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被子被轻轻扯了下, 然后茵褥往下塌, 有个人爬了上来。
她身上的香气, 清新甜美,立刻在空气里头蔓延。
这丫头想干什么?朱翊深皱了皱眉头。若是换了其他的女人,别说爬到他的床上来,根本都近不了这个屋子。
若澄已经很小心,尽量不碰到他,可是她实在太紧张,绕过床尾的时候,还是磕到了他的脚。她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不敢再动,生怕把他吵醒了,又把她赶回去。她牢牢记得宫里嬷嬷说过的话,新婚之夜,夫妻是不能分房睡的,以后会伤感情。
她等了会儿,发现朱翊深没醒,又小心地往前爬,直到摸着了枕头,才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他的身上很暖和,如同火炉一样。她在外头折腾了半天,春寒料峭,浑身打颤,一点点地往他身边挪。
朱翊深哭笑不得,这丫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以为他还在睡么?他正想开口,却感觉到一双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腰,那柔软馨香的身体贴了上来。小丫头还得逞地低笑了一声。
朱翊深已经被她搅得心烦意乱,身体越发燥热,哑声喊道:“沈若澄!”
若澄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手,往后挪了些。他缓缓睁开眼睛,眸色在黑夜里幽暗得吓人。
“你没睡?”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委屈地说道,“我,我睡不着,我……想跟你一起睡。”
一起睡?朱翊深眼睛一眯,本念着她年纪小,放她一马,可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敢主动来爬他的床。恐怕在她心里,他还是儿时的兄长,一心想要亲近他。她尚且不知道成亲之后,他已经变成她的夫君,一个可以占有她的男人。他不是圣人,对着怀里这软玉温香,不可能全无反应。
他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捞到怀里。因为衣裳轻薄,身体的骨骼和起伏都能感受得十分清楚。他的身体越发滚烫,手掌仿佛烙铁一样扣在她的腰上。若澄心下有了异样的感觉,身子往后缩了缩,下一刻便被他吻住了。
起初只是慢慢地品尝她柔软的唇瓣,因为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像点了把火,他翻身压着她,整个人覆了上去。若澄的口很小,吞咽他的舌头有些困难,他便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微仰着头,摆出迎合的姿态。
黑暗里响起羞人的吸吮声。
她同那些他征服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她们大都主动而且抱有讨好的逢迎,因此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可身下的人一直闭着眼睛,全程反应生涩,只是手指揪着他的衣领,眼睫微微颤抖。朱翊深离开她的嘴唇沿着脖颈往下,她的皮肤白嫩柔滑,几乎很顺畅地就到了胸前。
他想先让她适应,一只手往下分开她的双腿,伸了进去。
若澄能感受到他手指上的茧,身体一阵战栗,而后一团炙热发硬的物体顶在自己双腿之间。好像真的非常大,超出她的想象。她开始恐惧挣扎,呻/吟时脱口叫了声:“哥哥……”
朱翊深猛地停下动作,神智清明了一些。她的里衣敞开,抹胸半挂,浑身香汗淋漓,不停地在喘气颤抖。他刚才摸过她身下,虽然已经足够湿润,但真的太小太稚嫩,他若是强行进去,恐怕要弄疼她。
他躺回她的身侧,静静调整呼吸,然后伸手替她把抹胸和里衣穿好,又从里面拉了床被子给她单独盖着。
“睡吧。”他的声音是嘶哑的,掀开被子下床。他现在需要一盆冷水。
若澄原本缩在被子里,见状伸手抓着他坚实的手臂:“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很想说可以继续,但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刚才他真的吓到她了。
朱翊深回头摸了摸她的长发:“没关系。睡吧。”他的口气里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有几分罕见的温和。若澄这才放心,看他起身点了盏烛灯出去,乖乖地躺着,呼吸着独属于他的味道。好像是松枝,还混合有檀香,很厚重古朴的香气。
夜很安静,他这床是简易的木床,其实没有内室的那张床舒服,素云和碧云给她铺了厚厚的茵褥。但若澄却觉得躺在这里很安心,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朱翊深去内室冲了一把凉,才把昂首的yù_wàng压制下去。他回到西次间,发现罪魁祸首已经呼呼大睡,小小的一个人陷在被子里,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表情全无防备。羽睫温柔地覆在眼睑上,仿若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柔嫩白净。
他本想把她抱回去睡,这里的被子毕竟有些薄,可又怕她睡不着,半夜还来爬他的床。她最近可是半点都不怕他了,想什么就敢做什么,时不时还会给他脸色看。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吹灭了蜡烛,掀开被子爬上去。他与她相对躺着,伸手摸着她的头发,目光柔和。
她的头发又细又软,垂落在她脸侧,如云缎般柔顺。
她对他当真没有一点防备。他刚才忍不住差点要了她,她还是这么心安理得地睡在他的身旁。前世她肯定没有主动去接近叶明修,否则叶明修怎么可能忍得了两年。
若澄睡梦里,感知到有一只温暖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