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一直在等,终于,林夜阑来找了她。
“右护法……他想单独见你。”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是释然的。这个眼神告诉她,他这个“说客”看来做得很成功。
夏怜心中也不禁长舒一口气: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事情都在她的计划中,一步一步进行着。
“跟我来。”
“嗯。”
陆洲所住之处虽离男弟子的集体寝房很近,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房间有一道后门,连接着后山一条偏僻的小路。这条小路不常走人,所以林夜阑带着夏怜从这里走,便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未及多时,二人已经来到了门前,而陆洲已经在此提前候着。
“右护法大人。”
“不必多礼。”
直到今日,夏怜才第一次见到陆洲。
他比她想象得要年轻些,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而那双眼睛更是黑得发亮,这使得他虽不能说是俊美,但却十分有英气。
“进来说。”
夏怜点点头,“打扰您了。”
林夜阑很有眼力,他没有跟着进去,只是守在门外。屋内,陆洲给夏怜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袅袅升起的热气驱散了冬日的寒冷。夏怜礼貌性地接过茶杯,在那一瞬他感受到了对面人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叶家最后的血脉……你还活着……”
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十五年了,十五年前那场劫难,而他的母亲就连身为一个下人都未曾幸免。
“护法大人,您……”
“你不必问,我什么都不会说。”
在夏怜问出来之前,陆洲却先一步打断了她。
夏怜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去。
“当年的事,我的确知道一点……不过不是全部。但是我不能说。”陆洲转过身去,痛苦地闭上眼睛。毕竟他的母亲也是受害者,这对他而言更是一种煎熬。
“护法大人不愿说,我不勉强。”
“我不会告诉你当年的事,但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帮你。”陆洲说着,转过身来,对夏怜说道:“所以我一定不会让秋葵当上门主。”
“……多谢。”
看来,从陆洲口中,她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了。不过他若能阻止秋葵当上门主,已经是帮了她一个大忙。而除了他以外,其他人谁也做不到。
……
回去之后夏怜有些疲惫,简单梳洗一番后刚打算睡下,就听见茵儿的声音从外面:“穆儿你回来了?”
“嗯。”
话音未落茵儿已经打开了门,“你一下午哪里去了,一直没找到你。”
“随便走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倒也没什么事,今天下午你哥哥来找你了。”
夏怜一听到“哥哥”这两个字,顿时困意全无,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哥哥今天来找我?!”
“额……是啊。”
茵儿吓了一跳,因为穆儿平时一向沉稳,显然她刚刚的反应不太符合她平时的作风。
“那……那他人呢?”
“唔,因为下午没见着你,我就让他先回去了,明天再来。”茵儿说着,又感叹了一句:“话说你们兄妹俩……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你长得小小的,你哥哥倒是人高马大。”
人高马大?
夏怜哭笑不得,夏意高是没错,但是他身材偏修长,人高马大虎这样的词,似乎并不会拿来形容他。
“他……穿的什么衣服?”
“黑的。”
“哦。”
夏怜心中了然,如果她没有猜错,今日来找自己的人应该是朔阳。
想来也是,夏意本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月华门?对于夏家而言,月华门实在是太过于敏感了。
“穆儿,那你明天还有事吗?”
“没、没事。”
夏怜说完又躺回了床上,一个翻身:“你也……早点睡。”
“嗯……”
茵儿见夏怜已有睡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她着实觉得奇怪,今晚她似乎有些反常?是因为听说哥哥来看望她,太激动了吗?
夏怜当然激动。
因为她非常清楚,夏意不会轻易离开京城,更不会轻易踏足灵州。今日他来找自己,她偏偏不在,虽然茵儿告诉他明日再来,但是他明天还会不会来……真的不好说。
她有些懊恼又觉得无奈,只是偏偏都赶在了今日。
另一边,茵儿本想睡,却发现对面那个说要早点睡的人似乎一直在翻来覆去,还时不时突然叹息一声。
老天,穆儿这是……失眠了?
第二日一起床,茵儿就看到了夏怜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隐约带着淡淡疲惫。于是她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猜想——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