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森林里一阵阵的鸟儿嬉闹声音,穿过层层树叶,传到白星的耳朵里时,白星身子动了动,才恍惚着睁开眼睛。
一片浅蓝色的天空里,晚霞一朵朵飘在上空,白星再斜着头看看周围,浓密的树木,一棵紧挨着另一棵,树干粗壮,枝叶茂密鲜绿。鸟儿在空中飞来飞去。艰难的支起身子,白星感觉手臂传来一阵痛楚,过了好一会儿,整个人才清醒过来。恍若隔世,依稀忆起白天在回城途中遭遇黑衣人,手臂被银针扎中之事。
“啊、、、好痛,我怎么又回到了这片湖泊?”白星抓着手臂坐起来才看到宁静碧绿的湖水中央还有仙鹤在水面饮水,而自己竟是置身湖边的参天大树之下。可是,当时自己明明还在马车上的,虽然被黑衣人撸走,可是后来的事情就不得而知。
“难道我是被那个坏蛋抓到这里来的?可是——他到底是谁?还能把自己带到西山湖边,这里不是白虎的养身之地么?”白星痛苦着自言自语,百思不得其解,却没有注意身后早早就矗立着的人。
“你醒了?”
一道女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星惊奇地转过上身,抬头仰望着身后之人——蒙着面纱的女孩子,出现在视线里。
白星很是吃惊,听青龙说这里是有结界布满上空和四周,这位女孩子是怎么闯进来的?等等——她的出现,跟他可有关系?白星困难的收起两条腿,站立起来,“你——请问姑娘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而对于你来说要紧的是你的性命之忧!”女孩子似乎面无表情,白色纱布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面容,泛着暗蓝色光泽的眼珠甚是令白星惊讶,这世间除了黑色眼珠之外竟还有蓝色?女孩前额齐眉的刘海遮住了整个额头,黑发上佩戴着白色花瓣而花蕊呈现跟她的眼珠一样的暗蓝色的花朵,一身雪白的纱衣随风飘扬着衣摆,腰间的同为暗蓝色的丝带,合适的捆住腰间衣衫。脖颈处挂着一只黑色的竹子牛角,尖尖的一头朝上。
白星蓦然惊觉这声音好似时分熟悉,有些试探的问道,“姑娘莫非是前夜我在将军府遇见的那位女孩?”话音刚落,连白星自己也是颇为震惊,那夜在将军府屋顶偷听时,那女孩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身后。
“你还记得前夜之事?看来你已经清醒了,对了,你的手臂很痛吧?”女孩脸上并无如白星一般的惊喜,只是淡淡的避开那夜之事。
“哦,今日定是姑娘你救了我,对吧?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能否请姑娘留下芳名,白星日后一定报答姑娘的一再救白星与水火之恩情。”白星被眼前的这个露出惊鸿眼光的姑娘深深吸引,原来世间还有如此静若处子之仙子,想必青龙见了这位姑娘也会被她的仙气所吸引。
女孩被白星盯着有些脸颊发热,“我得回家了,今日之事,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你手臂所中的毒,请恕云旗不才,无能为力。山下就是白庄,你——要回白庄的话,该是启程的时候。”
云旗?白星一脸惊喜,“云旗姑娘,多谢你——的、、啊——”白星感觉手臂越来越疼痛难忍,左手拼命抓住右手手臂,脸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粒。
“你怎么样了?”眼见白星那张原本俊逸的脸痛苦的扭曲着,云旗上前扶住他的身体,都怪自己平日里不学习医术,不过,就算是习医,也不见得解得了柳西楼枯叶的独门密毒。云旗心中暗自伤神,荒废了好些光阴。
手臂的痛楚一阵接着一阵,白星忽然忆起在密林中被银针扎到时,手臂瞬间没了知觉,可是这会儿却如此疼痛,于是抬头问低垂着眼帘的云旗,“我记得当时被银针扎进皮肤时,手臂当时就没了感觉,现在却怎会如此痛楚难忍?”
“那颗带有剧毒的银针已经被我拔出来了,还好银针只是从皮肉穿过,要是扎进骨头,那后果——可能你的整条手臂都——废掉。”
“啊——这么厉害?”
“是啊,光这银针上的毒就够折腾你的了,这样,我送你回白庄吧,兴许,你们白庄能找到救治你的法子。”云旗说着就拉着白星的胳膊往湖边走。
隔着薄薄滴衣衫,白星感觉到云旗纤细的手指温热的触摸,顿时脸红得像高粱,“你——还是先回家去吧,家里人说不定在等着你。”白星见天色暗下来,催促着云旗回家。她一个姑娘家这会儿还不回家,家中父母该是要着急了吧!
半晌,云旗才松开白星的手臂,低声道,“那你也要赶紧回家,你娘亲还等着你哩!”算是道别,云旗说完就朝湖边走过去,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云旗吹响了牛角,“嗡——”
白星还没明白时,一只硕大身型的黑色大鸟“噗嗤噗嗤”从湖边飞上来,大鸟展开的翅膀中间有着一道鲜红的色彩,如利剑一般的尖嘴直冲云旗,云旗一跃便跳到了大鸟身体上。大鸟侧身离去时,白星看到大鸟深黑冰冷的眼神,在傍晚发出骇人的光芒。
大鸟长啸一声,就飞过湖泊上空,远离了这片森林。
看得白星都忘却了手臂的痛,原来云旗是骑着大鸟在密林中就走了自己,将军和随行的人马也都看到了吧,可是,将军会不会对他起疑心呢?白星长叹一口气,这几天所遇到的事情总是难以把控,还有,那个黑衣人口口声声的说只要他白星,难道又是跟二哥的事情有关系?
白星忍着手臂的痛,离开古树,朝湖边走过去,既