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帮忙来了,我遇到事了,我得给我弟讨个公道”,石四低声说,因为周围好多人已经被这三个人的场景弄呆了。
“是老三、老四的事吧?”瘦子一只手抓着那胖子的脸,胖子两只手在自己脸上扣着他的手,却怎么也拽不下来,还在左右使劲。想伸手去抓瘦子的脸,却因为胳膊短碰不到,伸腿胖腿打算踢瘦子一下,被瘦子一带,一个趔趄就收回了刚抬起的腿,继续跟自己脸上的那只手较着劲。
“就是他们的事,可是现在我没人,所以就想起你了。”石四接着说。
“成,你说咋样咱就照办,你等会我,我找老板把账结了去”,说罢,他放开手,胖子张着嘴喘着大气,刚要骂街,瘦子一眼盯上去,恶狠狠地说:“闭嘴,不想让人连锅端就别废话,我连你媳妇家住哪都知道!”
胖子的嘴赶快闭上,因为,这时的瘦子看上去好象变了个人一样,不再是那个猥琐、絮叨、委顿的跑堂小子,而是一个能随时跳起来吃人的凶猛动物。
瘦子显然很满意胖子的表现,又补充了一句,“这就对了,你那面一会儿就好,好了就给你端上来……”胖子没敢答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揉着下巴老老实实地等着自己的面。
“我外面等你”,石四没再多说话,一个人先出了小饭馆,在距离饭馆二十来米的汽车旁边等着瘦子。
“哐”饭馆门被人踢开,换了一身臃肿羽绒服的瘦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矮小、也是一身发黄厨师服的秃顶老头,大喊着“二军你个狗懒子!你说走就走!你给我回来!”
“爷不伺候了!”瘦子显得很潇洒,“那两千块钱爷不要了!留着给你买棺材了!”
“狗懒子!”秃顶老头还在骂着,但明显不想跟过来找揍。二军走到了石四的车旁,“我说哥,你着车可差点啊!你不至于这样低调吧?”
“滚,不上车你还回去端面得了……”石四也回嘴道。
“我差点吧老板打了你现在让我回去?”二军拉开门上了副驾,长腿因为座位距离短而顶在前面的手套箱上,“开车吧,哥,我还没吃饭呢……”
“哥拉你吃面去!”石四继续逗他。
“你大爷的!我这几年闻拉面都快闻吐了!我骨头上锅煮都拉面味了……”二军继续开始吐槽。
同样的场景,在接连的一些日子里,分别在马路边、鱼塘旁、小卖部、清洁队……等等不同的场景下上演。石四拼了老命,找到了混江湖这些年积攒的一些老关系,以前或许是有意,或许无意留下的一些香火情,现在都成了石四东山再起的一些依仗,找到的这十三个人,也大都是曾经混迹江湖的一些人物,而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有的因为躲避追杀,有的因为顾及家人……种种原因,退出了江湖,而现在,他们被石四找到,成为石四充实暗堂的一大制胜法宝,这才是石四最珍惜的最后底牌。按照他和鹤先生的约定,暗堂的起步就寄托在这些人的身上,这应该成为石四恢复自己帮派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所采取的第一个步骤了。
几天后,暗堂的地下训练场内。
整整二十二个暗堂成员,统一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裤,虽然长长短短、高矮胖瘦显得不那么整齐,但是,那些人流露出的气势,每个人身上不由自主散发的凶悍,却让这个大厅的气氛显得凝重。
石四站在众人的对面,身后是五妹、林震还有毒蛇几个人。他满意地看着这暗堂的第一批成员,感慨万千,他清了一下嗓子,开口说到:“各位,你们是暗堂的第一批成员,是最重要的一批成员。因为,你们担负着重振咱们家地位的责任。你们选择跟我一起奋斗,我先要谢谢你们!”说罢,他朝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众人在林震的指挥下,也鞠躬还礼。
“我想说,我选择的道路很难,整的不好,就是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果。这个结果,我跟你们都事先说过,你们也都有了自己的答案。”他顿了一下,环视四周,发现每个人都在认真听着他的话,他继续说“你们选择相信我,我也会像兄弟一样信任你们。虽然,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看到我们最终报仇的日子,但是,我能保证的,就是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丢下你们自己逃跑!”
“接下来这段日子,你们可就不会好过了”,他回头指了一下林震和毒蛇,“林震是你们暗堂的大哥,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这个我必须事先讲明白,你们自己也都整明白的!别到时候说不知道啥的!”
他又指了指毒蛇,“毒蛇负责你们的训练,可能你们觉得自己的身手已经不错了,不需要啥练习,但是你们错了,我们暗堂不需要差不多、不需要还行、差不多,我们要的是一定行、一定能、没问题!所以,训练中你们必须百倍付出,这样,你们的能力才能更强,也就更能为暗堂做贡献。”
“还有,你们谁有后顾之忧,或者家里有什么需要,都告诉小五,小五派人把你们的事情料理好,让你们放心在这训练,都得给我练好了才行!”
“练的好,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天天过年;练的不好,咱们就每天开水馒头,还不管饱,直到你们练好了为止。练成了,咱们还有奖励,以后出去办事,完成了都有奖励,这个一点都不含糊。可是,如果偷奸耍滑,跟我们玩小心眼,到时候可就别怪咱们不讲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