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柳府,大门口,新娘还没从花轿里下来,大门外石狮两旁等着迎接新娘的人,黑压压的,鞭炮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噼里啪啦……劈啪啪,啪啪啪,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一路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炮竹的烟雾如燃烧的材禾滚滚浓烟,飘荡在北柳府周围,把四方领居都引来了看热闹。
礼官站在门口高声宣喊,“迎新娘——”
君临风逐唢呐声!鼓声悟情流入心!
唢呐声声催人泪下。水烟止不住的泪水,一路泪流到北柳府门前,花轿停下。
王宫里有几个老妈子陪着水烟一起出嫁,还有两个长相俏丽的宫女,奉旨陪嫁,跟在花轿旁,待花轿停稳,走到花轿前,搀扶着新娘下来,然后将红绳的一头递给水烟,另一头递给花公子,一对新人在鞭炮声和唢呐声中,缓缓走进北柳府。
看热闹的百姓,和北柳府的宾客,一拥而进,跟着新人来到北柳府正厅。
礼官迎接新人到了正厅,伫立在正厅高堂位,张开双臂示意喧闹的宾客安静,“大家安静!安静!隆冬转来春,鹊上枝头春意闹,燕飞心怀伊人来。北柳府继承人——花宝玉与水烟姑娘,有幸结为夫妇,承蒙大王赐婚,老妇人在天之灵的眷顾,思礼官在此恭祝两位——珠联璧合……”
啪啪啪。
一对新人在礼官的司礼中,对彼此颔首,许下此生的承诺!
跪拜礼之后,花公子牵着红绳,在宫女的陪伴下,回到了新房。
一进新房,宫女含冬和雨露,极为震惊。
“哇——水烟姑娘的新房比王宫里的夫人们的宫殿还要贵气!”
雨露“哼”了声,朝含冬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是夫人!“
花公子得意的笑笑,“你们两个丫头,从今日起,好好侍候夫人,既然是夫人的陪嫁侍女,自然得寸步不离的跟在夫人身边,好生照顾!明白吗?”
含冬和雨露扶着水烟走到床榻旁坐下,欠了欠身,齐声道,“是!公子!”
“诶!不对!不能称呼公子,家尊虽然仙逝,但北柳府可是整个大秦天下唯一被先王封爵之族,你们呢,以后要叫爵爷!”
“爵爷?”水烟听到花公子如此说来,不禁掀起红绸盖头,看着花公子,一身红色的喜袍打扮,微胖的身子甚是滑稽。
花公子正在训两位新来的丫头,看到水烟自个儿掀开了头帕,装作埋怨道轻斥道,“快盖上!新娘子!”
两位丫头连忙走过去,帮水烟盖好头盖,然后目送着花公子走出了新房。
水烟在两位丫头的陪伴下,好容易捱到了夜幕降临时,宫里到陪嫁老妈子,刘妈妈,和王妈妈,进来新房换两个丫头去吃晚膳,水烟才呼一口气。
北柳府宾客盈门,花嫣然在众宾客中穿来飘去,俨然一副家长的姿态,答谢喜宴中的宾客。
夜渐渐深了,水烟谴走了几个侍候的人,关上新房,扯下红绸头盖,蹬掉脚上的绒靴,索性躺在床榻上休息。
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水烟听到房门被打开,花公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然后又关上新房的门。
花公子跌跌撞撞的走到床榻前,一手捂着胸口,栽倒在床榻里,吓得水烟连忙爬起来。
噫——这个人怎么回事?酒喝多了?怎么一动不动!
水烟蜷缩在床榻一头,盯着花公子好半晌,才爬到他身前,摇摇他,“你要是喝多了就自己睡!”
花公子面色赤红,右手被水烟拍了一下,从胸前画下来,血红的手掌赫然出现在水烟眼前。
“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水烟吓得跌倒在床榻上。
花公子艰难的睁开眼睛,气若游丝,朝天仰着面孔,抽搐着说,“血……、叫……人来……救我!”
说完双眼一瞪,没了气息。
“啊——”水烟吓的三魂少了气魄,连滚带爬的从新房里跑出去,“救命啊——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