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的时候,朔阳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种令人感到颤栗的寒意,与从前相比反而更甚。
而此前朔阳和覃桢却错误地以为,夏怜出现以后,他的性子会有所软化。
可是很显然,事实恰恰与之相反。
因为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会有yù_wàng。而他过度压抑自己,久而久之,他的整个人就变得愈加冷酷、暴戾和残忍。
夏意的柔情永远只会给一个人。
他不愿伤害她,就只有狠狠地压抑和折磨他自己。
而屋内,夏怜躺在床上,从始至终在想一件事——
小兔子……什么小兔子???
……
第二日夏怜起床以后,她没有看到夏意。朔阳告诉她,他昨晚离开了桃花小筑。离开之前他没有再去她的房间,却在她的门口徘徊了很久。
她知道,他是舍不得她。可是他已经陪了她很多天——彼此只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将其他的一切抛之脑后——这样的日子,对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奢侈。
“没关系,你们也去忙吧。”夏怜对朔阳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下午若得了空,我过去看看颜姐姐。”
“是,二小姐。”
朔阳下去以后,夏怜垂下亮晶晶的眸子。
这些日子夏意陪着她,期间朔阳和覃桢多次私下里向他汇报事情,她虽不会去刻意探听,但从他们凝重的神情来看,她能够猜到,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在等他去解决。
可是,他却没有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没有走。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她完整地练完寒月剑法。
所以他昨晚连夜离开,连一晚上的时间都不能再耽搁。她明白,他要去处理他的事情了。
而她,也一样。
夏意不在的这些天,夏怜更加拼命地练剑。因为她已经学会了招式,所以练习起来,效率提高了很多。她想与朔阳切磋一下,检验自己的成果,但朔阳给她的回应却有些出乎意料。
“大少爷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我们任何人都不能与您切磋武艺。”朔阳答道:“不仅如此,大少爷还强调,每晚您练剑的时候,我们都必须回避。”
“嗯……那好吧,没事。”
夏怜没有再为难朔阳,但她心里却在思忖着他这么做的理由。思来想去,她觉得也许他是担心剑法的招数泄露,却完全没有怀疑过,这会和她身上的香气有关。
不,准确说来,她尚未发现自己身上的香气。
在夜风中散发着芬芳的桃树,它悄悄掩盖了这个秘密。她一直以为,每当她大汗淋漓地停下来,坐在桃树下休息的时候,她闻到的香气,来自于那些纷飞零落的花瓣。她唯一好奇的只有一个,为何这些日子以来,这桃花越来越香了。
但她并未在这件事上多心,所以,也就一直未曾留意到自己的一些变化。
大概又过了大半个月左右,夏怜每夜苦练的努力渐渐有了成果,她的剑法愈发精进了。可是她不确定,因为她一直没有一个对手能够督促她进步。她隐约能够感觉到,夏意给朔阳他们下达那样的命令,似乎是……不愿自己在其他人面前使用这套剑法。
当然,即使是月华剑法的基本的招式也足够她防身之用,对付一般的人,完全能够应付过来。
这一日,夏怜将颜真约到了一家茶馆。她来得早些,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无意间听到隔壁桌几个人在谈话。
“你们说这宁歌公主,是不是下半辈子就这么被囚在沁心殿了?”
“可不是,皇上大怒,留她一条命都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了!”
夏怜听到这里,端起茶杯的手突然微抖了一下。
前些天她潜心练剑,偶尔去集市也都是为了消遣放松,或是置办些用品——所以一直未曾太过关注这些外界的消息。
宁歌公主出事了。
那秦青墨……
夏怜突然想到,他和宁歌公主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宁歌出事,恐怕他现在也不能安稳。当然,她会考虑这个,并非是对他存着暧昧心思,只是她怀疑,秦青墨现在有可能在找她。
会动脑筋的人,就会想到,要对付夏意,最好的方式就是从她身上下手。
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但夏怜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而秦青墨……在夏怜眼里,他就是会动脑筋的人。
所以,这段时间夏意将自己安排在桃花小筑,秦青墨找不到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
她不能大意。
“小怜姑娘,这么早。”
就在这时,颜真到了。夏怜连忙收起了刚刚的思绪,浅浅一笑:“其实我也刚刚才到。”
颜真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说什么,倒是比她先进入了正题:“对了,小怜姑娘,你这次约我出来,可是为了那个月华门的标志?”
“是啊,好奇,想问问。”颜真如此直白,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其实,以我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