝不能姑息。
然而在那之前,季矜早就让涟娘带人去将那个小丫鬟给绑了过来。
涟娘之所以会对她深信不疑,也是因为之前她在县令夫人身边见到过她好几次。
她是县令夫人的贴身侍女,也时常过来季矜这里帮县令夫人传信,她并不陌生。
谁曾想到这样的人,会和府外的赵氏姐妹勾结到了一起去了呢?
季矜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县令夫人,直接让涟娘带着人闯了进去,捉拿了那个丫鬟。县令夫人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如此,不禁大怒道:“大胆!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人!”
“夫人,我家夫人有令,此婢女与行刺侯爷的刺客有关,让奴务必将人给带回去审出其背后主谋出来。”
涟娘低眉顺眼地站在县令夫人面前对她回禀道,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暗含强硬,寸步不让。
涟娘这话令县令夫人又气又吓的险些都站立不稳了,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从来就没有什么刺客。
县令夫人心里明白,侯夫人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她当真没有想到,季矜会如此大胆,一点顾忌都没有。
“放肆!有何凭证?不要血口喷人!若无证据的话,不能因为你一面之词就将我的贴身侍女带走,否则的话,让本夫人以后还有何脸面见人?”县令夫人也同样挡在了涟娘面前不让他们带人走。
她就是一口咬定了季矜没有证据,在行事之前她本也就是如此打算的,没有真凭实据的话,能耐她何?
若是人真让他们给带走了的话,于她自己的处境来说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涟娘的嘴角同样忍不住讽刺地勾了起来,然而她却一脸恭敬道:“回夫人,侯夫人的话就是证据,还请夫人不要再阻拦了,耽搁了审讯,让犯人逃脱了就不好了。”
“而且,夫人您如此,莫不是…….。”涟娘看着县令夫人意味深长道。
她的未尽之意在场的众人谁听不明白,县令夫人此举也着实是可疑。
县令夫人咬牙吞下了自己满腹的不甘,为证清白她还能如何,自然是要将那个丫鬟交出去。
这侯夫人不简单,她手下的丫鬟也厉害得很。
“夫人,救命啊,奴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啊,是您要奴带着赵五娘子去书房的!”
那个小丫鬟见到县令夫人就如此轻易地放弃了她,将她交给了侯夫人的人,她不禁被拖走的时候一路大叫着,整个县衙的人都听见了。
侯夫人的可怕那天宴会这个小丫鬟是充分见识到了的,自己落到了她的手上自己还有什么活路,她只能害怕得不住地向县令夫人求救。
有趣的是,涟娘从未叫人堵住她的嘴,就让她一直这么地将事情从她自己的嘴里抖露出来。
县令夫人一听那个丫鬟开口大叫她心里就暗道不好,尤其是听着她将事情全部都当众抖了出来,更是让县令夫人脸色难看得险些昏厥了过去。
她不禁开口怒骂道:“你这个贱婢,胡说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夫人,还不来人快将她的嘴堵上!”
县令夫人对着小丫鬟破口大骂,仿佛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维护她的。
然而众人却都对县令夫人的话置若罔闻,并无人真的动手去将小丫鬟的嘴给堵起来。
这里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也都是知情人,在小丫鬟将话给抖出来之后,这一出戏码他们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没想到县令夫人竟然勾结赵府女眷,陷害君侯,实在是让人震惊。
自然,最震惊的莫过于君县县令了,他实在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夫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这等事情来。
先前荀珏暗示他府里有内奸,在他的书房里放了催情香的时候,尽管府中的一切事物安排都逃不过县令夫人的眼睛,可是县令根本就从来都没有疑心到过自己的夫人身上去过。
此时他不禁羞愧不已地对着荀珏连连请罪,却不敢为县令夫人求情,此事是她做得太过了。
“不必如此,此事尚无确凿证据,不过是个小丫鬟的片面之言而已。”
“侯爷,下官心里有数。”县令苦笑道。
虽然荀珏如此安慰他,可是县令自己心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