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小姐我吉人自有天相,娇阁你说是不是。”
“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只是大人夫人那里…”冯娇阁唯唯诺诺的说到。
话知话觉,郑林夕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身份上的父母。
“阿爷阿母那里,你可曾说我已经醒了?”南北朝时期称父亲为阿爷,还好郑林夕有看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郑林夕还是为自己暗暗捏了一把汗,很多东西随着一千四百年的时间流传早已变了质,郑林夕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蒙混过多少去,不过,俗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郑林夕见招拆招。虽是如此,郑林夕还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勤奋学习!老天忙的顾不上自己时还得靠自己!
“还没。”冯娇阁恭敬道。将冯娇阁的忠心看在眼里,郑林夕是越发喜欢这个小女孩了。
“那我们先去外边走走吧,蓦地浑身僵的难忍,是该活动一下了。”
“遵命”娇阁顺从的扶着郑林夕,略微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往外走去。
——八月初五,北齐郑府花园,午——
这郑府虽不算的上是豪华气派,倒也是优雅闲适,且大的很呢!光是这小花园就让郑林夕转了小一会。
而郑林夕可并没光顾着赏玩,忘了此行的目的,不禁故作忧伤道,“娇阁,跟我讲讲阿爷阿母吧,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病的太严重。”
听得如此,冯娇阁深感理解,点了点头道,“回禀小姐,大人是洛阳守丞郑太守(郑郡连),是朝廷要官,掌管北齐边境洛阳城。”
其实郑林夕送那群大夫走的时候也没指望他们能替自己守住什么秘密,这郑府的小姐身体抱恙,那群大夫能不跟郑林夕那穿越的假父母亲报告清楚么。看样,郑林夕那父亲大人的官位还不小。之所以出来转转,也是想搞清状况,好游刃有余,哎,人生就像一场戏,既然穿到古代,就要做好自己的事,至于安宁姐,郑林夕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安宁姐能度过难关,最好跟自己一起穿来吧,也好做个伴,不不不,还是平安回去吧,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留给自己一个人受苦吧。
“那我呢?”这样想着,郑林夕又回了神,努力适应着新的生活。
“小姐你是郑大人唯一的女儿,郑林夕。”娇阁缓缓的诉说道,“三天前,小姐见了一个人,是已故的王副将的妹妹,王依情,奴婢也不清楚小姐讲了什么,因为王小姐来的时候说有话要跟小姐说,小姐便吩咐奴婢去火房(古代称厨房为火房)熬一碗杏仁小米粥,待奴婢归来时便看见小姐在倚云池里大喊救命,那依情小姐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说到这里彷若戳到了冯娇阁的痛处,冯娇阁期期艾艾的说道,“小。姐,小姐明明是被推下水的啊!”
郑林夕这才恍然大悟,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顿时豁然开朗,只是,还未等郑林夕多问些清楚与王依情有什么过节,便听到不远处一群人的脚步声,听那声音,很是焦急。
“夕儿”率先跑过来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六七的女子,容貌姣好,额细肤白,粉黛柳眉,妩媚杏目,鼻尖秀挺,两态生靥,朱唇未点先红润,两腮未饰已艳艳,三十几岁的年岁散发着成shú_nǚ子的媚人之色。头上盘着贵妇髻,几只金簪应和着玉簪交相有序的贴合在发髻上,身上穿的是橙色席地裙,绣着大片的牡丹,仔细看来,那牡丹竟是用金线绣制而成的,裙摆边缘用金丝线状似随意的勾勒了几圈,更给人一种美丽的层次感,腰间束着一根丝带,随着风轻轻飘动,一看便是上好的丝绸制成的,这一通打量,看的郑林夕是眼花缭乱。想必,这位贵妇人便是她的母亲郑夫人了吧。
郑林夕微微欠身施礼道“见过阿母。”郑夫人忙扶起郑林夕,上下仔仔细细看了好几圈,才舒心的说了句“夕儿无碍就好,直将阿母吓坏了”
“让阿母挂心了,夕儿无碍。”郑林夕淡淡的说道,这电视剧看得多了,也会些皮毛了,只是这样拘束,真不是郑林夕的本性。
郑夫人听完郑林夕的话,居然眼圈红了起来,轻轻用丝帕擦了一下道“夕儿,你可知,阿母听完那大夫的话,便赶紧…。”
“咳咳,玥儿,你说太多了”这一声咳嗽,打断了郑夫人的话,并成功的让郑林夕将视线转移到了郑夫人身后的男子。色如春晓之花,眉若刀裁,鬓若刻画,高挺的鼻梁,淡黄的肤色,矫健的身体,一套褐黑的衣服衬托的其更加气势逼人,与郑夫人的柔美相称得当。阿爷?郑林夕回过神,再一行礼道“见过阿爷,夕儿大病初愈,只看见母亲便欣喜交加了,未尝注意到阿爷在,望阿爷见谅。”看来郑夫人郑大人是知道郑林夕的事了,怕提及伤了自己,郑大人才喝止住郑夫人的吧。
“无妨,夕儿平安就好。”郑大人向郑夫人微一撇目光,便不再说话。
郑夫人忙握住了郑林夕的手道,“夕儿啊,你身体刚好,阿母已经着火房做些晚膳,晚上一起吃可好?”
于郑林夕,也是当日才识得郑夫人,陌生得很,对郑夫人如此亲昵之态郑林夕略感到有些不适,介于自己的身份,无奈使劲挤出了一个笑容道,“夕儿求之不得呢。”
郑大人郑夫人见郑林夕无碍,互换了一个眼神,草草吩咐了她要好生休养,便一同走了。
待郑大人郑夫人一同走后,郑林夕重重舒了一口气,蹦蹦跳跳回了她的房间。第一次同父亲母亲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