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让他心情极好的“”
为什么不解释呢?
其实在被定罪的前几秒种,季子默是有想过要解释的,可解释,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扔在她身上的那些照片都是真实的,她是有去过那会所,进行过拍卖交易。
至于是什么过程,是被逼迫,被威胁,已经没有说的意义了,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的结果。
结果,毫无疑问的,是对学校声誉有影响,在同学中也影响不好的。
就像一年前的师生恋一样,哪怕两件事是不同性质,其带来的影响、舆论压力是相同的。
所以,没有意义,毫无意义。
在那些不是铁证却实则铁证如山面前,在舆论压力面前,她没有选择,不容辩驳。
可,这一次离开,她还能好好生活,再站起来吗?大学都没毕业的她能做什么?
走出校门口,夏日的阳光依旧明媚灿烂,而她季子默的人生在这仅仅不过是进出校门一个来回里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人生跌至谷底,甚至这一生都不翻身。
站在校门口,瞧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街头,季子默迷茫的不知所措,像是历史重演,回到她初初离开京都,来到这座南方城市时,对未来所有的一切的迷茫。
这感觉是现今社会所有大学生,或者是刚刚出社会的人都或多或少有的一个感觉。
瞧着眼前林立的高楼大厦,瞧着街上老人大人小孩为工作,生活,学业忙碌,而自己走出了校门口,却不知道再要往哪里走,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绿灯又交换,一辆一辆的公交车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又离开,自己却始终不知道该上那一辆公交该去那一个站台?哪里又有着什么等着自己去面对?
那种感觉会让人有一瞬间的彻底陷入心底绝望的死角,在那一瞬间对整个人生产生质疑,到底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不去死?人难免一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竟然对未来迷茫,不知所措,那又为什么还活着?倒一了百了的好。
季子默从来都不是懦弱的人,她的心理其实是足够强大的,否则断然不会,不会,在遭遇挚爱丢弃之后再站起来,不会,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离开家独自在外生活近一年的时间。
其实她一直都努力的在生活着,这一刻同样也没有轻生的想法,否则这样的街头,只要她想,一下的冲出去,总归活不成,她只是对未来,感到很害怕。
以前有厉少泽的时候,她就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她读完高中,读大学,她再大一点,等到她也毕业,两个人都有着稳定的工作,不需要很赚钱,他做着老师,她只是要一般的白领工作,两个人赚的钱足够了两个人的开销。
他们一起生活,早晨他做好早餐,一起吃完,她洗好碗筷,再一起出门上班,带着对夜晚两人独处的期盼度过忙碌的一天,然后穿过人海回到他们温暖的“家。”洗一个舒服的澡,给彼此捏捏肩膀,再相拥而眠。
那样简单温馨而又实在的工作着,生活着,偶尔有些的惊喜,他给的,亦或是她给他的,那时候,那就是她整个青春最美好的幻想,她也坚信会是最后的归宿,如这茫茫人海里,相伴相随到老去的所有伴侣
直到那人离开,她整个青春的幻想破灭。
却,她还是努力的活着,她带着对他的爱还有少许的怨恨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身边没有他,也没有关系。
到最后,老了,如果他先去了,她还是喜欢他,没有嫁人,因他有情绪起伏,他的妻子允许,或者偷偷的,她就窝在他的墓碑前,将自己这一生点滴全部说给他听到,她还是可以很好的生活。
哪怕最后,最后面现实颠覆想象,她莫名其妙嫁了人,她心中也还有爱,对未来的期盼能支持,能过活。
可以的话和顾疏白和平离婚,或者就这么相伴着过,总归安安静静的度过大学四年,然后考研,或者直接步入社会,职场。
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实习,可能会遇到一些的挫折,不会被留用,但是还有其他选择,可能和同事少不了勾心斗角,最后也都一笑泯恩仇,相安无事,可以领了工资,买件衣服,去旅游,睡一天,都不是毫无意义的。
可现在她想要的安安稳稳,顺顺利利都成了虚空的,她是一个大学都毕不了业的人,她获得不了一份安稳的工作,甚至因为这一件事情,她后半生都会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无论她逃多远,都躲不开心里留下的阴影她突然的感觉很害怕,对于自己后半生的生活。
季子默愣愣的在校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之后,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住膝盖,将脸埋到双膝里。
八点五十。
小孩第一节小课应该是下课了吧?
顾疏白放下手中的报纸,将摆在前面桌子上的手机拿到手中,他手指摩挲着手中手机屏幕,瞧着光线里,打着“宝贝老婆”备注的电话号码,稍顿了一会儿,拨出电话。
然而电话打过去,铃声竟然是在身边响起来的。
极具特色的男性沙哑声音唱着“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顺着声音,抬眼望过去,入目是自己的西装外套,眉头微蹙,抬手将西装外套勾过来,手往衣服袋子里一伸,伸出来的时候,手心里多了个闪着光震动的东西,可不就是小孩的手机。
什么时候她的手机到自己的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