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用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拍了拍耳朵,牛北这是在开玩笑吧,我自己的能力我还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东西。天『籁小『说
“没错,就是你。”
牛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全是肯定。
“这……我……”
“好棒!”乌灵珠拍着手,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听师父说过,那个白骨蜈蚣很厉害,师父对付它都要花费很大的手脚,没想到青灯姐也这么厉害。我想,青灯姐现在已经把师父的本领都全学齐了吧。”
“别瞎说!我怎么可能有你师父那么厉害,你师父的本领你还没真正见识到呢。”我弹了乌灵珠一个脑瓜崩,随即继续追问牛北,“先不说这个,我现在很想知道,那个灵魂碎片为什么要附在我的眼睛上。”
牛北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应该感谢对方,要不是他,我们这次在劫难逃。”
我没有打断牛北的意思,牛北只能无奈地耸耸肩,继续说下去。
知道了一切前因后果的牛北,当即便决定从内部破除阵眼。可是这个墓穴是天生的,那个天生的阵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破除了,一直尝试了很久,牛北都几乎绝望了,他的手段基本上都已经用完了。
牛北颓然地坐在地上,虚弱的阴灵突然跳了起来,拉着牛北说道:“外面的阵法又动了!”
牛北跳了起来,心里的惊讶更甚,他是知道的,我和鹿鹿在外面,现在阵法既然动,那么我们肯定是已经进了墓穴,此刻正在自相残杀。
牛北当即就要强行破阵,阴灵却拉住了他,不允许他冲动。
仅仅只是几分钟,牛北还在和阴灵对峙的时候,他们的空间有了变化,空间竟然开始震荡起来,逐渐地在崩溃。
直到事情过了很久,牛北才想明白,那个空间之所以突然崩溃,一是外面的阵法年代已久,已经快无法平衡这个空间的能量了,二是牛北当初把那个阵法给破坏了一半,虽然背后的那个人做了补救,可依然留下了隐患。加上外面的我们一直在竭力抵抗那阵法的作用,使得阵法运行的时间过长。三个原因下来,那个空间的崩溃也就正常了。
牛北和阴灵看着崩溃的空间,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份惊喜。几乎不用商量,等到空间即将彻底崩溃的时候,他们两个顺着一个阵法的裂痕逃了出来。
“没了?”
牛北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牛北,我的心里再次浮现出在那个黑暗的地方的一幕幕。
乌灵珠意犹未尽地舔舔嘴,他不在现场,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见牛北停止了讲述,便以为已经说完了所有的故事,兴奋地站起身来给牛北倒了一杯水。
“师父,说了这么久,快喝点水润润嗓子。”
牛北接过水,笑骂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我不住口你就不打算给我倒水了?”
乌灵珠摸了摸脑袋,尴尬地“嘿嘿”了两声,打了一声招呼,出门买饭去了。
“你出来之后呢?后来生了什么事?”
见乌灵珠已经走远,我迫不及待地问出了我心中的困惑。我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牛北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告诉我!鹿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是不是后来出了什么事?还有,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体是怎么恢复的?”
牛北叹了一一口气,说道:“何必一直追问,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说自然有我的原因。”
“可是我想知道。”
我寸步不让。牛北越不说,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牛北被我看得很不自在,心虚一般地移开了视线。
“鹿鹿死了是吗?”
很冷静的,我说出了我心中最大的不安。牛北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不仅鹿鹿当时出事了,我当时的情况,也肯定很不好对吧?”
牛北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逼我……”
“我想知道。”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沉默。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逐渐降低着温度,我瑟缩着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却怎么也无法获得丝毫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屁股已经坐麻了。我低下头,掩住了眼中的失望,看样子牛北是不想说了。
缓缓躺下,我捂在被子里,仔细回忆着当初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生的事。
“我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牛北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我连忙翻身坐起,惊讶地看着牛北。牛北低着头,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笼进一片朦胧中。我心里一阵慌,牛北此刻明明就坐在我的面前,我却觉得他离我异常遥远。
我和他的中间,只有一张椅子,那张椅子,却生生把这个狭小的空间分割成了两半,我和牛北,各处一半。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低着头,我退缩了。我不敢听牛北接下来的话。
牛北没有搭理我,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看到你抱着我的身体,满嘴鲜血地哭着。在你的旁边,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我看了很久,才认出那是高成青的尸体。你……你当时就坐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咬着……高成青的……尸体,狠狠地……嚼碎,然后……”
“别说了!”
我大喊道,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向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