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在这些箱子中巡逻,似乎是船要靠岸了,纱虞和雪商轻声商量了几句,决定让他们两个先回到驭兽环休息,自己则把绳子重新缠上手腕,躺回箱子里专心修炼,争取多吸收一些灵力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船就靠了岸,停在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原始的森林小岛,那些拿着枪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把这些箱子搬运到一辆型号落后的车子上,一起向着小岛内侧驶去。
箱门打开的时候,纱虞还没想好是睁开眼睛还是继续装睡,外面就有一大盆的水浇了进来。
“起床了,我们的小美人们。”男人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她手上的绳索将她往外拖去,动作十分粗鲁,不像在对待人,倒是像对待一件货品。
纱虞踉踉跄跄的被他拽着走出了箱子,为了在脸上挤出惊恐无助还茫然的表情,简直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反手把这个摸她小手的男人拍到天上去和星星肩并肩。
被男人拽出来以后,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周围有不少箱子,几乎每个箱子里面都有一个被绑着的人,有男有女,各种肤色和发色,什么国籍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长得都很出色,而且看起来不像是柔弱的类型。
要说柔弱,可能她是里面看起来最柔弱的一个了吧。
有几个男人全身的键子肉简直像砖头一样,粗壮的脖子如同公牛,一看就是练家子,这种人身上缠绕的已经不是绳索,而是铁链,不但手上有,脚上也有,想来是怕他们突然暴起伤人。
纱虞看见里面有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在被推了一下后似乎想抬脚反击,却在看到周围的枪后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纱虞扫视四周,除了自己这种被绑着的人有十来个,剩下的就是那些看守了,旁边站着一圈拿着枪对着他们的人,牵着绳索的人则是把他们拽到了一个位置整齐排好,随后就退身离开,站回了外围那些防守的人中间。
等到这群人聚集到一起,纷纷用惊惶的眼神互相打量的时候,纱虞却凭借他过人的视力,看到了藏在人群后一座运行着的摄录机器,不止一个,有三个,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着他们。
“这是到了什么整蛊节目吗?”
她心里浮现出了这个疑问,与此同时,这个问题被身边一个矮小精瘦的男人问了出来,他用国际通用语大喊着,“放我离开,如果想让我参加节目,去和我的经纪人先谈好合约,这种没有征兆就把人抓过来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接受!”
随着这声呼唤,旁边陆陆续续也有很多人用不同的语言抗议起来,纱虞凭借着这几个月的恶补,依稀分辨出来了几句是“放我回去,我不参加这种整蛊节目”之类的话,声音实在是太嘈杂了,简直就像是打翻了的零件盒,刺耳到让人崩溃。
纱虞总觉得有哪里奇怪,“经纪人”这个词的出现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看着周围情绪激动的人们,纱虞慢慢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看起来真的是一个没有节操的整蛊节目,但事实上,现在这些拿枪对着自己的人身上的恶念根本不加掩饰,而且不要欺负她法律知识短浅,前段时间为了成立那个帮扶组织,她可是读了不少书的。
这样毫无防备就把人抓起来捆住,绝对已经是犯罪了,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正经节目会做的事情!
纱虞手指微动,灵气已经在指尖酝酿,准备先幻化出一个蜃像替代自己,溜出去找人拷个魂看看情况。
“砰——”枪声响起,她的身体猛然一震,回头看去,却是那个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最开始提出抗议的矮小男人头部中弹,缓缓倒下了。
站在他身边的女孩被溅了一身的血,惊恐地捂着脸尖叫起来。
“安静,”开枪的年轻男人吹了吹枪口,戏谑地说,“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送他一个大礼包,这样,砰——,你就炸开啦。”
他的国际通用语说得并不是很标准,还带着浓重的异国腔,但里头的危险已经足够让其余人安静下来了。
见到台下的人终于不再吵闹,他往后退去,坐到一张造型浮夸的铸金高椅上,俯瞰着下面这群神色各异的人。
“你们都是身手好长得好的明星,能长得好,本来就不容易,还能把自己培养出这么好的身手,真是让人羡慕呢。”他往嘴里丢了个口香胶,吧嗒吧嗒嚼了起来。
“这么优秀的人才,默默无闻死在这里岂不是很可怜?”
台下人面面相觑,似乎这才意识到,的确,周围这些人好像都是在各个国家比较出名的艺人,都是长得又好,身手也不错的类型,有一些甚至纱虞都有印象。
所以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奇妙,每天都有新的花儿在盛开,每天都有旧的花儿在落下,有生,就有灭,不死,怎么能活。”
刚座上的年轻男人嘻嘻笑着,冲两边挥了挥手,两边端着枪的人向着他们走来,正当中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